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都半个月了,吕后红见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就又重提离婚娶她的事儿。她说:“谁叫你缠上了我呢,又那么优秀。不离婚娶我,我可是什么傻事儿也干得出来的。”她还说她得不到的东西,她宁可毁了它也不会让给别人。”
于是,我就答应她与杭杭离婚后就娶她,因为我不答应离婚,她就要自杀,弄急了,她是干得出来的。我也只能说离婚娶她。这样一来,她认为有戏了,就三五天一催我,而我只能敷衍说:今日打不了证明;明天拿不到户口本儿;后天又得复印件。这期间我省着家用钱,给她买衣裳或煨乌鸡汤哄她,使她在希望中渡过一天天。
我愈是这样,吕后红愈是爱我更深,她竟完全认为我就是她的丈夫,她一天也容不下我和杭杭在一起。她可以在路上拦截我,可以在凌晨一两点打来警告电话;她还可以在我家楼房下徘徊一两个小时。如果三五日没在一起,她说她得检查我那个……
她要最无限量地释放我的精神,或颠狂或吸吮一番,直到她认为我在近两三天内不会和杭杭做那种事儿为止。吕后红说,她不能把我的东西留给别人,说我和杭杭没做那事儿谁信,她只信她自己。
即便是这样,嫉妒仍在折磨着她,又过了一段日子,她感到她是在无望地等待,她不能消极地等。就在上个星期三的晚上,快十二点了,我家里的电话又响了,铃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杭杭。待我去接电话时已经晚了一步,杭杭接了。‘喂,请讲,’杭杭睡眼惺忪地问道,停了停,杭杭说:找你丈夫,你的丈夫怎么在我的家里呢?
我知道打电话的人是雨后虹,她疯了,我一急,就夺过了杭杭手中的话筒。杭杭嘀咕说:这世上那多有毛病的人。
什么事?我问电话那一端的吕后红。
吕后红说:“哼,不离婚,搂着那个黄脸婆睡,没那好的事,你现在就过来!”电话里我能听到她在咬牙切齿。我说:“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故作轻松状,让杭杭认为这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熟人在搞恶作剧。
吕后红则强硬地说:我不管,你到底来不来?
“不行,”我说,压了电话,可我后悔了,吕后红会冲到我家里来的,她一定会的。但我寄希望于她能理智一些,不干这蠢事。
“你认识这人?”这时杭杭问我。
我不吭声。
不吭声,那就等于是默认。杭杭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她什么也明白了,死死地盯住我,我低头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都半年了,我心疼你,没让你上医院招护老人,闲着了,发*了?”杭杭先是恼怒,后是一股清泪从脸颊上淌下来。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要和你离婚,说!都到什么程度了,多久了,竟还有人与我争丈夫?
此刻,我说什么呢,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任凭杭杭渲泄心中的悲怆。可就在这会儿,
楼下传来了摩托车的声响,在万籁俱静的晚上显得那么地刺耳。
上楼的脚步声,咚咚地由远而近,一声声叩击着我的心,不愿发生的事儿终于发生了。有人叩门,我知道是吕后红来了,这女人做事是不计较后果的,她也曾在两个月前为我要同她分手一跃跳进湖里,以死要挟我,生与死只在一念之差。
叩门不开就踢门,杭杭知道是谁来了,即披衣下床去开门。门开,吕后红闯了进来,气呼呼的,还喘着粗气,说:你以为我不敢来,是吧?
杭杭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上一次来我们家的那个女人,我还说过她是同事的妻子。杭杭早气炸了肺,但她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冷声说:坐吧,深更半夜找我丈夫,什么事?
“我……”吕后红这会儿在杭杭面前竟然心虚了,愣了好一会答:我和他没什么。
答所非问。杭杭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她轻篾地扫了我一眼。我说:我们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对狗男女!”杭杭怒睁一双大眼直逼吕后红,问:“你想我离婚,对吧?”
吕后红说:“事既已挑明了,如果你离开雾庵,我给你10万元的赔偿。”吕后红说完,站起身要走,又对我说:“想你,那会儿,像猫爪子抓心,现在没事了,”顿了顿她叹了一口气又说:“这么晚了,你不送送我?”吕后红说了,就走,我求之不得,正欲送瘟神。
“慢!”杭杭一声喝,说。“云雾庵,你是爱我,还是爱这个野女人?”
叫我怎么回答,得罪了谁,只要一闹,让邻居传到市局,支队,准砸饭碗。我低头只是不吭声,两个女人盯住我,这“爱”对她俩是何等重要,我要是说出来了,是收不回去的。
“我爱——我谁也不爱,”我说。鬼知道我就冒了这么一句,只听‘啪’的一耳光打过来,是吕后红;我的左脸火辣辣的,莫容我摸摸脸缓过神,右脸又被杭杭刷了一耳光。
杭杭说:我舍不得碰你一下,你竟让一个b*子打,我为什么不打你这个不要脸的!
“谁是b*子?”吕后红说。“泼妇,骂街,没一点教养。”
杭杭说:“你深更半夜上我家找我丈夫干什么?”
吕后红说:“你丈夫,还不是我丈夫?”她又对我说,“雾庵,要不闹,顾点影响就送我回去,这湖边好黑。”
吕后红只所以肆无忌弹,就是把这一点看得很清楚。我只好送她走,杭杭跟着出门,说:一对狗男女还难舍难分?
雨后虹的家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我只好骑单车送她,可杭杭却坚持跟着,无奈何,吕后红坐前三角架上,杭杭坐后倚架。我骑着单车慌不择路地跑着,适逢《快活林》一段20米陡坡,我踩着单车一点一点地向前蠕动,吕后红下不了车,杭杭却一点下车的意思也没有。
我说:真的踩不动了。
“是吗?我怎么就感觉不到,才两个老婆,怎么就不行了呢?”杭杭讥讽地说我。
“哎……”我长嘘一口气。
杭杭说:“你小妾说要给我10万,那她不是很有钱吗,叫她买一部《奔驰》,省得你这么辛苦。”顿了顿她又说:“想我离婚,做你的白日梦。”
吕后红也不甘示弱说:“我想要的,就不会让别人夺走。”
“终于走完了陡坡,一会儿到了公路,杭杭说:“叫这个不要脸的打的士回去。”她跳下车拉住后倚架。我停住单车让吕后红下车。
“算你狠,”雨后虹下车死盯住杭杭说。“我们走着瞧。”她挺挺胸昂昂头就走。我看得出她很想让自己潇洒些,但那不听使唤的双腿叫她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往车站走去。
5,
有人说,爱情本是累赘,却没有人后悔。那么婚姻是不是累赘?我说也应该是,可后悔的人有一大把。有一首爱情的歌儿说,我就喜欢你,没有原因,没有理由。有一首歌儿唱,爱你一万年,这歌儿,是刘德华唱的?有一个诗人也写了一个《随想》诗,说:
相爱总简单,
相处就太难。
你就温柔一点点,
我会爱你一万年。
你怕万年太久,
我就爱你每一天。
爱你每一天还是有些靠谱儿的,至于爱你一万年,你信吗?作者我就不信,恐怕连鬼也不信。
有人说他需要爱情不要面包,那他也是个鬼,没面包你去喝西北风?你不在黑夜里饿得颤抖才怪,看这爱情填不填得饱你的肚子。就算人家爱你,她也不能饿着肚子去爱你。
婚姻是需要守候的,不然怎么会有人宁愿一辈子去守候呢。可守候婚姻很辛苦又辛酸,到头来又把一辈子的苦与辛酸当玩笑来说。还有一首歌儿,似乎也是刘德华唱的。说什么喝一杯忘情水,这世上有忘情水吗?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可你却说你知道我在等你吗?不必等,为什么?他说有些事你不必问。那,她既然有缘先来了一步——与你成了婚姻,那你就坚守吧,你就牵着她的手,一起往前走。
杭杭没有像一般女人那样大吵大闹把我的丑闻张扬得家喻户晓;更没有叫来娘家兄弟来整治我,替她出气,一切显得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
但我的婚外情彻底地击跨了她的虚荣心,她觉得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仿佛做错了事的就是她自己;她虽然在人前是笑嘻嘻的一副笑脸,而在家里时不时就掉下泪来。
她想过离婚一百次,但不想离婚一千次。她知道自己是个四十岁的女人了,再也找不到一个像我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再说为了孩子,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也不想背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之名声。况且四十岁的女人是稻草,早不是谈什么情呀爱啦的年轮,家就是过日子,是需要油盐米菜煤糖醋茶。再说与我在一起恋爱到结婚,并不是一个短暂的岁月,潜意识里夫妻早溶为一体,也即为一种亲情了。
我也看得出来,杭杭正处在她人生的低谷,聚与散,得与失,爱与恨,过去与将来,自己与吕后红,在她脑海里绞炽着,直揪紧她那颗不踏实的心。她怕电话响,怕敲门声,怕我不准时回家,一句话无法走出“吕后红”的阴影。半个月了,虽不是人比黄花瘦,却也瘦了10来斤。
我已是下决心与杭杭好好过日子了。我想冷处与吕后红的关系。但吕后红知道,只要她闹起来,杭杭想保我也保不了。
“处不处分你全在于我,”我们有一次在一起,完事后,吕后红说。“我三天要‘疯’一回,你就隔三天的中午来好了。”
她的“疯”就是做那事儿。我感觉,要挟进行肉欲连嫖娼也不及,心里极不舒服。于是,吕后红招我一次我就应付一次,我想冷处理,让岁月冲淡一切。然而我又错了,一天深夜里,吕后红就像精神病发作了似的,又往家里打来电话,说:“我那么青春岂可败在一个老八婆手上,我就不能有一个完全的丈夫?我干吗那么委屈自己,我能把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拱手相让,我付出的那么多。”
电话里我听得出她在伤心,泪儿在流。
她说:“你必须做出选择,逻辑学有一个定律公式:要么a要么b,我给你一个月期限你把离婚办妥。”
转眼一个月到了,我没离成婚,在一个星期一的晚上,我俩在一起逛湖堤时她为我没离成婚,又狠狠地吵了一架,最后我说:杭杭无过错,提离婚我开不了这个口。当时她一蹦八丈高〈方言:跳起来了〉,气得抽身就走;而我也很生气就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着她送她回家,岂知这时,夜是那么深,湖边黑黑的还偏僻啊。
这一夜她回家很晚很晚,还淋了小雨,早上发现自己晕乎乎的,一量体温高烧38度,就去医院打点滴。这之后三天过去了,我竟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她。
“无情汉,负心郎,我不整得你向我投降告饶,你是不会离婚娶我的,”吕后红想。于是,她心血来潮写了一份检举我做生意,收贿,*奸等没有具体事实的材料寄给了检察院。当时她想,我什么时候告饶离婚她就什么时候撤诉。可材料寄出后,她又转念一想,这么做,怕是不行吧,她又后悔了。这会儿她又寄希望于检察院不把她的所谓检举当一回事就好了,她想。
她一直心里不安,可三天过去了,检察院并没有来找她,她想这还真的没事了,寄出的材料没写具体事实,鬼去查你呢,她这么一想,心情就又好了起来,对我也就气消了,于是她就想给我打一个电话,可想来想去还是不妥,看看一天过去了,直到晚上十二点多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就给我打电话。
……
是个周末呢,这晚了还有电话来,就不是好事,我被电话铃声吵醒了,一看是夜十二点二十五分钟。我接听,电话是吕后红打来的,她说她要“疯”,同时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说,不去就闹,到时候你别后悔,别怪我不讲情义。
“那你就闹吧!”我火了。杭杭就在身边呢,也早醒了,坐了起来。我豁出去了,说:“臭脓包总是要流脓的。”
说到做不到,就不是吕后红了。她故伎重演,租一辆摩托车一阵风儿赶到我家,又是门被踢,重重的,直震得整栋楼都在咚咚地响。我到底还是怕影响不好,整栋楼住的全是一个单位与系统的人呢,我就去开门让吕后红进来,只差防盗门没打开时,杭杭却冲进厨房要开煤气罐点火,以死相拼。
我看大事不妙,冲进厨房关了煤气,将杭杭拖抱出来。吕后红见状大叫:“我宁可死,也不愿看到你抱着她!”
我大怒:“那你还站在门外,去死,没人拦你。”
吕后红这一回自知理亏,说:“送我回去,再不闹了。”
“你怎么来就怎么走,”我怒火中烧。“再不闹了!整栋楼房没人不知道野女人第二次闹到家里来了,我想顾影响也顾不了,想不背处分也难,你高兴了。”
吕后红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说:“你大概不知道这栋楼房住的是些什么人吧,全是我单位与系统的头头脑脑,纪委书记就住楼下呢!你走吧,现在你不想我背处分也不能了。你的杀手锏也该收起来了。”
“不要,”吕后红几乎在嚎叫。
“我总还是一个男人,应该是敢做敢当,纪委要处分我就处分好了,你给点面子,走吧,别嚷嚷。”我说,“你还不快走!你是不是要让纪委书记这晚上就找你谈话?”这会儿,我还真的听见了楼下东头姜彬副书记在楼梯口与什么人讲话。我急了,吓唬吕后红说:“不仅是处理我,还要再关你进号儿里〈方言:指牢房〉审查,你就舒服了?”
此刻,吕后红信了,真的怕了,她还能不走?就下楼,踉踉跄跄的,嘴巴还喃喃地说“没想到,还真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是我害了你啊。”
……
6,
吕后红走了,不见平日那一走一扭地柔柔的腰姿,瞧她个跌跌撞撞的样儿,我心里也难过,可杭杭以死相拼,我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许是夜太深了,家属楼静了下来,这是我的感觉。搂在怀里的杭杭一动不动了,家也就安静了,这会儿就算是掉一枚针在地上也能听得见;忐忑不安的只是我的心。这犯婚外情过错的人局里不少,可闹成我这个惨景……我不敢往下想了。
对于婚外情,近来市局加大了处理力度,有俩人被清理出公安队伍,这俩人还没怎么闹呢。我愈想愈难过还愈怕。当着吕后红的面说自己是个男人不怕处理,那只是一时的情急之下的豪言壮语。只有我自己知道,为和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发生了一段婚外情而被清理出公安队伍,值吗?我问自己,一串清泪从我的脸颊上掉了下来。可就在这会儿,怀里的杭杭搂紧了我,许是我的泪水掉在了她的脸上,她何曾见过我掉过泪?在她要点燃煤气罐那一刻儿,看我的表现她就知道自己在我的心中是个什么位置了。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前不久市局怎么处理老熊与小卢搞婚外恋的事儿,她早听说了,前车之辄,后车之鉴,我岂能不怕处理?不伤心!她知道这会儿说什么也是苍白无力的,她只把自己的一张泪脸〈因为这会儿她也哭了〉紧紧地贴在我的脸上。
这是她原谅我了,我就更难过,城门失火,殃及鱼池,我竟嘤嘤地哭出了声儿。
“莫哭,办法总会有的,大不了我不做队长的太太呗,我就不信,撤了你职还开除你出公安队伍?我一早去找我叔叔,”杭杭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说。此刻她就像是一位母亲在开导,安慰她的孩子,她脸上的表情是无比的坚毅。
“你叔叔退了二线,你以为他说话还灵,起作用?”我嘟噜说。“算了,大不了我下海干个体,只是苦了你。”
杭杭说:“不怕,我考虑了好半天,那我就去找你的好朋友王长进帮忙,他要是能叫那个女流氓不认账就好了。”
我火了,说:“你说什么呢,一会儿要王长进去求她,一会儿又骂人家女流氓……”
杭杭掐断我的话,说:“不是女流氓,叫吕后红行了吧,我早就打听到了,她与一个叫黑老五的女朋友是姨表姐妹;黑老五呢又听说与王长进好着呢,开始我不信,可有一次我竟然看到他们在《时光倒流》喝茶,还有一个嘴唇果一翻到的女伢,那个爱不够的样儿,恨不能拱到他的怀里。”
我不但火气消了,心里竟然有一丝儿高兴,但我不露声色,说:“瞧你整天干些啥,你那是到处盯我的梢,没盯到,却闯上了他们,是不是?”
杭杭笑了,说:“就是,么样?”她这一刻儿没了打嘴巴官司的兴致,说:“这个姓吕的女流氓,还与黑老五的女朋友叫什么诺诺,不对啊,是叫什么满满的,也认识,我还听见那个叫满满的吹嘘,说她与公安的什么人勾上了,说纪委找她谈话,住*级宾馆,不知多舒服,一住半个月呢。后来舒服得不好意思,就承认了与那公安的有那么一腿的关系。”
我想,奶奶的,这不是在说王长进与一个姓汪的女人的事吗!真是这样的情况,王长进七门八路的,说不定还真能帮得上自己;我和吕后红不就是个不认账的事儿吗?她不认账,我编个理由,不承认有什么婚外情,看你纪委又能处理我个什么呢。 这么一想,我倒觉得心里亮堂起来,一扫那伤心样儿,说:“不就是个不认账的事吗!况且我和姓吕的女人真的没有什么,她是离婚后神经有些不正常,总产生幻觉和我有什么,你说这正常的女人会深更半夜来咱们家里瞎胡闹吗?”
杭杭说:“和姓吕的没什么事儿,那你还让我去找人帮你?”
我训斥杭杭说:“怎么,上次赵一蒙那事儿,你还嫌纪委没把我整治够,是吧?那你去呀!我看你也是心理有毛病。”
“你奶奶个熊,这天下有哪个妻子想自己的丈夫有外遇?”杭杭嘴上骂,心里却乐开了花。即使我真和姓吕的女人有那种事儿,她现在也只想信其无,又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说:“你没那种事儿怕什么纪委调查?真是的,睡觉!”
我骂:“说你是个猪脑子吧。”此刻,我是恨铁不成钢又说:“你傻呀,那吕后红有病似的,你又不是没看到,她要是一口咬定说我和她有那种事儿,那纪委还不整我?要做工作,懂不懂?还夫妻一场呢,你这做老婆的帮不帮我?说!”
杭杭说:“帮啊,老公!”
我说:“帮,就要早点帮,别等到纪委找到那个姓吕的疯女人,她一气乱说,那就麻烦大了,这不是我怕不怕的事儿,单凭这影响坏就叫我吃不了兜着走。”
“行,那我马上打个电话给王长进,”杭杭说,就起身。
我说:“这深更半夜,你打什么电话?”
杭杭说:“他总不是个夜猫子?电话找不着他,那我一早就去候着他。”
“你知道怎么说吗?”
“知道,这夜里,女流氓瞎来家踢门,我就不瞒他,也瞒不了;就叫他帮你,他愿帮,他知道怎么做!都像你吧,没本事,又惹*。”
“好好,由你。”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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