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试过,在下雨的天气光着臂膀在大街上走啊走的走了很多个小时?你一定没有,你只是十点了起床,把脑袋伸出窗前,用绳子吊着一只桶就往下叫“阿姨!阿姨!我要两斤苹果一碗麻辣烫!”。
但我无法这样。
我从早上六点起来,一直在车上颠簸到七点,走十多分钟,转车坐到八点半,头晕脑胀之后,用冷水清洗一下脸庞,然后走进教室,开始我大嗓门的“歌唱”,一直到十一点半,到下午四点半,我都站在教室前端。
你可曾试过,为了保卫钱包里仅剩的两百元钱,每天坚持除了该吃的几餐以外什么都不买,连话费都不冲,信息都不发呢?你一定没有,你总是无聊地打着长途电话傻笑,什么也不说,被我问急了听不耐烦了才慢吞吞丢下一句:“你现在在哪里?”
但我不喜欢这样。
我迫切地想把什么都储藏起来,好在冬天给爸爸妈妈买一个火炉,电烧的,不让他们再碰触冷水之后换火,把手弄得开裂不已。因为亲人都是最近的,任谁的交情再好,都抵不过亲人之间轻轻的一句呼唤!因为亲人之外的一切,期待都是假的,什么憧憬都只是浮云!甚至连该准备好好做新娘的决心,都会随着一些一些事,慢慢地变得云淡风轻,或者不再提起!将来的一天,如果什么都不剩,所有积蓄都花完,或者深陷泥潭一蹶不振,也还会有亲人在你身边,永远低调却真实地就在你周围。
你可曾试过一夜只想一个人,想到后来都倦了,睡着了,梦中居然还是他?或者,把一个人放在心里,爱了五六年,一点都没有动摇?我想你不是,你只是习惯在不同的人之间,来回地游弋,转身看见原来的他走在不远处,你看也不看,觉得恶心,讨厌。犹豫来犹豫去,什么蝴蝶都是美,决定不下,都想留恋。
但我不是。可惜,我不是。
懂事的时候我就会安慰别人,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天涯何处不是花?芳草何处不存在?
我只是给他几年时间,具体几年是几年,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坚定,给的中途,等的过程,一切都只剩下空白,因为明白,结果就在等的那天,结束不在。坚持盼,只是不甘心,而了悟之后,安静了,蜷缩的像一只狐,一身白,却不知是不是自己需要的色泽。
你可曾试过一天只听一首歌,听到后来都听不见唱的什么了,却还放着?或者,听到余音都只剩下无聊,无聊到想吐,却还听着?我想你不是,你只是习惯把新歌都搜出来,随意地一首接着一首,欲图在新世界里,延续应有的放纵。
但我做不来。也不原意那样做。
我只是习惯把寂寞高高地挂起来,然后躺着看,其中听着歌,只有一首,黄阅的《折子戏》,或者陈奕迅的《爱情转移》。听到头嗡嗡嗡响着,给想念的人,发一条简讯之后,闭上眼睛,就睡着了,一夜无梦,安眠到孤独。而奇怪的是,这些歌,放很多天之后再回来听,感觉仍然没有什么改变。
你可曾试过,在网上看见一张广阔无垠的沙漠照,突然就眼睛模糊?或者看见一张斑驳的城墙,马上就想飞奔那里呢?你一定没有,你只是看着《喜洋洋与灰太狼》,眉头会笑到颤动,然后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说“笑死人了!笑死人了!”
但我这样却不行。
春暖了,花已渐开。我试着让自己阳光起来,与春天同步温暖和灿烂。慢慢的我开始学着看一些笑话,看一些喜剧。但怎么样改变,我的感情,还是敏锐得像是最高精度的雷达,任何一点动静,都会让我触动非常。
你和我是如此的不同。
我是那个时常躲在深夜里听歌的人,习惯在黑暗中,看着一整夜的深,将自己“灌醉”,直到泪如泉涌,却忍着寂静无声。
我是那个时常拿着一支笔一本书,就坐一整天的人,坐到腰酸背痛,眼睛被莫名其妙地挤痛,才忽然跑到卫生间,洗洗手后,无聊地转来转去。
还是有人说,我有三毛的影子。让人心疼,却永远一副高傲的模样,看着就害怕。其实我只是那个单纯地喜欢沙漠的人,只是那个简单到不会看动画片就哈哈哈大笑或嘎嘎嘎“摇曳”的人,只是那个总是习惯为别人疼了自己身心的人,只是那个有些痴颠有些疯傻有些迟钝的小女生......
《金粉世家》黄橙橙的葵花林,艳得虚假,艳得世俗,艳得心惊动迫却无从共勉。这样的照片,只适合摆设,适合演戏,不适合,释放心情。可是沙漠,可以金黄可以发光,可以沉默可以暗淡,存在的深度和厚度,较之色泽鲜亮的东西,始终,十年如一!
有时侯,我觉得自己简单得就像是沙漠——枯燥而唯一,单调却永恒!可以模糊,可以清晰,可以深刻,可以简单,可以内容,可以空白。我是要生在沙漠死在沙漠的!懂得的人,自然懂得!明白的人,自然明白,心境幽幽孱孱,清清澈澈地来来去去只做自己......
后注:看着那群为了拿证拼命练习会电的学生,我仿佛看见了自己曾经的样子。虽然辛苦,却值得!忙碌总是好过游手好闲!
一边要活在现实中,一边要追求心灵的自由,过程总是有许多矛盾和冲突!
想像有一天,能够静静地,平躺在沙漠上,等待最后!
2011年3月于南昌理工学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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