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商场反扒窃时我见到了你,
只觉得眼前一亮,
随之心猿意马,
知道我看上了你。
于是就想追你。
在商场柜台前,
我没事找事与你聊天,
当然是在没顾客的空隙里。
看你面若桃花,
虽说是有一搭没一搭回应我,
却把你也喜欢上了我的羞涩,
嵌在脸上,藏匿在心底。
真的,我醉了,
只是在心里。
后来,到处都有可以买到的东西,
可我偏偏要找你。
而你又按我说的时间,
准时出现在我要见你的那里。
我们都知道这是各自心仪对方,
但就是谁也羞于说“我爱你”。
后来,月光下我们散步,
再牵手只是在电影院里。
后来我们想亲呢,
你把宿舍门儿紧闭。
也巧你的经理敲门,
开门吓死了你。
啥事儿没做脸却红透,
我们什么没说就逃逸。
次日突发案我南下广州,
后又辗转高河乡下里。
那时世上还没有手机,
没法与你电话联系。
待我回来你没在站柜台,
还都说不知道你在哪里。
柜长说你就别再来缠她,
你愿她被除名退回原籍!
“为什么呢?”我蒙了,
你看她人也不在这里。
青工两年内不许恋爱,
你是否想说岂有此理?
天复天月复月我忙于办案,
恋爱在心底逐渐不清晰。
一年后的一天勘察完现场已深夜,
我却在去码头的路上竟然邂逅了你。
四目相视你眼里竟然噙泪,
好半天你说坏蛋我服了你。
我说我要怎么好,
才不会被你抛弃?
你说那会儿我与你恋爱,
受惩罚到作坊做苦力。
一干就是八个月,
可你却嫌弃我就抛弃。
我说对你如今还在苦相思,
你说既是这样那长时间咋不见你?
我说我们再重来过吧,
你说我们不能在一起。
单位经理不可得罪,
他侄儿爱我那劲头早超过你。
要不是他帮我当上副柜长,
我这才有一丁点儿扬眉吐气。
我说那就是回不到从前了,
你说我也替自己惋惜。
我说往后你多保重,
你说知道爱情在我不是惟一。
后来有一个女孩子追我,
各自成家在一个城市里。
我们也曾偶然见上几次面,
我就一声你好或者不理。
你顶多一笑,笑什么鬼知道?
总之,像泛泛的一人熟人矣。
晃一晃一个十年过去了的一天下班前,
你来电话说“我要见你。”
我说不会吧?
听说你多年前就是一个经理。
你说找老乡才知道我电话,
“来啊,我买了你爱吃的烧鸡!”
当我俩吃饭时我问你丈夫?
你冷冷地吐了一个“离”!
说儿子也随前夫过去了,
儿子要整治那“骚娘儿”阿姨。
你说明白爱情已经来不及,
其实一结婚就后悔不已。
怎么就没抓住好好的一个爱情?
我说那男人是谁呀?
你说就是一个蠢猪——你。
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说“有事就是吃完这烧鸡,
然后记住有那么一个傻傻的女人,
仍在痴痴地眷恋着你。”
我说我们已经不再年轻,
你说讲爱情早就失之交臂。
我说我不是从前的我,
你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你。
你说知道知道这有什么关系?
真爱一个人无论是在何时,
还是身处何地;
两人在一处,
或者说不在一起。
不爱了那怕同床,
也不会把心交给你。
我说如今你找我,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你说你什么也不必为我做,
你能来就证明我的生命里,
你我曾经真爱过,
真爱过一回一生足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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