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正踩着牛脚窝
用犁杖翻滚着黑土的波浪
烈日炙烤着父亲的褡裢
那黝黑清瘦得黑脸庞
躲在破草帽的屋檐下
像画了黑土色的迷彩妆
向着田地的尽头铮铮跋涉
我亦步亦趋地
趟在父亲身后的沟壑中
捡拾着秋收后遗落在地里的果实
好让它们颗粒归仓
歇息的时候
我就着泉水咀嚼父亲褡裢里的煎饼
父亲则以我捡拾的地瓜充饥
然后和老牛兄弟一样的饱饮泉水
相互偎依在树下乘凉
并帮它驱赶着蚊蝇
所以从始至终
我始终把牛当做我家的一员
我称呼老牛甚至于
就喊作父亲
直到他们一起深埋在黄土的地下
化土为泥 永远的融入了黑土
我仍然一直 捻土叩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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