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这只是一篇游记。
————作者
今年夏天的某个上午,我百无聊赖地露着大毛腿,顶着双塑料人字拖,来到考场。在盯着那个娇小可爱笑起来有点像吉泽明步的女老师半个小时之后,身后一个很彪悍的女生突然拍案而起,嘴里小声愤青了一句“姐不答了”,之后四方响应,八面揭竿,一时之间纸片纷飞,令吉泽老师措手不及,忙着左冲右突,好似暴雨前收衣服的大妈一样,抢收着一张张准白卷。接着我也幡然醒悟,向着那副胸比伪娘还小的身躯走过去,很人道地把一张被汗浸湿的“湿”卷塞进她手中,然后潇洒地走出教室。
对于这种“潇洒”我曾经专门练过,当时的我很灵异地爱上一个比我大很多的女人,而那女人竞猜挂个小红墨镜,举手投足十分装逼,这令我错以为只要装的比她还二逼,就一定能打动她的芳心——臭味相投嘛。于是我不停地在宿舍苦练装逼。这对我这种纯爷们并非易事,因为男人本来没有逼,需要下很大决心,先“挥刀自宫”,开辟出一条逼来。而这逼又不是真逼,所以还得装的很像。整个修炼过程十分繁复,要求我内外兼修。不仅要天天对着镜子一帧一帧地练习,更要不断地结合自身生理变化加以修正。直到有一天我成功地在那女人面前装了一整套的逼后,发现那女人已经有了男朋友,并且拿男人竟然比软蛋更软,对我造成巨大打击,这才停止修行。
出了学校我坐上了北去的公交车,又换乘南下的火车,来到江苏苏州。这次来江苏是果果蓄谋已久的“环游世界古镇”计划下的一个分计划的分计划,为此在这之前特地升级了一次随身的摄影装备。刚进大学的门,觉得自己有个小dc和一个破解版的photoshop就已经足够走遍天下了,后来发现校园里很多没什么档次的人都用的是dc,并且都会两下子ps,随便点几下鼠标,什么hdr、什么白平衡校正,基本上都能信手拈来。这令我触动很深。后来经朋友介绍,这才知道单反双反才是真正的牛逼,玩摄影的人都在用。于是我开始着手购买一台自己的单反。这期间,我认识并爱上了我的女朋友果果。现在回想起来,我之所以能很决然的爱上她,一大半原因在于她的勾引。我就是这么一种男孩,我永远经不住糖衣炮弹的狂轰滥炸,我对某些很有姿色的女子的抗体数目永远为零。当果果用手托腮,仰望星空,脸上露出一种让人肝儿颤的忧郁并轻叹着向我幽幽相诉之时,我想当时我的幼小心灵已经彻底溃败,心中涌动着一股浓浓的父爱,直想把她揽入怀中,软语温存。这之后形势急转直下,本来女追男的大好革命局面突然瓦解,一夜之间变成了果果的全面主动。包括在很多经济问题上,我也不得不向她妥协。原本准备入手的尼康d90,因为预算的一大半被她软磨硬泡抽了出去吃喝玩乐买卫生棉进美发馆,只好搁浅,最终以佳能的入门机550d草草收场。
当然我并不怪她。我想,一股男人存在的意义之一就是得到女人,而得到一个女人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如果这个代价只是钱的话,哥认了。
到了苏州后发现江苏的面貌明显要比西部顺眼。住在西安的时候,我常被沙子填满整个视网膜,嘴里常能吐出小飞侠来,视之所及,总像是被强行戴上了土色调的墨镜,看不出万物的真实来。苏浙之地虽然也是车来人往,尘飞土扬,但毕竟湿润一些,让人呼吸起来不那么费力。我本来的憧憬是和果果每到一个宾馆,都能留下爱的痕迹。为了构建和谐宾馆,我还很自我约束的发过毒誓,每天晚上换了时间绝不超过二百九十九回合,违者自罚禁欲一天。可惜果果不作美,答应和我一起出来,却并不答应和我一起共度良宵。我在江苏的第一个夜晚就在膨胀中度过。其实老外总说中国学生没有想象力纯粹是胡扯,那一夜我的想象力就空前的丰富。我洗过澡后,躺在床上,目光饥渴地盯着那块把“欲”室和浴室隔开的全透明玻璃墙,心中无限感慨。
第二天早上见到果果时,她惊讶地问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觉啊,眼圈这么黑。我心里苦笑:白的了吗。嘴上转移话题问她咱们去哪个古镇先。
“周庄吧。我很小的时候就想去了。”
我说:“你真早熟,我很小的时候连北京都没听说过。”
果果一嘟嘴:“这说明我比你聪明。”
我笑了笑说是啊,然后揽住她的肩膀。果果属于娇小型的女生,隐藏穿着上比较宽松,不像那些丰满女孩喜欢刻意束紧布料欲盖弥彰。而果果长的也确实很像文人笔下的江南美女,但我从来不敢公开承认这一点。因为我知道那些淫荡文人们笔下的江南美女们的原型大多来自特殊行业,她们自古以来只有两大贡献,一是为封建社会的服务业发展添了砖加了瓦,一是为千古骚人们填饱了欲壑从而令意淫文化风生水起。
从苏州到昆山的周庄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奇怪的是我们坐的大巴上的售票员极其不敬业,迟迟不肯收钱,以至于我和果果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准备逃票。就在我俩想得头破血流大汗淋漓时,那售票员突然一拍脑门,大呼“忘了收票钱了”,然后在车上一小撮别有用心的分子计划破产后从容地卖开了票。更怪的是这售票姐姐卖票时竟然操着一口上海口音,而方才大呼的时候却是字正腔圆的京片子。为此我严重怀疑其人格分裂的程度。
周庄并不是很大,又恰逢世博年,游客出奇的多,一车接着一车不歇脚地往庄子里拱。为此果果总抱怨“本想拍一部写真集的,如今人这么多,留个影都难了。”说着说着表情又转为娇嗔忧郁,看得我又怜香惜玉起来,掏出550d,装上18-55的狗头,心想考研哥摄影技术的时刻来了,嘴上喊起大话:你哥我可是专业级的摄影,这点人不算什么。说完之后我立马后悔。
后悔的原因是这天的人确实很多,以至于我的镜头里不是汗津津的后脑勺,就是哭丧着脸的劳苦大众。拍到最后发现实在无法逃避现实,不如去享受它。于是换了个广角头,索性把每年恐龙帅哥青蛙老人小孩凤姐芙蓉统统请入取景器,再通过角度把娇小的果果无限放大,像是中国古画里的帝王,又像主旋律电影里高大全的革命英雄,这才觉得满意。果果见了自己的光辉形象,也十分满意,便嚷嚷着要为我拍几张。
“免了吧。”
果果不免,一把夺过单反,对着我一通狂按,待我重掌大权时一看,顿时欲哭无泪:在这些照片中,有翻眼的,有闭眼的,有没全睁开眼的,有半睁开眼的,就差口吐白沫七窍流血,总之没一张正常,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她是红十字会的会员,专门来为瞎子拍公益照的。就这样走走拍拍,我发现周庄的商业气息似乎并不比丽江淡。这主要表现在果果的魔爪伸入我腰包的次数上。什么万三糕、木雕、扇面,该有的、不该有的,基本上这里都有。这恰又迎合了女人的天性,于是当我们回宾馆时,身上已挂满了战利品。
来到果果床边,我想了想,最终什么也没敢说,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这篇文章唯一一个高[chao]不期而至。
“先生你好,请问要不要按摩服务?”门那头传来的声音很清纯,这让我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我想这个小姐一定是个兼职的学生妹,因为家境不好(多半是父母中间一个早逝另一个拉扯孩子,再来个弟弟妹妹上不起学之类之类),才出来服务大众的。我踌躇满志地打开房门,接着整个人瞬间石化。
要说这小姐不漂亮,我实在拿不出证据;要说这小姐年龄不小,这也不是事实。事实是这小姐特别的黝黑,脸上还全是痣,十几岁的身材,却有着一张四五十岁的大饼脸,看得我立马没了性欲,忙想借口轰人。
“口爆50,打炮200,包夜400。”她倒爽快。
我勃然大怒:“什么?爷我还以为你是正规按摩呢!你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宪法》第一条:不得强制帅哥性交易!爷我不和你同流合污,滚!”
那女人一愣,立马也上了火,破口大骂:“装什么逼?道貌岸然,里子里不就骚货一个!对着墙释放你的子孙去吧!”
这女人走后我发现我并没有生气,反而淡定地认为她说得基本正确,其中“道貌岸然”那四个字还有夸我的嫌疑。于是,我照她所传授的心法,把累积了很久的欲望一股脑全释放在浴室那堵玻璃墙上。
第二天的行程选在了江苏的另一个古镇——同里。
在班车上,我和果果对昨天那场早泄的周庄之游展开了热烈讨论。果果坚持认为不虚此行。我猜她的满足多半来源于她的满载而归和我的入不敷出。我本想借机劝谏一下,提醒她这次旅费的三分之一已经灰飞烟灭,只好忍着。因此我表示我完全赞同“不虚此行”这四个字,并对今天即将要来的水乡同里之行表达良好的祝愿。希望同里里的崇本堂、陈去病故居不要像周庄的迷楼、张厅、叶楚伦故居,早早地关起门来,拒游客于千里之外;希望同里少一些毫无地方特色纯粹为赚gdp刷cpi而开的商铺;希望同里的小舟不要像周庄一样打满了广告。当然这只是希望。最终为了此行的和谐,我和果果统一口径,一致认为周庄之行十分美妙。
同里确实很美,美得似乎和周庄没什么两样。这让我想到了去年的丽江之行,在那个灯红酒绿的嘈杂人群中,我对着一排排的现代酒吧,心里一阵接一阵地呕吐。那天我一次快门也没有按,伴随我厌恶的逃回住处的,伴随纳西古乐,而只是些恶心的dj。那个以“一y*情”、“艳遇”为主打的古城,让我对江南的水乡抱有很大的担心。这次来到宝地,心里还算能够接受。这种接受还只是建立在有女朋友陪这个前提之上。如果没有果果,我想周庄同里会在我心中竞争第二个丽江。
在同里,果果仿佛有些收敛,并没有昨天那么大手大脚。或许同里商铺热推的那些商品,果果早已在周庄时就见识遍了,因而有了免疫力。倒是这里的明清建筑和美食吸引了果果。女人之于美景,大多只钟情于两方面,一是景色下妖娆婀娜的自己,一是景观旁的美食。若以建筑论,我俩不是梁思成夫妇,没有那份狂热。只是觉得日将西斜时,余辉掩映下的退思园别有一番情致,以至于我几次三番地冲动,想要抱住果果深情地拥吻。这种冲动最终只得被暴饮暴食化解。在周庄时,我们傻乎乎地只知道购物、拍照,错过了很多传说中的美味(比如大名鼎鼎的万三蹄)。就我个人而言,比较钟情于麦芽塌饼和太湖三白(白米虾、白鲋鱼、白财鱼),不是觉得多么好吃,只是感到新鲜。而天生就以购物为事业的果果则更倾向于价格不俗的在周庄无福消受的猪蹄(当地俗称蹄膀),于是我俩骗肚子时点的唯一一道荤菜由果果敲定——状元蹄。不知怎么,这个名字令我想到了中国从古至今从未熄火的状元崇拜。查过资料,同里从宋至清共状元一名,进士四十二名,文武举人九十余,名人名士不胜枚举。往好听了说,巴掌大的镇子,历代都是名人辈出,确实难得;往难听了讲,几千年,也就那么一个高考状元,没什么好吹嘘的,这镇里的人还真当了回事。
天色渐晚,擦了擦嘴上的蹄花油,商量起如何夜游东方小威尼斯。
“咱们过三桥去吧!”
“什么‘过三桥’?”我惊讶于果果的博学。即使这种博学估计是她在公共汽车上闲着没事干手机上网查来的。
在果果费尽口舌骄傲地解释完“过三桥”后,我表示服从组织安排,“夜过三桥”。三桥指的是太平桥、吉利桥、长庆桥。过三桥这种习俗一般只用于当地婚姻嫁娶之时,新娘新郎伴着鼓乐,乘花轿连过三桥,消灾弥祸,顺利进入围城,哦不对,是洞房。我牵着果果漫步在三桥上时,曾忍不住淫荡地猜想是不是果果在性暗示我今晚她想进洞房,为此我面红耳赤了好半天。真到了这种时刻,我反而紧张地打起了退堂鼓。
“你怎么了?”
我吓了一大跳,忙说“没事呀”,心想估计果果以为我正在脑海中回忆日本的爱情动作大片,赶忙装起正经:“我在退思园,为什么要叫‘退思。’”
“这个,我记得网上说,这个退思园园主的弟弟解释过:‘题取退思期补过,平泉草木漫同看。’”
我心说这不等于没解释吗?退思?不就是西方人说的“忏悔”吗?敢情这园主把这当教堂了,专门用来寄存自己的罪恶?《孝经》说过:“子曰:‘君子之事上也,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将顺其美,匡救其恶,故上下能相和也。’”古代文人视经史最重,“退思”二字,十有八九就出于此。不过我没有说给果果听,以保护她的一点小成就感。
一路上她和我讨论最多的便是江南水乡的历史,其实我想说我并不了解江南。小时候对江南的印象始于港台电视剧里的风流皇帝乾隆。去杭州龙井村时,那里的茶农至今对乾隆爷还念念不忘。由此可以看出,江南先被历代文化名人大肆吹捧,终由满清官方确定为5a级旅游胜地,故而名声大噪。如今看来,这种名声俨然已经成了一种无意地捧杀。商业的高度注入,庸俗的旅游文化侵蚀,地方政府盲目无情地开发,使得江南面目全非。或许江南以前真如文人们歌颂的那样,只是今天已经风光不再。
入夜之后,我们又开始为找住家发起愁来。原本物色了一个名叫“三元”的大酒店,进去后才发现房价比三百元都高,只好罢了。最后不得已暂栖于一个民居之中。
因为预算的严重超支,我们只能再逛最后一个古镇。这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回西安,她回苏州。我向来不忍提到离别。但既是旅游,终有一别。若永远在一起东逛西逛,那就得叫私奔了。这种行为在我那传统的要命的血亲们眼里,比未婚先孕还要难以接受。
预算的超支其实不全怪果果,这里面很大的原因在于这些古镇的收费之高。动辄上百的门票,加上噱头十足的商铺,想要保住荷包,很难。为此我总觉得纳税人总是很亏,处处纳着税,到头来去旅游景点要钱,去公园要钱,上高速公路也要钱,就连进一趟公共厕所,还是要钱,总之一点实惠也沾不到。
这一晚因为客房紧缺的缘故,我如愿以偿地和果果住进了一间房。这令我冥冥之中觉得“过三桥”果然神奇,疗程短,见效快,过桥当晚就应了验。果果尽量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和我抢电视遥控器,和我互相调戏,打到脸红红,知道再闹下去就有失去贞操的危险了,这才罢手。于是这晚很平静地度过。我睡床,她睡另一张床。
最后一天的计划本来是为上海世博会而定的。只是时间仓促,准备不足,体力下降,故而未能成行。这之中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我和果果花了一个晚上研究网上各式各样的所谓世博攻略,那些攻略从反面论证了其场面的可怕,以至于令我俩对世博会的盛况心生恐惧。就怕排了一天的队,最后一个馆也没能进去,那就贻笑千古了。过分的理智使我们最终放弃了这个机会,而是很保守地选择了又一个古镇,作为别离前的最后一站回忆。
经过反复论证,我和果果统一了一下意见,直奔枫桥。
江苏的古镇,水看周庄同里,桥看甪直,更有木渎园林之秀,盛泽丝绸之美,锦溪书画之妙,沙溪文学之盛,要做出选择,确实不容易。最终选择了枫桥,并没有什么特殊考虑,只是冲着它的名气(虽然我回来以后才顿悟:在中国,特别是在大陆,越是有名气的地方,往往被破坏的越多),觉得不来一次对不住自己学了这么多年的语文书。
枫桥有今天的繁华,基本上全倚仗唐人张继那首打油诗,因此我一向认为这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营销之一。中国古人其实不乏营销学大师,落第文人巴菲特·张继是一个,大清国作家曹雪芹·韦尔奇是一个,三国乱世“挟天子以令‘蜀’侯”的诸葛亮·卡耐基也是一个。张继虽然公务员考试失败了,但因为打油诗(现世俗称“广告词”)写得好,被猎头公司的星探发现,最终化腐朽为神奇,以一己之力把破破烂烂的小镇枫桥宣传成了全球驰名商标。以至于到了宋元时,枫桥人民已经提前千年率先小康。
果果在留下自己倩影之后,决定拉我往寒山寺里冲锋,由此而引发了我的些许担心。因为近了枫桥以来,又是门票又是纪念品,大大小小几十战以来,囊中早已羞涩,再这么挥霍下去,估计回西安的路费都成问题。想到宋楚瑜曾骂内地寺庙收费的事情,如今我才深有体会,并举双爪赞成宋大官人。想着想着,我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站在了寒山寺中。
“看什么?门票我已经买过了。”果果偶尔的善解人意令人感动。
我挽住果果,用一双温柔清澈的目光深情地盯住了她,心里千言万语,嘴里惜字如金,只说了四个字——“我好爱你”,然后为了不被果果误解成这种感情是建立在寒山寺门票上的,我缓缓地靠近她的小脑袋,做出欲吻的样子。
果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住我的另一只手,很有情调地闭上双眼。这一动作令我瞬间崩溃,我激动地想哥的上半身终于破除了,然后手忙脚乱地吻了下去。
其实当时吻得并不激情,因为身边香烟袅袅,又有一群难辨真伪的和尚来回溜达,心想佛门清净地,也不便于长时间地秀恩爱,便适时地住了口。这一吻之后我俩已经无心山水,特别是我,更是得寸进尺地开始想要找宾馆找床位。
寒山寺建的现代感十足,一砖一瓦都光鲜亮丽,并没什么古风可供游人追怀。我们在一群现代建筑中努力寻找着盛唐的气息,直到一个中英对照的刻碑把我们带到“枫桥夜泊”处。然后我和果果望着那个夜泊景区呆了半天。呆的是那个小水沟并没什么意境可言,张继竟然能大言不惭地罗列了一大堆景观,然后“为赋新词(其实相当于当代楼盘惯用的华丽丽的广告词)强说愁”,哭哭啼啼了半天,真可谓天才。
别离终有时,我把单反调到p档,然后找来一个看上去穿着长相都足以成为一个专业级别摄影师的大叔,恳求他为我和果果留下此行最后的回忆。接着,在大叔按下快门之前,在果果松开我的手臂之前,在我的泪水夺眶之前,我闭上双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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