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灿烂的日子】琴声何处不悠扬芳芷

发表于-2011年08月07日 凌晨0:57评论-6条

今夜一阵雷雨,原来焦躁不安的心情也随着雨水在空气中开始慢慢沉淀下来,一缕缕微凉便萦绕在心间,就是这样,在这样的雨天可以什么也不想,也可以心猿意马。就是这样,百无聊赖地咀嚼着夏天的味道,想着,想着,仿佛就有一缕浓青色的清香掠过鼻尖一般,推开窗远远地望着,城市之大,心情竟在悠悠时光线条慢慢消磨,转过身来打开琴盖,就让指尖悠扬的琴声在雷雨中荡涤疲惫的心灵。

常常有这样的时候,我翻开书,又合上,拿起笔,又放下,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也不知道干些什么才能让自己乐享其中,仿佛迷途漫漫,情无所依。窗外依然是雨声潺潺,一杯青涩的茶已凉了一半,在阵阵悠扬琴声中忆起往事,寻找内心那些尘封已久阳光灿烂的日子。

(一)青青暗恋,羞涩清香

这确实是真的!

我曾迷恋“暗恋”这个词语,迷恋它的浅浅羞涩,它的秘而不宣,还有它带有花香味道的青春气息。暗恋,大概都是与青春有关吧!只有在青春,在多愁少年的时候会有那么一次奋不顾身的暗恋,会为自己与别人的前途着想才不会那样唐突,那样随心所欲。

中学时代,同宿舍的女生总会在深夜逃过宿舍巡查员的手电筒的光线,然后在被窝里谈论着她们的秘密,自然而然包括暗恋的对象,那时候发现她们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亮的可以把整个黑夜照亮。她们会在老师办公室里偷看男生写的作文,洞悉男生心中的秘密,揣度她们在心仪对象的位置,可以放下快要交却没有完成的作业去看一场男生的篮球比赛。青春的暗恋都是显得那样局促,那样恐慌。年少的我,曾经不懂她们为什么会因为暗恋的感伤在校园一隅轻轻的哭泣,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因为怕拒绝,而是因为怕年纪太小无法承载那些青涩朦胧的故事。这也是多年以后当我经历一次疯狂的暗恋以后才明白的道理。

那是我读高中的时候了,我坐在他的前面,我喜欢静静地看他在操场上踢足球,听他轻唱他最爱的歌曲。在楼梯转角处,呼吸着与他相遇那一刻周围微微颤动的空气,然后再悄悄回头看他的身影,会珍惜他不小心碰到我手指的温度……

某一天我在宿舍对舍友说,我好像在经历一场暗恋了。她们依然淡定地说,那在她们意料之中了。一直以来,我总以为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然而女生对于感情是绝对敏锐的,她们早已在我的言语中知道点点滴滴。她们把我的秘密收藏得很好很好。那时候我曾害怕因为这样的故事而独自走向寂寞,也会像初中的同学一样偷偷地在校园一隅里哭泣。但是在现实中我没有走向孤独,至少她们是知道的,于是便不是我一个人的寂寞,我一个人承受的秘密。再后来宿舍的几位女孩也有过暗恋的经历,但是我们总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我们的秘密,再也不是一个人的暗恋,而是一群人的暗恋。至今我仍然会想念那位男生,而更多的时候我怀念那种深刻的复杂心情,怀念那段青葱岁月,想念那些帮我隐藏秘密的舍友。

记得有位朋友说过一句令我惊讶的话:“爱情是一个人的事,而感情是两个人的事。”那么我在想,暗恋该是多么奇妙的一件事情,也许也是属于一个人的爱情。虽然没有经历轰轰烈烈,没有大张旗鼓,没有两个人牵手的微颤,有的永远是轻轻的叹息,还有在午夜醒来,想起那么一个人曾经给过你似乎忧伤、似乎甜美、完完整整的爱情,这种爱情让你陷于矛盾的同时,也让你知道什么是爱情,让你不断地成长。恋爱会来的那么凶猛,没有等你回过头来你已经掉到漩涡之中,两人分别以后也许得不到真正的安谧。而暗恋必定有了一定的理智,当多年以后两个人重逢依然能安之若素,谈笑风生。

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不能说的,一旦对那个人说了,一个人的人生轨迹或许就会发生改变,再也不能回到从前的那种安静与恬淡。譬如暗恋,只是少说了一句让另外一个人期待已久,又或者是左右为难的话,但是那段往事可以嵌入你的灵魂。相反,说出来了就要学会在心跳的感觉中等待,也许能够成就一段爱情,又或许形同陌路。

而现在,多年后的你我,又是否明白?

暗恋,只不过是一缕羞涩的清香。暗恋,只不过是一次真正的华丽微笑罢了!

(二)暖暖灯火,照亮谁的梦

那个三月雨纷飞的晚上,我独自一人回老家。由于天气的原因,汽车没有按时到达目的地。我回到进村的路口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天空还是下着雨,撑着伞踩着泥泞的乡间小道踽踽前行,由于带着沉重的行李,心里焦急一不小心我就掉进水沟里去,待我站起来已是筋疲力尽。忽然在前面转角的地方出现了昏黄的光线,那光线停了下来,慢慢向我靠近。在黑夜里突然其来的灯火令我狂喜,心里却不由得安定下来。

“谁啊,也不拿电筒啊!”陌生的声音,同样陌生的脸,他借着微弱的光线打量着我:“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原来是他听见我掉下水沟的响声后便想回头看个清楚。这突如其来的灯火给以我一半的恐惧一半的安全,我忐忑不安与他同行回到家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和那昏黄的灯火,暖暖的液体缓缓滑过我的脸。至今我仍然感谢他给予我温暖的灯火,使我归家的路上不再恐惧。

我小时候上完晚自习总要经过一段没有路灯的路,我们几个小女孩因为害怕便疯狂地跑着回家。有一天路旁的一户人家的门前亮起了一盏微弱的灯,我们远远便发现了那如星光般灯火。原来是那位退休的老爷爷夜里听见我们恐惧的叫声,于是便等我们走过这段路,然后再熄灭他家门前的灯进入梦乡。那位老爷爷的用心良苦也是在我小学毕业多年以后才知道的。多年以后灯光静静泻在那一段水泥路上,如水又如金。周围已是高楼遍地,不再是当年只有老爷爷那所破旧的房子,而那位为我们亮起那盏灯火的那位老爷爷早已离去。

每每走那一段路的时候,我总是在想象这么一个情景:一位老爷爷穿着白色的汗衫,坐在摇椅上慢慢摇着手中的蒲扇,一边等着一群女孩的脚步声,一边打着盹。有时候在午夜熄了门前的那盏灯,在模糊中扶着墙爬上床;有时候任凭那古老的钟怎样响起时间的讯息,还是常常忘记关掉那盏灯,直到天亮的那一缕阳光落在他的脸庞。

我不知道当年的伙伴们,是否还记得那天我们偶然发现那盏微弱的灯那种兴奋的心情,而我清晰的记得,也将永远记得。那一盏灯也将永远亮着,亮在我的心里。

那一次我在家里看书,只是开了书桌的台灯,我的母亲没有带钥匙,看见客厅里没有灯火竟然放弃了敲门,一直在门外等着。原来灯火还可以给予我们希望,没有灯火心便会凉了。《小王子》的作者(一位飞行员)曾经描绘在夜里飞过荒寂无人的地方后,看到一处灯火那一瞬间的感动。因为有灯火的地方必定有人类,有灯火的地方也必定有着关爱。

漫漫的人生路中,当你在黑暗打着昏迷的滚,找不到方向的时候,你的家人,你的朋友的鼓励也不是这么一盏灯火么?在离你不远的地方为你微微亮着,我们又是否也为这灯火深深感动着呢,并且深深地愿意相信这份感动?

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感动,我也只能静静地用上别人的一句话来结束这样的散谈:“亮起一盏灯,为别人,也为自己!”

(三)闪闪金窗,金色心情

每到黄昏,落日余晖弥漫整个房间,那铝合金窗也镶上一层金色,宛如一个金色的梦,越发可爱。每每这时,情感都会有一些小小的颤动,如晚风撩动书桌上书页一般颤动。心灵的哑默就是这样不经意的被打破,金色的窗便勾起无边的思绪。

记忆中老屋的木窗只是为了牵引光线,没有玻璃,自然而然无法避免雨水的侵蚀,所以总有一种青苔的味道,那味道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带着岁月的痕迹。下雨的时候,雨水总会从外面钻进来,我的祖父常埋怨这窗太麻烦。然而对于小女孩儿来说,像小时候的我,木窗却是幼小心灵的眼睛。搬来椅子,踮着脚,就可以知晓窗外的事情,邻居家的大婶赶着老黄牛匆忙回家,嘴里念念有词埋怨天怎么下起雨来,我也会笑话她的狼狈。听着雨水打在蕉叶上犹如惊醒梦般的声音,看着雨水穿过树叶间落在地上,溅起透明的水花,一种伤感与忧伤油然而生,大概是想念在外工作的父母亲的缘故。我的祖母总会说,小丽,来奶奶这里,弄湿衣服会生病的,我执拗着不去,因为我的眼眶噙着泪水。当雨后的阳光再次钻进屋子,想起又可以与伙伴们到外面玩耍的愉悦,似乎也就忘却了那种伤感。 

记得一位作家说过,父亲开了门请进物质的丈夫,但是理想的情人总是打窗进出的。对我而言,窗子请来了与爱情无关的友谊。至今我与他还常常谈起过去的趣事,当然少不了“窗”这个名词。那时候的我在课堂上总是不安分,学习用品掉在地上发出声响,惹火了老师,被老师罚站在教室外,无助的我在教室外面轻声哭泣,一位男生从窗里递给我几颗糖与写着:“别哭哦,我请你吃糖”的字条。顿时我觉得窗真是好东西,有了它的存在,吃着糖果,我渡过漫长的时间。我们总说,上帝关了所有的门,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而我的窗是“友谊之窗”,失意的时候总有他的问候与帮忙。此时此刻,窗里的那位男生又出现在眼前,浅浅的酒窝装饰他的轮廓,简单的微笑温暖一颗心。

再后来,有了自己的房间,书桌也是张罗在窗下。在一个个黄昏里,在窗下计算着复杂的数学题,累了,便停下来靠着窗望着窗外凝思,细数窗外的故事。看着刚学会走路的小妹妹在小道上摔倒了,也为她捏一把汗,当她爬起来,又仿佛听见她“咯咯”的笑声。偶尔听见邻居阿姨督促孩子做作业的声音,也会想起刚上小学的自己。在午后常常端一杯茶立在窗前,窗外的一云一叶给予我无限的遐思,去猜路上行人的故事,估量他们的性情,这又是怎样的一种幸福。透过窗心灵能够领略大自然的宁静,领悟生活的点点滴滴,心里有一种异常的宁静。

(四)漫漫迷途,终有一归

潮生潮落,雨淋湿了传说,时过境迁,人变,风景也变,这些人,这些事,在心里慢慢沉淀,变成黑白琴键上空流动的旋律,我依然会想起在岁月辗过的时光里,那些花儿依然开放,虽然我的内心天生缺少延展性和包容力,习惯于大喜大悲中暗自神伤,但这一切又何妨,我只不过是一区区小女子罢了,而今夜,雷雨过后,窗外竟是明明如月,琴声依然悠扬,儿时的梦依然美丽如初。

此时此刻,早已合上琴盖,茶已淡了,夜却更浓了。这一夜又在窗下写下这些文字,眉目依然晴朗,内心满足,琴声又何处不悠扬呢。探头细望,这座城市开始进入梦乡,明天早晨,黎明定会送来温暖的阳光,而日子呢,依然灿——烂——依——旧!

写在后面:当我写完以下的这些文字,内心似乎轻了许多,这大概就是这么多年来我与文字为伴的原因。虽然是中文系的学生,但不喜欢以中文系学生自居。一年下来,自己写下的文字却是寥寥无几,少得可怜的文字中大部分都是应用文,这也许是临近大四的中文系学生习惯的伎俩,习惯地把文字当做自己入职的工具等等,而属于自己内心的文字却是微乎其微。与烟雨红尘有一种情结,大二的时候不断地在这里写连载小说《花,绽放在这一季》,事到如今,小说还没有写完,而内心却越来越疲惫了,寒暑假的社会调研,考证,考研复习等等,生活实在是太满,太满了,满得装不下任何一颗尘沙。自己却越来越不习惯学着对自己好一点,让情绪不断地在内心堆积,而如今终于又回到烟雨红尘这里来了,重遇了很多老朋友,又结识了新朋友,心中不禁有一些狂喜。恰逢又是七夕,便更加热闹了。 这段时间,紧张的考研复习开始让我变得神经兮兮了,我总是问我自己为什么选择考研这一条路,凭自己的能力准备考公务员也是不错的选择,其实答案在我的心里,我想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加简单一些,再续自己与文字这一段情缘。这段时间,我仿佛不想见任何人,累了就弹弹琴,精神好就认认真真地到图书馆看书,看书的速度飞快,甚至以一天一本书的速度来跨越孤独与寂寞的海洋,不想与太多朋友会面,如果他们懂得,所以也会慈悲!我的文字中太多真实的东西,而本人也如此,太真实了,过于真实往往容易受伤,但我从未认为自己伤不起,因为我不是妄自菲薄、自怨自艾之人,也因为我一直都在这里,也一直都在路上,一直与文字为伴。也许暑假结束了,我又要离开烟雨红尘一段日子,但这又如何呢,因为我知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但愿到了那时,烟雨红尘会对我说——欢迎再次归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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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风儿那么缠绵点评:

潮生潮落,雨淋湿了传说,时过境迁,人变,风景也变,但唯一不变的是真实的自己、唯一不变的是自己心中对烟雨红尘的眷恋。
前面的道路很遥远,在等待着你前行的脚步,我相信那将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在工作之余,还是希望朋友多回来看看,我们等着您的归期。

文章评论共[6]个
罗军琳-评论

拜读,学习(:012)at:2011年08月07日 清晨6:44

风儿那么缠绵-评论

再来拜读好文,问好朋友!at:2011年08月07日 清晨6:59

芳芷-回复问好! at:2011年08月07日 中午12:19

夜雨不朦胧-评论

(:046)at:2011年08月07日 早上8:08

文清-评论

拜读朋友佳作,周末愉快!at:2011年08月07日 上午11:51

西子xizi-评论

欣赏芳芷美文,问好,周末快乐at:2011年08月07日 下午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