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沿着心灵的轨迹,一路跣足跛行,搁浅一路风景。有时会被一缕月光缠绵的一宿未眠,有时会被一番虫鸣激动得泪流满面。有时一觥清酒会撩起无限感慨,有时一杯清茶会把一抹哀怨舒展成一束盛开的花朵。
走过一个又一个迥异的驿站,眼底尽收不同的风景。
前不久,遇到一个久违的朋友。见她满脸抑郁,魂不守舍。一杯咖啡下肚,似乎萎缩的神经一下舒展,话语便如开闸的洪流,倾泻而出。原来,她正经历着‘适者生存’的考验。她的上司一边讲着别的员工的不足,言语中掺杂着龌龊的语言。而她必须耐心的听下去,还要不时的点头,甚至还要发一些违心的议论。更要命的是,她无论把工作做的多么完美,依然能被领导挑出瑕疵来。她几次要辞职,都被同事劝下来并告诉她:“适者生存”。
我告诉她:“你应该高兴才是,你有如此好的听力和分辨力,还有被人挑剔的机会。如果你为聋哑如何把握如此成长的际遇。”
其实,我们的生活时时为矛盾的对立面左右着。亦如关在同一间牢房的两个罪犯,其中一个经常举头,于是,他看到天空中月缺月圆,想象到蜂恋蝶舞,聆听到夜莺的歌声,于是,他对生活充满期待,于是,在那样的环境中依然有希望,有快乐。而另一个人,整日低头沉思,他每天看到的都是门前那片磨损的水泥地,阴郁而且灰暗,于是,他的心境也被感染。也变得灰暗。
每日里走在熙攘的人群中,我好久没有聆听自己的心音了。旅途的艰辛,把我所有的欲望浓缩在急促的脚步声中,更多的时候,似乎遗失了自己。终有一日接到好友的电话,一句温馨的问候,打开记忆的大门,蓦然发现,其实,自己一点都不孤单,只是匆匆行路,忘了欣赏身边的所有风景。
儿子一天天长大了,于是想为他设置未来,而结果,他逆其道而行之,还愤愤的告诉我,说我压迫了他。我想告诉他我很爱她,而他却把我作为他生命中的压迫者,我一边愤怒,一边恐慌。这是我生活迷茫的地方,却一直不能静下来静静思量。
我有过太多的选择,我想和大家同感,而如今,我依然不知道,我的哪一个选择,将是我最后的归宿。
这条漫长曲折的人生路,到底是怎样形成的,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世界多么广大,多么靓丽,我一度认为我看到了生活的真谛,那都是虚假的,我要用更长的时间,甚至穷其一生来观察。
许多人的颜面都发生了许多变化,年轻时的红润都被皱纹置换,他们都在炫耀着自己的所得,走一路收获一路,生活赋予我们这么多,尽管一路风雨,一路挫折,我们依然高歌。
我们感觉到了,我们的脚步依然沿着心的轨迹铿锵前行,无论还有多长的泥泞,还有几多的沟坎,那杯清茶,那觥清酒,那抹月光,都是我们前行的动力。
许多年以后,我们的头发都白了。我们一代又一代,都在重复的走着那条不变的人生驿道,我看到过二十年一株小树的成长,但我们生活的变化,又有多少心迹可去追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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