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这部作品所宣扬的精神主旨似乎是“忠义”“替天行道”,但是我们透过这个漂亮的口的表层,看到的却是血腥、野蛮、残暴和“豺狼之道”,我们暂且抛开作品中人物、事件的是与非、正义与非正义不论,仅从人道出发,这伙“好汉”的野兽行径就令人发指。在作品中,这伙好汉们通常对付、处置对手或冤家的做法就是消灭肉体,这也罢了,对于对手或冤家小、老幼、妻儿、眷属也是通通消灭,不论其无辜还是有罪,用施耐庵惯常的用语就是‘满门老幼皆杀了,一个不留’这一点在作品中体现、贯彻始终,无论是对黄文炳、慕太守、程太守、吿廉等朝廷官吏还是对毛太公、扈太公、曾太公、李瑞兰等平民百姓,皆是如此。我们不妨继续引用原文加以证实。
水浒传第三十二回,宋江等人打破了清风寨,抓获了清风寨知寨刘高:宋江便道:“且与我拿过刘高那来。”燕顺便道:“把他绑在将军柱上,割腹取心,与哥哥庆喜。”花荣道:“我亲自下手割这厮!”宋江骂道:“你这厮,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雠,你如何听信那不贤的妇人害我?今日擒来,有何理说?”花荣道:“哥哥问他则甚!”把刀去刘高心窝里只一剜,那颗心献在宋江面前。小喽罗自把尸首拖在一边。宋江道:“今日虽杀了这厮滥污匹夫,只有那个y*妇不曾杀得,出那口怨气。”王矮虎便道:“哥哥放心,我明日自下山去拿那妇人,今番还我受用。”众皆大笑。当夜饮酒罢,各自歇息。次日起来,商议打清风寨把刘高。---把一家老小,尽都杀了。王矮虎自先夺了那个妇人。小喽罗尽把应有家私--金银财物宝货之资--都装上车子;再有马匹牛羊,尽数牵了。
水浒传第四十回,宋江等人攻入江州城,抓住黄文炳:晁盖、宋江等呐声喊杀将入去。众好汉亦各动手,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把黄文炳一门内外大小四五十口尽皆杀了,不留一人。只不见了文炳一个。见说拿得黄文炳,宋江不胜之喜。众好汉一齐心中大喜,说:“正要此人见!”李俊,张顺,早把黄文炳带上岸。众人看了,监押着,离了江岸,到穆太公庄上来。朱贵,宋万,接着众人,入到庄里草厅上坐下。宋江把黄文炳剥了衣服,绑在柳树上,请众头领团团坐定。宋江叫取一酒来与众人把盏。上自晁盖,下至白胜,共是三十位好汉。李逵拿起尖刀,看着黄文炳,笑道:“你这厮在蔡九知府后堂且会说黄道黑,拨置害人,无中生有,掇撺他!今日你要快死,老爷却要你慢死!”便把尖刀先从腿上割起。拣好的,就当面炭火上炙来下酒。割一块,炙一块。无片时,割了黄文炳,李逵方把刀割开胸膛,取出心肝,把来与众好汉看醒酒汤。
水浒第五十八回宋江等人打破青州府:宋江大队人马,见城上火起,一齐拥将入来。---把慕容知府一家老幼,尽皆斩首,抄扎家私,分众军。天明,计点在城百姓被火烧之家,给散粮米救济。把府库金帛,仓廒米粮,装载五六百车;又得了二百余匹好马;就青州府里,做个庆喜筵席。
水浒第六十八回,宋江攻打下了曾头市:宋江看了,心中一喜一恼。先把曾升就本处斩首;曾家一门老少尽数不留;抄掳到金银财宝,米麦粮食,尽行装载上车,回梁山泊给散各都头领,犒赏三军。
水浒六十八回,宋江攻打下了东平府:董平拍马先入,砍断铁锁;背後宋江等长驱人马杀入城来。都到东平府里。董平迳奔私衙,杀了程太守一家人口,夺了这女儿。宋江先叫开了大牢,救出史进。便开府库,尽数取了金银财帛;大开仓廒,装载粮米上车;先使人护送上梁山泊金沙滩,交割与三阮头领接递上山。史进自引人去瓦子西里李瑞兰家,把虔婆老幼,一门大小,碎尸万段。
斩尽杀绝,碎尸万段,无所不用其极,这是宋江和他的手下对待冤家的一贯手段。从人性的角度讲,宋江一伙是以穷灭绝人性的穷凶极恶的暴徒,这点是无疑的。
下面我们从法理上来分析水浒这部书。
晁盖刘唐公孙胜等人利用蒙汗[r**]麻醉抢劫,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我们不能因为作者说一句这是不义之财,就可以之国法于不顾,麻醉抢劫。如果这种情形放在现代,某个犯罪团伙麻醉抢劫了某个富翁或者贪官,我们能因为罪犯说一句我抢劫的是不义之财,就可以免掉其罪行吗?显然实行不同的。国有国法,贪官犯法自有法律制裁,以恶制恶有悖于法理精神。
宋江作为一个司法官吏,竟然给一伙抢劫犯通风报信,这也是一种犯罪行为行为,任何时代这种行为都会受到法律制裁。宋江为了掩盖其罪行而杀害阎婆惜,是罪上加罪,罪在不赦,仅凭这一条,任何时代的法律都会处以其极刑。
杨雄和石秀,因为潘巧云和裴如海通奸而连杀死人,挖心心掏肝抛尸荒野,武松因为报仇而杀害了十多名无辜者,可谓罪大恶极,任何一个社会都会把这等刑事犯罪分子处以极刑。
李逵,更不用说,这是个灭绝人性的杀人魔王,杀人不需要理由,连三岁的小孩儿都要杀害,只要杀的快活。
张青、孙二娘、朱贵、李立、李俊、张横、张顺杀人越货竟然连尸体也要剔骨剥皮烹煮、剁馅,变成一笔钱财,其凶残、狠毒。贪婪令人发指。
燕顺、王矮虎拦路抢劫不说还要杀害过路商客挖心掏肝做醒酒汤吃。
穆弘、穆春、当地恶霸,欺行霸市、受保护费,地皮费,动辄打杀外来的客商,可谓中国黑社会的鼻祖。
孙立、孙新、顾大嫂等人劫掠牢狱人犯,杀害数十名看守。
水浒上的英雄们要么是抢劫、杀人在逃犯,要么就是叛徒、变节认贼作父的政府官员。就是这样一堆人渣竟然被当做英雄来歌颂,人性何在?法理何在?良知何在?
我们在看被宋江等人残忍杀害,满门灭绝的刘高、黄文炳、李固、贾氏、程太守、慕知府、李瑞兰等人,他们并没有任何错误,只是尽守一个官员和公民的职责,保护百姓生命财产安全,举报罪犯,却被当做恶人来处置、杀戮,公理何在?国法何在?是非和在?
水浒这部罪恶之书,没有公理,没有国法,没有人性,没有理性,只有对烧杀掠强的罪恶行径的赞美和歌颂。
施耐庵是个道德败坏,灵魂龌龊,心里阴暗,充斥罪恶的堕落文人。这一点,在他的《水浒传》中得到了完整的体现。《水浒传》中施耐庵所称道、夸赞的好汉们几乎全是些无法无天,极端自私自利、凶残、野蛮、灵魂卑劣的恶棍。无知、无耻、贪婪、狠毒、血腥、残暴、冷酷、邪恶集于一身。他们代表了人性中最黑暗、最龌龊的部分,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人性中半点理智、善良、文明、良知的光泽。他们只有原始的欲望和本能的冲动。几乎是罪恶的化身。在他们的头脑中,没有是非观念,没有法度观念,没有善恶观念,也没有正义与非正义的观念。他们口口声声的义气不过是一起作恶为害,为虎作伥。他们的头领宋江也是这样的人。我们在作品中屡屡看到,宋江多次被他后来的爪牙和帮凶们或麻醉、或捆绑,或劫持。想挖他的心,吃他的肉,劫他的财,请他‘吃板刀面’但是只要听到他‘及时雨’宋公明的大名,翻身对他下拜,立即就成为皆大欢喜的心腹朋友和生死之交。至于过去了和今后所发生的罪过、恶行,概不计较。而对没有做过恶的人,只要有半点对不住他的地方,则耿耿于怀,不食肉寝皮,决不罢休。他对黄文炳、曾太公、扈太公、刘高等人便是如此。他能容忍一切大恶,却不能宽宥半点过失。但是,就是这样一群人间的恶魔,寰宇的垃圾,却被施耐庵看做珍珠宝玉,也可见施耐庵的灵魂之肮脏。
施耐庵不仅是一个道德败坏,灵魂龌龊、阴暗的文人,还是一个有嗜血嗜好,天性凶狠、残忍的变态狂。我们在他的作品中,到处可见血淋淋的屠戮、残杀。血腥、焦土、尸横遍地之后,他便掩饰不住兴奋的激情,或作诗吟赋,有诗为证,或借宋公明等强盗的躯体大喜、大庆、大吹、大擂、大摆宴席,欢喜不尽。不仅如此,施耐庵似乎对人肉独有衷情,人肉馒头、人肉羓子、人肉酱肉、人肉烧烤、人心酸辣汤,这等菜馔在他的作品中屡屡出现。并且颇有经验地告诉读者,人的心怎样做才好吃。而这等菜馔在现实生活中,在心理正常的普通的食谱中不可能出现,也不会有人有这种喜好。人类进化了数千年,在宋代不可能再有食人之风,即是强盗也不可能有如此饮食喜好。虎狼尚且不食同类的死尸,何况是经过了数千年进化的人类。由此,我们可以认定这是对中华民族的污蔑,对人类进步的亵渎,是施耐庵在变态心理驱使下的妄想症。或许他曾吃过人心、人肉也未可知。
施耐庵的道德观是丑陋、愚昧而罪恶的,犹如千年古墓、洞穴中的陈尸般阴暗、腐坏,又如万年森林王国中的法则一样,原始、野蛮、愚昧、丑陋而血腥。他的道德观决定了他笔下英雄豪杰们也不具备人性和社会道德、责任、道义感及是非辨别力。我们试以他作品中所塑造的主要人物做论证。
宋江,照施耐庵的说法,是一个精通吏道,熟读经书,识得法度,仁义至极的大贤之士,然而,我们在作品中的宋江这个人物的身上,丝毫看不到人性理智的光泽。更谈不上什么仁义与法度、时代道德和教化在他身上的烙印、痕迹。身为县衙吏的他,明知晁盖夺取生辰纲是弥天大罪,但是在得到官府要捉拿其的文书之后,甚至想都不去想,就直奔晁盖的庄园去通风报信。而他的姘妇在无意中得知他私通晁盖等官府正在通缉捕捉的要犯,试图以此要挟,得到一些金子时,他便一时性起,顺手挥刀杀了阎婆惜。还怕不死,再补上几刀。
宋江在杀死阎婆惜,逃亡的路上,数次遇难,先是被燕顺等强盗劫获,要拿他的心肝做醒酒酸辣汤。接着被李立等人用蒙汗[r**]麻翻,放入人肉作坊,欲开剥当作黄牛肉出售。在接下来被穆春、穆弘等恶霸追赶,紧接着被张横劫持,与请他吃‘板刀面’也即杀死他,抛尸水中,但是,宋江对这些大恶之人不仅毫无半点反感、厌恶之情,反而无一例外地在转眼间成为生死朋友、兄弟。
再看江州府监狱头目戴宗的丑恶嘴脸和宋江对待戴宗的态度,一个贪得无厌,草菅人命,咳嗽便是罪过,打死一个人就如打杀一只苍蝇,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酷吏贪官,按说正是宋江口口声声抱怨的滥官污吏,因为吴用的一封推荐信,立即成为铁杆好朋友。
上述种种,足见也宋江是没有道义感、原则性和是非观念的一个污吏。他所反对的所谓滥官污吏正是一些识得法度,力行原则,秉公守法,例行公务的清官廉吏。
我们再看深得宋江器重、喜爱,且被施耐庵誉为忠直之人的李逵,一个毫无人性,嗜血成性,杀人如麻,砍剁人体不为功利,只为杀得痛快,只为吃饱饭消食的恶魔,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成了梁山泊唱重台戏的主角,在书中浓墨重彩,贯穿始终,褒誉之笔不断。如果把这样一个不是东西的东西当作人来看待,我耻于为人。李逵,是人类的耻辱,虎狼中的败类,把他归类为恶魔,应该说对它是一种抬举,因为恶魔害人也不可能无功利、目的。
在水浒传中,施耐庵口口声声标榜宋江等人不请侵扰州府,残害百姓,但事实又是怎样的呢?宋江攻打祝家庄的原因,只是因为祝家庄的祝员外抓获了时迁、石秀、杨雄等三个偷鸡、杀人行凶的贼寇,与送交官府,便惹怒了宋义士,为救这三个贼人,便有了三打、血洗祝家庄的战役。战役的结果是杀尽祝家、扈家满门老幼不说,并欲屠尽祝家庄三万多黎民百姓,据说最终没有屠城血洗全庄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叫钟离的老人救了迷路的石秀。用宋江的话讲:“不是你这个老人面上有恩,把你这个村坊尽数洗荡了,不留一家。因为你一家为善,以此饶了你这一境村坊人民。”在施耐庵来看,只有通匪,帮助强盗才是为善,而全庄、一境人民联合防卫、抵抗强盗的劫掠则是作恶。施耐庵的道德观可谓乾坤颠倒。强盗逻辑如是也!
施耐庵笔下的人物愚昧、无知、野蛮、血腥、残暴,全无理智,没有理性的影子。不受法律和理性的约束,完全凭借动物的原始本能冲动而行事。人类从猿类、禽兽那里继承来的天性,贪图享乐,逃避生活上的痛苦、职责、义务的天赋欲望,自行其是,不受约束,不择手段地拼命攫取一切所能抓到的东西,这种原始的兽性构成了他的作品中人物的性格特征。而这帮没有灵魂,没有思维,丧失理性、好勇斗狠,有奶便是娘的两脚动物,将他们看成人,实在是有伤人的体面和尊严。人性消失,社会秩序失效,事物的面貌歪曲,是整个作品的基调。正如英国哲学家罗吉尔.培根所言:凡是愚昧无知、偏见谬误泛滥的地方,就没有理性的影响,没有正直的判断,罪恶流行,道德匿迹,虚伪统治,真理被嘘下了台。在施耐庵的作品中,想确认事物的本来面貌,辨明是非,探求公理、公道是一件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的事情。12世纪阿拉伯哲学家阿尔.加扎里说:“被罪恶损坏了的灵魂就像一面生了锈的镜子,在那里看不清楚对象的属性。”施耐庵便是一面被罪恶灵魂锈蚀了的镜子,在他的灵魂中事物的属性,善于恶,是与非,正义与非正义,一概模糊不清楚,混沌一片。
当然施耐庵在创作上并非一无是处,比如他给读者下蒙汗[r**],麻醉读者神经的能力和技巧就古今中外、空前绝后,无以伦比的高明。先是血淋淋杀人如麻、尸横遍野的恐怖和把一切化为灰烬的冲天火光,紧接着大呼:休得残害百姓,滥杀无辜,再举起秋毫无犯,仁义道德、反对贪官、护国安民、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此外在反复咒骂滥官、污吏,朝廷不明,于是人们糊涂了,蒙了、晕了,神经被催眠、麻醉了。在糊里糊涂、懵里懵懂中,让一本中国名著诞生了。
孔子说,名不正,言不顺。中国人向来是重名不重实,只看标签,不大理会实际内容,只要把杀人二字掺和、隐藏在仁义道德的醇酒中,就会有人买单、认账,陶醉。施耐庵深谙此道,将杀人放火写成救死扶伤,烧杀略强嚷做大仁大义、大贤大德,将人肉馒头贴上上等黄牛肉的标签,将娼院的牌匾换成烈女贞妇的牌坊,不醒的在昏睡中死去,醒来的,自以为是好酒性烈,就如施耐庵笔下的那些被蒙汗[r**]麻翻了,又灌了解药苏醒过来的公人,糊里糊涂地说一声:‘这酒忒好,这般醉人’。
我不得不再次佩服施耐庵施放精神麻醉剂方面高超绝伦的技艺,让一个有五千年文明史,有十几亿人口的国度的人民,包括政治家、学者、教育家、出版家一起麻醉,头脑发昏,混沌一片,善恶不分,美丑不辨,把一本宣扬假、丑、恶,发泄变态心理,崇尚暴力血腥,教唆和鼓励人们杀人、放火、抢劫、犯罪、反社会、反文明的罪恶邪书吹捧成文学名著,并且津津乐道,自己欣赏,让后辈儿孙们欣赏不说,还当作国宝捧起来炫耀,并展示给其他国家和人民观看,真是不可思议!
《水浒传》这本罪恶的邪书对我国人民精神上的戕害是巨大的,尤其是对心智尚且不成熟,对精神瘟疫缺乏免疫力的儿童和青少年心身的毒害,尤为严重。
我不是社会学家,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对全中国受《水浒传》这部书教唆、影响而走上犯罪道路的人数究竟有多少进行统计。但我知道水浒这部书对青少年心灵的戕害是巨大的。打、砸、抢分子和过失杀人者。
水浒是一本坏书。它对青少年心灵的健康,性格的形成及健全心理机制的形成非常不利,其影响的危害既巨大又深重,绝不亚于瘟疫。文化大革命中的打砸抢、武斗,血腥事件,文化大革命后期乃至今日的流氓团伙、黑社会、恶势力,无不和《水浒传》这本坏书的影响有关。
但是几十年,这本坏书还在市场上横行肆虐,畅销不禁。为什么人们会对这本显而易见的坏书中罪恶的内容和反社会、反进步、反人类的罪恶本质麻木不觉,视而不见呢?浑然无所疑义呢?我对这种奇怪、反常的现象做了很长时间的思索和探究。本文的下一个章节将对此做一个理性的探究性的分析。未必正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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