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停电,早上,肚子很饿,掏出冰箱里的冷饭,就着豆豉和乳腐吃了一小碗,算是填填肚子,等到将近两点,电也没来,老公邀请我去吃凉粉,他顺便去朋友那里上药,主要的任务当然还是喝酒。
他喝酒的地方,我一般都不想去,虽然那几个都是平时就很熟悉的朋友,可是,我怕自己经常被他带着,偶尔还会替他喝上一杯,落下个不好的名声,于是,他叫我去,我基本上都拒绝,实在拗不过他,才勉为其难。当然,去之前还会不失时机的打好预防针,既给足了他面子,也给自己留好了台阶。
记得,他有一个朋友,去哪里都要带上老婆,放在家里就会闹得鸡犬不宁,于是,有他在的地方,必须有她的身影,自然有他的朋友趁着酒意,叫他不要带上老婆,可谁也不知道他的苦衷。于是,我也只好对老公说,我是不想和你同往,以后不要让你的朋友说你,不要带上老婆,免得我自己都觉得丢脸。
每个家庭都会面对一些常见的问题,前几天,老公也趁着酒意,和我闹别扭,还好,他酒醒得快,酒醒之后,他自己也忘记了,我自然也是装作不知道,反正,他自己闹上一阵,他就在沙发上睡觉,不会烦我,我也落得耳根清净。
等他清醒之后,我自然也会趁机教育他。有时,想想也就那么回事。生活之中的压力,家里的烦心事,都是在所难免的,而喝酒或许是一种情绪的释放,更是一种减压的方法,只是,与他一起喝酒的人大多都是没有正常的家庭生活的人,自然或多或少还是会给他一定的负面影响,有时也会觉得那种没人管的生活自由自在。而如果天天酒醉,相信任何人都无法容忍。
我也曾经告诉他一个简单的道理,如果你真的醉得人事不知,要我伺候你,或者扶你,抱你,我自然没有这个本事,所以,你喝酒之前,一定得控制自己,不要醉得一塌糊涂,还来抱怨你的老婆没良心,不好好伺候你,再说也怨你,当初不找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能够做你坚强的后盾。他也知道我说的在理,也是事实,自然不多和我辩解。
在我看来,酒喝到点到为止的感觉最好,那种朦胧之中还有一种美感,也有一种激情,如果醉了,就很难受。而很多时候都是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有时大家都在兴头上,是无法自然抽身而退的。
也许是我经常给他敲警钟的原因,这么多年来,他喝的酒不计其数,可是,需要我伺候的次数却为零,倒是我,偶尔还会给他点脸色。看来,我有时温柔,有时也不是省油的灯。
就说今天吧,怎么等电都不来。整天呆在家里,也实在郁闷,按照老公的话说,就是这样会闷出病来,于是,他就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喝酒。他们喝酒,他朋友的女儿的书桌上放着一本安意如的《观音》,我随手翻阅着,坐着看,腰椎和胸椎都很疼,干脆就跑到他家的客房里躺着看,既远离了他们几个的烟酒味,还能自我沉醉在那种古典唯美的意境里。感受书中的悲欢离合也是一件需要体力和精力的事情,看了半天,和书中的主人公一同沉醉,那些带有时代印记的爱情在作者的笔下再次鲜明生动起来,让我也开始从书中折回到现实的人间烟火。
老公知道我爱吃鱼,趁着酒意,就约朋友一起去买鱼,朋友家也有液化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可是,天不遂人愿,街上的鱼也卖完了。老公自然也失去了一显身手的好机会。
这本书看完,肚子也饿了,温柔地问老公:“酒喝饱了没有?我肚子饿了。”听见我肚子饿,老公自然不敢怠慢,赶紧约上朋友把该喝的酒一口干完,赶快出门。还是去了那家我们经常能吃到鱼的小店,口味是酸辣的,也是我爱吃的味道。
我们几个人正吃得高兴,他的学生也来了,正好在我们旁边这一桌,然后,他们客气地向我们敬酒,还在我们结账之前,就把我们的饭钱结了。
正要各自分散回家的时候,老公的一个同学也打来电话,她刚学习回来,希望大家聚在一起吃顿饭,于是,这边装下的东西还没消耗掉,又打车换到另一个地方,还好,这些人我都不熟悉,老公也不准我喝酒。于是,我就喝了两瓶王老吉,吃了一点点菜,看他们喝酒,听他们讲话,他的同学还带了几个伴,于是,她们两个女人和男人一样,开始品酒,那种酒量的确还不错,如果我真要喝,当然也可以比个高低。
喝到兴头上,自然男人女人都有了醉意,于是,大胆的说笑,大胆地畅所欲言。我才知道,今天聚在一起的大多都是离婚的人,就连我们想和他们一起碰杯时候,都没了机会,那位年纪大点的大哥就说,这些人之中,只有你们夫妻才是正常的,千万别再一起碰,要碰也等下一回。我有点感伤地摸了老公的手一下,他的手就放在腿上,我把温热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不知道,此时的他,内心深处是否和我一样有些许的柔软?
最后,解散之前,那两个女人都喝多了,虽然不至于醉到失态,毕竟她们早已久经考验,但还是有些胡言乱语。让我在内心独自感慨了好久,看来没有正常的家庭生活,女人终究是飘荡的,如漂泊的浮萍一样没有根,自然身心都处于一种不那么正常的状态,虽然看似自由,可始终还是缺乏那种该有的关怀和呵护。再说,如果一个男人真的爱你,自然不会让你醉得不省人事。
和她们说完再见,走在街上,街上灯火通明,六库虽然是个小镇,可夜生活还是比较繁华的,在吊桥上乘凉欣赏夜景的人也不少,除了灯火闪烁,天上的月亮还算明亮,抬头就能看见,它正观看着人间的繁华和悲伤。
烧烤摊也正开始它独特的生活模式,那种带有火烟香的食物气息轻轻飘过来,激发出一种独特的情愫,我自然地拉着老公的手,老公也趁着酒意,使劲地捏我的手指,回家的路程还不算近,为了省钱,我们走了一段路,到桥头乘电摩托,然后,一路颠簸着回家,回家的路上,老公的手一直没松开,我时不时地望向天边,那轮圆月依然无声地照耀着我们,就如怒江大峡谷那几个灯火闪耀的字眼一样,总能给人一种别样的温情,或许,那几个字总能提醒自己,家的含义,就如那天从昆明回来,看到那几个字,居然有一种特别心安的感觉,我才深切地知道,家在哪里,根在哪里,女人对家的眷恋有多深,也完全取决于在家里等她的男人的爱有多深,而我,在心灵游荡之中,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虽然有几分伤感,可是,也觉得很幸运,红尘之中,有一个深爱你,而且接纳你各种缺点的人的确不容易,虽然生活之中,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可是,哪怕能有那么一些真实而足够的温暖,人生就没有太多的遗憾和悔恨,而女人,不管你追寻怎样的辉煌和浪漫,我相信,只有家,而且是温暖的家,才是心灵最真实的依靠和港湾。
2011.08.10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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