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時候,我有散步的習慣。
一个人沿著河边的那条小路,慢慢地走。
偶尔想起几首词,边走边念,不知不觉沉浸于词的竟境中。
有微風吹拂,头发乱了,没有关系,让它乱去吧,继续我的脚步。
河边,有位大妈在拨菜。我好奇的问她菜名。
我们便闲聊了起来。
她让我猜她的年龄,说实话,我对年龄这样的表象总是看不出来。我试探著按小点的说了,她高兴的大笑。
原来比她实际的年纪小了14岁。
她伸出两根手指头,差两岁满70了。她有些得意。
我自己开垦的菜地,河边这一片全是,以前全是满满的杂草。她说。
我有些惊讶,你儿女呢?他们不管你?
老人的脸上洋溢著幸福:他们自己承包地,根本不要我打理,叫我歇著亨福。劳动了一辈子,怎么歇得下来呢?我就这样种菜,卖菜一个月收入有一千多呢?我还可以自力。
这翻话不能不让我感动。一位近70的老人,还有自己的价值观。
老人很健谈,她说她是重庆人。也算得是老乡,她便更加热情,还邀请我常来玩,她指了指对面,那是几处用旧木板搭建的小屋。很简陋,门前还栓著一条狗,它远远的望向我们。
我一直觉得人到暮年,是一件很残忍很可怕的事。我亲眼目睹曾祖父与祖父祖母的衰老,死亡,他们曾多么慈祥健谈,一直象一盏灯指引著我,照亮著我,让小小的我在黑暗中不曾害怕,并逐惭的坚强。在我还没来及感谢,那盏灯突然灭了,他们已入黄土。只有每年跪拜在他们的坟前,喃喃诉说。生命与死亡,一线相隔,竟是彼此天涯!
死亡是突然的。
没有人愿意刻意去死。活著,其实很好。
幸福是一种珍惜,与时光流逝的对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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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罗军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