那年,他18岁,青春年少,培养了许多爱好。写得一手好字,弹得一手好钢琴。怀着梦想,带着好奇,参加了许多活动,一时间他是学校的小小明星。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走到哪儿身边总是有许多伴侣,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些人当中没有一个算得上知音。
他很优秀,这是所有老师,所有家长和所有同学都看在眼里的。但是从他的目光中总是找不到一丝真正的快乐,没有谁知道他的神情为什么总是那么哀伤,仿佛他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到的,身边虽然有很多人陪伴,却还是摆脱不了那份寂寞。
他喜欢呆在图书馆,好像只有埋头书中他才能看到自己的存在。于是每个下午,当太阳都快落山了,夕阳把天空染得金黄,晚霞在辽阔的地平线慢慢消失,他总会在图书馆最不起眼的一角,默默地,静静地读着书。他喜欢看爱情故事,总是想象自己就是故事里的男主角,或者抱着自己的新娘,踏着红地毯,在牧师的面前立下爱的誓言;抑或牵着爱人的手,漫步在傍晚的湖畔,看夕阳徐徐落下;抑或拥着爱人的肩膀,在风雨里回家,两个人挤在小小的一把雨伞下面。
他这样看着,这样想着,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他甚至怀疑上帝有没有替他安排一个人,陪他走完剩下的几十年光阴。或许没有吧,或许有,只是这辈子他们注定找不到对方,他这样想着。他站了起来,外面下雨了,故事里的情节在他脑海里浮现。突然,天空炸开了一道闪电,他想起自己的衣服还挂在阳台上,如果不回去,估计这衣服又要被淋湿了。他收好了书本,慌慌忙忙往回跑。
背着书包跑下了楼,外面的雨突然停了。他笑了笑,天空好奇怪,忽而大于倾盆,现在就只有一点蒙蒙的雨都在空中飞舞着落下,天上的云虽然没有散开,但是天空却显得格外明朗,虽然没有彩虹,但是远处低矮的山峦,辽阔的平原都被雨水洗涤过了,一切都那么新,就像是画家刚刚用彩笔画出来一样,墨迹还没有风干。他腼腆一笑,准备扭头回去继续看书。但是就在他回头的一刹那??????
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是云吗?是彩虹吗?还是什么意境?不,那是一个姑娘。
她戴着眼镜,挎着一只不大不小的包。她弯下了腰,将靠在墙边的雨伞捡起,慢慢的撑开,像一朵白云。像一朵白云,她从他的眼前飘过,一阵暖暖的风吹过,带着一缕像兰花一样的幽香。没有回望,但是他可以看到她的眼神,像两片湖水。像两片湖水,清澈得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世俗的悲哀。她飘走了,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带着他浓浓的爱慕。
那年他20岁。刚刚走出校园,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开始了自己的事业,创办公司,打开市场,短短一年的时间,他的公司已经有了可惜的成就。但是他依旧等待着,等待着一个人分享自己内心的世界。他无法挥走那个眼神,清澈得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世俗的悲哀。只是他的爱好变了,他爱上了咖啡,好像工作之余只有一杯咖啡才能填满和温暖他孤寂的心。
这天,下着雨,他开车来到那家经常去的咖啡馆。咖啡馆里今天除了他没有其他顾客,玻璃窗上的雨水静悄悄往下面流淌着。窗外,红绿灯不断的更变着,车一段有一段的流远。今天的雨可能不会停了,人行道上行人的脚步更加匆忙了。隔着玻璃窗,他看到了咖啡馆门外的街道。街道边上站着一个人,穿着洁白的裙子,挎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打着雨伞向一辆出租车挥手。
出租车停了下来,女孩上车了。她收起雨伞,熟悉的脸庞展现在了他的眼里。眼睛下面,那双眼睛就像两片湖水。像两片湖水清澈的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世俗的悲哀,只是而今的眼神多了一份哀伤。她一定过得很辛苦吧,他这样想着,出租车开走了,在路边留下了一个粉红色的皮包。他走出了咖啡馆,捡起那个钱包,在那里站着,一直站着。仿若他知道,她会回来一样,就如这些年,没人能像她一样,在他心里激起一片涟漪,哪怕是一点点…..
终于出租车开回来了?,伴随她那双略带焦虑的眼睛。在转过街角,她欣喜的看见了那个粉红色的钱包,可是却在一个陌生人手里。下了车,她本想大骂,以为是他拿走她的钱包,可是待看见那种眼神:欣喜、迷离,再待看见那张干净的脸,便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她静静的问,用谦卑的口吻问:先生,是你拾到我的钱包么?他好像在沉思什么,在纠结什么事情,听到她的声音后,才恍然醒来。他回答完后,才发现自己的脸好烫好烫,有些害羞,又有些开怀。
作为一个企业的开创人,大大小小的人物都已经见识过了,还从来没有谁,如她一般,让他手足无措,像小孩子一般,羞涩!
相遇的时间总是一瞬间就过去了,其实也真的就是一瞬间,他们重逢在下雨天,可是她不知,这个男人,等了她两年了,连一点希望和线索都没有的情况下,想了这个背影和眼神两年了。所以当她看见他拿出名片是时候有些诧异,本来一次相遇,可能再也没有下次,但是作为礼貌,还是接受了。他叫白伊胜,多文雅多好听的一个名字,从事工程。而她叫小可,楚楚可怜,惹人喜爱,从事文秘。
她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他却面带微笑的站在那个地方,看着街旁的梧桐树,傻傻的发呆。在想什么呢,她从模糊的车窗里,看着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像这雨,打湿不了他。
好像过了半响,也好像没有过多久,他回到了咖啡馆,面带着微笑询问服务员今天生意如何?这是多么大的一个奇迹,那名服务员被这突入起来的问候给吓了一跳,平时,他是一个比较冷血的人,每次都是一个人在窗户边的位置,要一杯咖啡,坐上一个小时。对于他,这里,是一个心灵的慰藉所,闲暇的时候,在这里坐着,思考着未来,幻想着那双眼神,但这也是他最美的时光。
接下来的日子,他出现在这个咖啡馆的频率越来越多,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们还会相遇的,一定还会见到的,那个名叫小可的女孩。也不知等了多少个日子,他每次进门总是开心的,出咖啡馆后又是失望的,他知道,他在等她!这个秋天都快结束了,有时他绝望的想,他们或许要在下个秋季在相遇了吧,但是他依旧来这家咖啡店,像守候一个誓言一般虔诚。
两年后的, 10月11日这天,他依旧在这守护着,在窗户边想着很多事情,最近公司发展不是很好,他在找一个解决的方法。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所以,当那扇门打开的时候,他却浑然不知。她在他对面的一张桌子上静静的坐下,周围的世界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她盯着窗外的梧桐树,愣愣的想着,为什么和自己的男朋友就没有一点默契呢。和他在一起两年了,双方父母都同意,他对她百般呵护,可是她心里就是开心不起来。这其中的原因呢,就是小可是一个感性的人,一小点的事情都可以让她伤心好些日子。同事们都说,小可是一个什么都会什么都做得好的人,就是在感情方面,太敏感,太细腻。她一直在渴望,有个懂她的人,陪伴她度过余生,她心里知道,男朋友不能给她,但是却不能辜负了父母。
他们各自在自己的世界里,和自己的思维作战了半小时后,在转个方向,喝咖啡。就在那一瞬间,他们的眼神,撞上了。像两个分散多年的知音一样,震惊了!他很自然很自然的叫出了她的名字:小可,真巧,你也来这了!“是啊,这家咖啡店都好些日子没有来了,也不知道成天瞎忙些什么,总之,都快忘记我还是个人了!”小可面带微笑的回答道,但是不管她如何掩饰,白伊胜还是看出了那微笑里的疲惫和无奈。
白伊胜是一个风趣的人,没有几下子,就将小可逗来笑不过气来了。小可心里突然想,这是缘分吧,他原来还记得我!我这么一个平凡的人,能让他记住,真是难为他了,心里却满是欢喜。
他们在那窗户边,谈到了文学,谈到了书法,谈到了艺术,谈到梦想,最后谈到了感情。他在她对面,触手可及的地方,面带忧伤的说:我喜欢一个女孩,好些年头了,可是我就见过她两次,一次仅仅的因为她的眼神,一次仅仅是偶然的重逢。她的笑,很美:安静的、淡雅的、却又满是调皮的。她的眼睛,像两片湖水,清澈的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世俗的悲哀。可是我却没有勇气给她表明心迹,她或许有了爱的人了……每次,小可听到这样的故事,总是为了结局而哀婉叹息,是呀,爱情,哪有完美的!自己也不一样么,宿命一样的,被安排在一起,却又不能给他全部的爱。她何尝不是在等待那么一个人,走进她心里,和她谈文学、谈书法、谈艺术、谈心情。她也渴望,有个人能去她心里瞧瞧,她需要什么样的爱!他们好像同病相怜,都只是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而等待,失望,再等待,再失望。也许,到最后,他们还是会为了一个责任,而守候在一个不爱的人身旁安度晚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若不是小可的男朋友打电话给她,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已经是夜晚了。她得回家了。在百般推迟之后,她还是未能阻止他送她的决心。当他的车开到满是紫罗兰的一个小但却很美的楼房前,他看见那个影子,在问外,焦急的等她。想必是小可的男朋友吧。小可下了车,急急地跑向他,挽着他的胳膊,雀跃地解释道:他真是我的知己,一遇见他,就仿若几十年的老朋友一样,寒暄却非常温暖。他只是笑了笑,说:小可,以后早些回来,别让我担心.小可只是调皮的说了声:yes,sir!他们然后拥抱,然后分离。这些白伊胜都在拐角处看得清清楚楚,原来她已经有了爱的人了。他的心,一阵阵抽疼,原来我,还是晚了,还是晚了……他只是不知,她一旦选择了谁,就会将自己那颗满是憧憬的心埋起来,然后对身边所有的人,都很好很好!
心痛是时候,做什么事情奏效?恐怕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酒吧,是啊,那么全是麻痹的心理,谁会在意呢,想哭就哭,想呐喊就呐喊,谁也不会阻止你。他耳际回想起前些天听到的一首新歌“每天都是一种练习”,他突然脆弱得想哭泣,没有她的消息的日子里,想念是他的练习……他的心,在这夜里,孤单无助,像被猫的爪子撕扯着,他喃喃自语:小可,如果我们不再遇见,我是不是就不会为了这样的结局而哀婉,而是和一个女人完成一个男人应该完成的使命?为什么我们之间,只是怜惜?
可是今晚的酒,却让他的思绪越来越清晰,他不会在酒精中沉睡的,他是一个精明的人,在夜里,在酒精里,都能完全清醒,甚至比白天更清醒。他爱小可,爱在骨子里,他这一生,等待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完全不落入世俗的一个小小天使。待他走出酒吧,以120码的速度到立交桥的时候,他抱着尝试的心理给小可发了一个短信:小可,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没有用,眼睁睁的看着我爱的她走进别人的怀抱,而自己却只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黯然神伤。一分钟后小可回到:你那么优秀,爱一个人就应该让她知道,至少她会懂得你爱她。这也是一种幸福!白伊胜的心,有些特别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朦朦胧胧,但是很美。他嘴角慢慢浮出一丝邪恶的笑来!
次日,七点,小可家门口,便出现了他的车,巷子里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议论纷纷,今天不知哪家姑娘要有好运咯!小可像往常一样,和巷子里的人打招呼,“阿姨早,叔叔早”那些人甜甜的说:小可这孩子真乖巧,要上班去了呀,辛苦了!白伊胜看着这样的场景,心理很温暖,原来自己的眼光还真不错,看上这么一个懂事的女孩,可是这个呆子,居然没有看见他,让他一阵阵心痛,这女孩居然真不问世事!
他不停按车的喇叭,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可是她依旧那么淡然。实在忍不住了,便打开车门,快步上前,拽着她瘦小的胳膊,直接拉进了车里。周围人,一片片震惊,又是一个不能安宁的早晨。
待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眼睛里传达的愤恨,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白伊胜已经死了一万次了。小可大声吼到:那个姓白的,有你这样对待人的么,好歹你也把我当个人吧,再多几次,我心脏恐怕承受不起!白伊胜就一直在那邪笑着,直直的看着她,仿若这一夜,比一个世纪还漫长,又生怕她从身边消失。
他说到:”我的计划开始了”。
小可被搞得莫名其妙的,“什么计划,绑架?劫财?劫色?可是我方小可没钱没色,谁看得起。”小可因为自己这一想象而大笑。
可是在白伊胜眼里,小可就是他的全天下了。
他懒懒的答到:“我今天逮捕你,拘留你一辈子,可有异议?”
“这什么逻辑嘛,我犯什么法,得罪你大少爷了”
“这罪嘛,自然是不轻的,就是偷心的罪咯,所以你得补偿我,在我身边帮我找它回来,它就在你那”
小可那愤怒呀,可以杀人的冲动都有了。“你这人真神经病,亏我还那么看好你”
白伊胜貌似心情大好,“那得,你看好我的话,做我女朋友吧,反正我闲来没事,可以陪陪我”
“你当我是阿猫阿狗啊,随便捡到就带回家了,况且,我很郑重的告诉你,我是有夫之妇,你敢要么你”
“有什么是我白伊胜不敢的呢?”
待小可无语之际,车一下子就绝尘而去,消失在人海。车里一片喧嚣,小可总是不停地挣扎着下车,尽管已经无数次告诉他,她要上班,可是他匆耳不闻。小可因为愤怒和无奈,脸红扑扑的,像一个红红的苹果,真惹人喜爱。
不到二十分钟,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蓝蓝的大海和宽敞的沙滩。热爱大自然的她,瞬时被这美丽的风景给迷住了,便忘记了自己之前的不甘。她急急下车,跑向那沙滩,跑向那蔚蓝的大海,她多么自由,多么开心啊,像一只小鸟回归大自然般开怀。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孩子肩膀上背负有多少东西啊,让她自己都忘记自己还是个人了。
她对着大海,大声的呼喊,:“好幸福啊”转身对白伊胜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这是平时最喜欢的地方,我都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看到大海,听到海的声音了”看着她脸上那纯真的笑容,这才是最真的她。
“小可,这才是你!“
“为什么你那么了解我呢,自从昨天的重逢,总有相见很晚的感觉,我心里的声音告诉我,你是我的知音,真的不用时间的考验,也不需要任何的承诺,你就知道我想要什么,我真实的样子应该是什么样的”
“因为我喜欢你啊,所以你有感应,而且一定有的,也因为或许我们前世还是恋人呢,你信么?”
“感情也事,可不能随便开玩笑噶,不过我觉得我们很有缘分”
10月12日,他们才相识一天,却像几十年的好朋友一般,没有任何隔阂的在大街小巷做他们想做的事情,吃很久没有吃的东西,坐好久不曾坐的摩天轮,在摩天轮到达顶的时候,小可心里突然觉得很忧伤,为什么我们不早相遇呢,或许他正是我等的那个人,白伊胜则 是不停的看着小可脸上的表情变化,这孩子,面部表情太丰富了,一会纠结一会又特别幸福。他在心里祈祷:永远这样一辈子,该多好!
后面的离别,让他们之间陷入了沉默,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可是有男朋友的,而白伊胜却是那么适合自己的人。该如何是好呢,这注定又是一次痛苦的旅程。
接下来的日子,好些天都没有白伊胜的消息,而小可的男朋友依旧和以前一样,好像感觉不到什么,就算小可时不时提起白伊胜,他也只是淡淡的笑笑就带过去了,小可愤愤不平的想:他可真是一块木头!都已经无数次说过,自己想要的是心里的爱情,而不是像一个样本一样,每天除了吃饭,上班,在他心里好像什么也没有。更不用说什么文学了—这可是小可最大的追求啊!他怎么就这么健忘呢。小可突然觉得很委屈,那天因为小可心情不好,想要男朋友陪着出去走走,可是他说,我还有工作没有忙完,小可就问:“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你那该死的工作重要,不就是钱么,值几个,在你眼里, 我是不是连一百元钱都不值?”
“你这是无理取闹”
“是,我无理取闹,我错了,你不应该选择我的,我就是一个装饰,你不用去呵护,我已经受够了,两年了,你还是一点点都不了解我,哪怕就是一点点,你都没有做到,这是我爱情的悲哀”
“难道是我的错,你这些天跟着一个有钱有地位的男人,你做的好事,我会不知道么,你心理就瞧不起我了,是不是?”
“你要这样想我,我无话可说,那我们分手吧,我在你心里已经一文不值了,还留恋什么呢?”
小可这辈子,最容忍不了侮辱,那是比生病,比失恋更痛苦的事情。分手后的小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天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获得比以前更有意义,周末的早上去孤儿院当个义工,中午窝在家里看看书,听听歌,下午的时候去海边或是公园,晚上的时候偶尔幻想着她的王子亲临她的城堡。她变得更有活力,像一只真正拥有自由的小鸟。
一个星期后,白伊胜再次出现在她眼前,眼里满是疲倦和愧疚,“小可,最近公司出来点事情,我…为我的消失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是不想你牵涉进来”听到这样的自责,小可还能说什么呢,她不是他的谁,没有必要解释什么吧,可是她心里感觉特别幸福,好像她在他心里真的很重要。
接下来白伊胜对小可越来越好,他们在一起研究书法,到底哪个字有灵气,他们研究文学,到底这样去构造情节最完美,他们一起,面朝大海,看潮起潮落……时刻让小可感觉他真的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可是小可明白,这样的幸福是可望而不可即,总是在不小心就失去了。他来得太突然了,仿若从天而降,他的归宿在何方,她什么都猜不透!
看着她在发呆,白伊胜用他那惯用的方式,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想我们之间,真的是有缘无份吧”
“此话怎讲,你现在是自由身,我为什么就不能追求你呢”他脸上露出很大的疑惑。
“因为,幸福太突然,我害怕哪天我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只能再次在我的世界里,面对空白的大脑,不停地痴呆,不停的痛苦。我宁愿从来不曾拥有这样的幸福”说着这样的话语,他发现她的眼里噙着泪水,原来,这丫头,是在乎我的。
“傻丫头,我会给你幸福的,不让你一个人悲伤,不让你一个人劳累,我把你当星星一样供着,呵护你,爱你,对你不离不弃”
“如果我是那颗星星,我们的距离那该又有多远,我在天上,而你在地上,我们的世界永远是相隔的,如果我是那颗星星,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看你忙碌,享受你的成果?那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只要做一个平平淡淡的人,做平平淡淡的事情,而你是一个太优秀的人,我配不上你”
看着小可不停的说着这样的担忧,白伊胜将她涌入怀里,说:“丫头,你多想了,你是我的意义所在!”
小可听着他的心跳,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没有拒绝这样的怀抱,就多待会吧,听清楚他的心跳声,闻闻他专属的体香,“我会永远记得的,这样一个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梦想”小可在心里想着。
小可不愿做一个庸俗的女人,可是现实中没有谁能陪着她像疯子一样活着。爱上文学的她,是不快乐的,但是她是脱俗的。她觉得余生,一个人她也能好好的活着。不管有没有再爱的人抑或爱自己的人,都已经不重要了。
第二天,当白伊胜准时出现在那座小却温馨的房子时,小可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没有任何朕兆的,离开了他正慢慢打算的将来和他努力实现的梦想.
她在家里留给他一盒满满的紫罗兰种子。
她要他好好的活着!不管见与不见,都要好好的活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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