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机关大门的张老头还是好好的,睢他,又是忙了烧开水,又是扫机关大院,未了,还给花圃里的花儿浇了水。谁知,夜间突然发病,大吐血。幸亏及时被几个邻居,连夜抬到了医院抢救,现在生死未扑。唉,这年龄大了些的老同志,说犯病就犯病。
刚才大家来上班,听到消息,一下惊呆了,纷纷议论起来。
“唉——,张老家刚刚出头,日子才过得好点,瞧,自己人又病倒了。”瘦弱的办事员小瑛不无同情的说。
“可能是跑他哑吧媳妇户口的事累了下”。文化站的快嘴小田补了句。
“也不见得,他呀,辛苦了一辈子,现在刚刚平反,把哑吧儿子成了家,本该享受清福了,现在……”高个子会计小万欲言又止。
“人又算不到的,老张省了一生、可怜一生,现在家里才出点头……唉,人真的没意思。”担任区城建局会计职务,一跃成为副主任的小柴,从提拔为副主任之后,就有点瞧不起原来当工人的丈夫了,两人常在一起拌嘴、吵架、闹离婚。她打断小万的话,抢先说了句。
“现在不知老张的病怎么样了,准备去看一下,以示关怀,你们哪几个准备去……”刚刚吃好早点的米主任,摸出手帕,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向趴在栏杆上的几位女同胞似是而非地说。听到这声音,大家不约而同的扭过头,一致向米主任望去。
“小万你留下值班,余下的人都去看看。”柴副主任听米主任这样问,立刻做了安排。
于是,在米主任的带领下,大家边说边笑,向医院走去。机关离医院只需十几分钟就到了,但大家在米主任的带领下,不时的走走停停逛商店、望大街,闲谈这言语那,近一个小时才到达医院大门口。
这是一家市区颇有点名掘的医院,大门花岗岩门楣上,镶嵌着醒目的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的急诊室里,张老头手腕上插了支输血管,那殷红的血液正沿着橡皮管一滴一滴慢慢流入老张头的体内。鼻子上还塞了个氧气包,张老头双目紧闭,处于昏迷状态。
米主任让大家在门外稍稍等候,自己慑手慑脚地推开门,望了望昏睡中的张老头,与主治医生轻轻地不知说了什么,就告辞带大家回机关了。
一星期之后。医院来电话,要机关负责人去一下,商讨治疗方案。这个小机关,就米主任当家,接电话后,理所当然的是米主任去了。
米主任去了医生办公室,主治医生接待了他。
“从各项迹象表明,我们确诊张老头得的是贲门癌,并且已是晚期,我们建议,需立即开刀,方能延续他的生命。”
其实,现在张老头通过医院的紧急抢救,已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大吐血也已经止住了,可能医院还给了一些麻醉性的止痛药,种种情况显示,他也觉得没什么,打打针,吃点药,会很快康复的。其实,他不知病情,医生也没告诉他。
这次医院主动打电话,是对病员负责。张老头的病也的确不能拖了。邀请米主任去的目的,说白了,就是替老张头做主。
按理,开不开刀,用什么治疗方案,为病人手术签字,这些大事,本应由张老头亲属办理。无奈,张老头家无亲无故,仅有儿、媳,还是一对哑吧,所以这么重要的一个手续环节无形之中落到了张老头的单位,说准确点,落到了米主任的身上。
米主任听主治医生说老张患的是贲门癌,心理一惊,觉得象一个囚犯,在审判中,突然听到审判长宣读罪犯被判处死刑一样感到可怕。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并立即联想到了老张头后事落实情况。
其实不然,米主任完全猜测错了医生的意图。医生让米主任来,目的就是纯粹研究一下治疗方案,以便早日诊治。
尽管目前全世界还没有完全征服癌症,但医生们总会通过各种医疗方案,延长患者生命。虽然完全治愈的概率很小,但还是有1%的患者,通过手术达到完全康复。
为此,作为医生就是想通过单位领导配合、支持他们及家属的工作。尽管医生也认为张老头的治愈希望是那样渺茫,但作为白医天使总不能看到患者的求生欲望而无动于衷吧。所以,当医生把这一切相关内容剖析完之后,希望米主任立刻能在手术单上签字。
米主任听到医生的一系列话,特别是听到要他在手术单上签字时,感到了惶恐。
“这么大的事,我岂能做主,如果说手术失败,这责任谁来负,难道说让我老米一个人负责,我可不能为了一个将要死的人,丢了我的乌纱帽。”
想到这,他连忙起身告诉主治医生,回去研究一下,等等再做答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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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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