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国文艺批评家王岳川有句话意思大致是这样的:新时代也就是后工业时代的到来,带来了这么三样东西:先锋文学、摇滚音乐、还有行为艺术。
据我自己的理解,这些都是无奈的产物,从中国摇滚之父崔健的《一无所有》到《无能的力量》,再到零点乐队撕心裂肺的《你到底爱不爱我》,清一色无奈透顶!现在我不想也不会谈深奥的学问,就聊聊我听过的歌儿。
从唐朝乐队的贝司手张炬没有死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摇滚音乐中的理想国境界,而且他们从未放弃过自己的幻想,回到《梦回唐朝》中菊花古剑和酒的盛唐国度。以及长头发帅哥郑均懒洋洋的小步快走《回到拉萨》,用雅鲁藏布江的水、以及在雪山上采下纯美的雪,把那颗饱受尘世喧嚣所伤的心洗净,唤醒那颗沉睡麻醉已久的心,去寻找安宁,寻找失去已久的理想和梦幻……
二十世纪末有着世纪末的苦闷和彷徨,也是人在工业时代被机器排挤,被急功近利思想的双重压迫下寻求解脱的一种心情。而且它同时又是一个怀疑与颠覆的时代,怀疑一切的伟大与崇高,怀疑爱情,甚至到自身存在的真实性。
张楚的《姐姐》,我觉得他的姐姐远远脱离了一个亲属名称名词的意义,而成为一种美好自由崇敬的物象,而那个混球父亲则是被猥琐化的崇高,“姐姐你回家……”这一声召唤,呼唤的是一个梦境,是歌者心目中一个更加理想化的东西,尽管他知道:这种回归有着太多不可能的成分在里面,这个“家”到底在哪里?谁也不会给他的灵魂一个最完美的解答。
正因为如此郑均也更加的有理由把传统意义上纯洁美好的爱情拿来《赤luo裸》,这就实现了对传统文化的一种颠覆,撕开了那一层温柔的、含蓄的面纱,
“她似乎冷若冰霜,她让你摸不着方向……”,是工业时代的浮躁和异化让“她”这个象征性的符号,“她”的行为举动蜕变成了“一天你突然几抱住我说……我已经顾不了太多……”,而催化这种颠覆变化的,仅仅是“我的爱;赤luo裸”,这成了全部的理由,很显然存在着很大的荒谬性。
而先锋文学的产生则与此有着类似的土壤了,现在的作家已经不在推崇用长篇幅的传统文字来揭示认得性格和展现故事情节,而是更加的直白,改变了传统思维方式那种无孔不入的细致感,从而变成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切人性中最黑色的成分(先锋文学不在歌颂和赞美也体现了反伟大、反崇高的精神).
残雪《山上的小屋》里在黑夜里游弋的狼眼,朱文的《我爱美圆》,主人公提醒他的老头子在嫖过妓掏钱的时候不要心疼,要心安理得。洪峰《模糊年代》中对人变态性欲的津津乐道;余华在《在细雨中呼喊》《现实一种》等诸多作品中对人性中的残忍与人体外表的丑陋都做了详尽的解剖性的阐述。同时也体现了较强的纯文学色彩。
我认为这要和文学也沾染了浮躁性的说法区别开来,因为它还涉及到了读者阅读和接受心理等更复杂的因素。
而传统的美术也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很多人失却了很多年前画家那种对艺术真谛的追求热忱,而去选择了完全颠覆的态度,比如传统画法画一只手就是老老实实的勾摹一只手的轮廓,而现在直接用手沾颜料印上去就行了,而且认为这样更有肌理,这也就是前卫艺术的一种。
现实生活中的图象逐渐被割裂撕碎,无法再现现实生活,越来越抽象,他们就用这种碎片来展现自己眼中的世界。展示作品本身寓意的多重性、以及自己卓尔不群的艺术审美观。
时至今日,零点乐队解散了,黑豹走了窦惟,轮回乐队虽然前两年刚高价拍了个mtv,也掩盖不了它气息奄奄的病相,清风乐队、面孔乐队、指南针乐队……也都在一夜之间像被风吹走。
现在也很少再有年轻人再去听眼圈发黑、初见老态的崔健去唱《红旗下的蛋》《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了,而是睁着疑惑的眼睛问:
崔健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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