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读过一篇文,叫做《秋天是一个大词》说秋天是短暂的,短暂的秋天给人的是一种赴死之感。正因为短暂,仿佛暗示人们要赴死一样地挥霍,沉溺,所以秋季最能激发人们对平凡生活的热爱之情。今年秋至过,天气又续热了十多天,这不,早晚刚略适时宜,便说风来风,言雨雨至。一场秋雨一场寒,秋老虎已经威风不起来了,凉意果真直侵肌肤与骨髓,渐深,也渐渐让人畏寒了。真正有了近一步到寒秋的感触。
思绪中有了寒秋,便顿觉生出登高心旷与独立寒秋之下阅读秋天况味的感慨。毕竟中年似秋,这俗话说的好:春去春又回,秋去秋又来,却只是春来秋去,问君能度几回秋?秋至中年,中年便拥有了秋的成熟况味,有了秋的丰盈收获,然成熟的生命却意味着行将末路。秋悟中,人人解说悲秋事,但真正彻底知秋的人是谁呢?有道是:人人解说悲秋事,不似诗人彻底知。我想,春秋都应该是属于诗人的季节吧。春的美无须说,秋的美也勿须置疑。秋天,不仅美在初秋,也在暮秋,抑或更在于沧桑暨悲凉。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这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或许就是《夕阳红》唱中的温馨又从容……夕阳是晚开的花,夕阳是陈年的酒,夕阳是迟到的爱,夕阳是未了的情。上帝所赠的都是礼物,冷也罢,暖也罢!早也罢,晚也罢!而秋味是什么呢:“蟋蟀独知秋令早,芭蕉下得雨声多。”许或唧唧秋虫浅唱低吟的也是“秋的眼秋的眉秋的水,黄的花黄的朵黄的蕊呢?”抑或还有秋的风秋的雨秋的美呢!这使我念想起木伯在《近一步·寒秋》文中写道:“哲学家说只有珍惜往事的人才真正在生活,而没有往事的人是不幸的。”他从自然写到生活状态,又从思想返回自然写作。文清姐则不同,她在《近一步·寒秋》文中表现的恰恰是年龄与性情的觉悟与感知。我仿佛在其中读到有四十的不惑不忧不惧和行将五十的知天达命持守中道。
中年如秋,已到了四十年龄的我,对秋这个大词不能不说是特别的敏感。好多人都说喜欢秋天,但愿他们是真的认识秋天,懂得秋天。不象我涉世懵懂,半明半昧。直至前几天和老公送外甥女到东南大学,在梅园校舍的墙壁上读到:“人生的最终价值是觉醒和思考的能力,而不仅仅在于生存。”才觉证明了自己对人生意义与价值的方有觉醒。说真的,这些年生活突觉过的很充实很复杂也很扰乱,直至如今稍息宁和。越来越希望做个知性安静的女人,希望能拥有《金粉世家》中冷清秋那样的独立人格,然而她的美丽她的认真与坚强不是也被男人辜负过吗?
遗憾人生从来没有什么金枝玉叶、什么十全十美以及一帆风顺。简单的不是人生,人生从来不简单。因为人生不仅仅是生存,还要生活,生活就要有爱,重过程,重情趣,要有理想,要有深刻。我很欣赏一篇《独立寒秋》文中写道的:“独立在寒秋里,目睹着枯与荣的更替,感受着盛与衰的转折,我便不由自主地将自己深刻起来,进而去更透彻地理解那生生灭灭与灭灭生生的天机。……寒秋中,草在泛黄、叶在飘零、风在吹掠、雨在侵袭……寒秋中,我站稳了自己的双脚,等待着那个更加凛冽的季节的到来。”
寒近寒将来,若寒风拂面,岂能不令人再度感慨,几度秋凉几度沧桑,慨历史慨江山慨过往,亦感喟:扑蝶的旧梦不在,剩下的只是看山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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