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家的落水狗被痛打之后,得了脑炎,变成了疯狗,此时该如何处理?
有人说该救,但不能近身,不能近身该如何施救?一条狗而已,花大代价不值,通常用的办法有几种。第一、熟悉的人去捉住,但没人敢近身,平时见了要称赞几句,甚至抚摸和亲热的人现在唯恐避之不及,无人近身。第二、不熟悉的人去捉,但凡是要来捉狗的人都要出示良狗证,近期健康证明,看来很难凑效。第三用器具,用套子或网兜直接捉住,但终究还需要人使工具,主人了解狗是疯狗,担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旁人更是不愿拿性命当儿戏,所以结论是只能改用其他方法。
其他方法是打死或自生自灭。自生自灭很吓人,熟悉的地方最容易出现,随时威胁到人的生命安全,人命与狗命比起来,无关痛痒,所以一致认为应该打死。但打狗要看主人脸,现在打的是鲁家的狗,应该有鲁家出面组织,但鲁家把狗赶出家门了,已经对这只狗深恶痛绝,现在再找鲁家组织打狗,鲁家是否会应允,但如果不找鲁家,把狗打死再行通知,极不合适。
关于打狗不看主人面,有人推敲,去打之人如果别有用心,必然是杂种。好比对人,一边骂日你妈,一边又暗地里说对不起,我骂你有点过分了,那对方如果是血腥之躯,当街即揍扁骂人的杂种,如果找不到骂人的杂种,坚决不予理会,否则会让杂种得逞。得逞之一是杂种有种,能够骂人,还会骂人,因骂人或许自己就出名了;得逞二是被骂的人一旦应对,即和杂种变成一样的成分,当街成为泼妇,不明事理的人只见到骂街,不明就理,上来一棍敲两家,于是杂种也就真的有种了,而且名扬四海。把狗打死,有什么可谈看主人面,实际通知的结果和不通知的结果一样,终究是要把狗打死,只是中国传统礼仪之一,礼多人不怪,所以一致决定还是通知鲁家打狗。
可是通知鲁家打狗,鲁家是否愿意组织打狗,疑问很多。狗虽然是自己打出家门而后致病,毕竟是自家的事,自己打死,理所当然,给别人打死,心中悻悻然。不让打,于情不合,于理不容,毕竟是一只疯狗,直接威胁到乡里乡亲的生命安全;但打了,而不是自己人打得,于心不忍,于气不顺,毕竟是自己的狗,竟被一群平日里安顺的街坊暴打致死,犹如禽兽。谁去通知鲁家,势力大的人们不屑一顾,势力小的门户又不愿惹是生非,总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干的人总想小事一桩,没必要大动干戈,然自己去和鲁家人说欠人情太大,不相干的人不愿去说,脸面值千金,怕落下寒碜。大伙商议未决。
这时老年闰土出现街尾,后面拽着的正是那条疯狗,看样子已经死了多时,问闰土咋死的狗,闰土说:“刚好路过河边,看到这只狗一头撞在柳树上死了,就顺便把狗送到鲁家。”众人愕然,商量了这么多天还没一条疯狗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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