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要陪客户吃饭,我不回家吃饭了。”丈夫莫颜雨给妻子打电话,汇报自己的行踪。
“在什么酒店?什么房间?有哪些人?”妻子曾佑珍没有说准不准,只是问。
“源京大酒店,311房间,十一个人,公司八个人,客户三位,公司的人你都认识。”
“吃完饭赶紧回家!不许耽误!”妻子曾佑珍的话很冷很硬。
“不行啊,公司要为客户举办招待舞会,你知道,我是主持人。”丈夫莫颜雨的话很轻,象是在求情。
“我不管!十一点前必须回家!”
曾佑珍一个人在家吃了晚饭,儿子在上大学,不在家,丈夫又不回来陪她,她心里毛焦火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终于决定走出了家门,她要看看丈夫说的是不是实话,丈夫到底在干啥?她坐上出租车,来到源京大酒店,找到服务员,问了在311房间吃饭的客人的情况,证实丈夫没有说慌话,就又来到公司舞厅。
舞台上,丈夫莫颜雨手握话筒,深情的唱着不知道是谁写的一首歌;
娇艳的玫瑰花,叫我怎么不想她?
温柔的玫瑰花,叫我怎么不爱她?
带刺的玫瑰花,叫我又爱又害怕,
刺儿尖尖刺痛心,叫我怎么拥抱她?
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一个年轻女子走上台,给莫颜雨献上了一支玫瑰花。
曾佑珍怒气冲冲的走到台上,夺过丈夫手上拿着的玫瑰花狠狠的扔在脚下,突然一手抢过话筒,使劲的往丈夫莫颜雨的头上砸去,同时,还愤愤的厉声说道:“快十二点了,赶快跟我回家!”
他们走了,不是回家,而是去了医院,莫颜雨的头上缝了十针。
不久,丈夫莫颜雨向法院起诉离婚。妻子曾佑珍当然不同意,她对法官说:“我爱他,我很在乎他。”
法官看了看满脸怒气的莫颜雨,又看了看低着头不再说话的曾佑珍,说了这样一席话:
“牙齿很硬吧?可它会长虫牙,会坏掉,人到老来没几颗好牙;舌头很软,是吧?可舌头到老来还是完整的,这是为什么呢?坚硬不等于强大,示弱不等于害怕,回去想想吧。”
丈夫莫颜雨站起身,走出了法院大门,他走得很慢很慢,脚步很沉很沉。妻子曾佑珍也急急忙忙追了出来,头靠在丈夫肩上,一只手紧握着丈夫的手,一只手紧搂着丈夫的腰,两眼流着泪水,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没有一点声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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