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外出培训,去了重生的灾区,之前还有过两次,加起来整个灾区差不多走马观花的过了一遍。感受了大灾的无常与人间大爱的坚韧,但一直没有静下心来写过只言片语。文字只有在安静与寂寞时才能属于孤独的心灵,只有在落寞与柔软时才能落笔,一如此刻,窗外的雨,室内的音乐,酸软的情绪。
那天,阳光灿烂,汗水淋漓,在川报的组织下前往水磨镇,沿途还能见得地震留下的痕迹,没有草木覆盖的地方仍然触目惊心。水磨镇在两山一河之地,山色清幽,河水清澈,阳光下水波潋滟,一栋栋新修的羌族民居虽有太过凝重的人工痕迹,失了原生态的生活气息,但,对于一片遭受了重创的再生之地,是不可苛求的。
进镇停车,沿着新修的油路到提前订好的住地,条件不是太好,被褥有一股潮气,一夜还能将就,外出不能太在意设施,不然会抹杀游玩的雅兴。再好,也不过是路人,哪里都不及家给人的安宁与妥帖。稍事休整,与同行的同事沿街行走,终不是太大的城,半个小时走了一圈,能记得的是一排排房子,行走是需要静寂下来用心体会的,多了一个人的心境必然改变,很难让心灵融合其中。喜欢风景的人得习惯独自行走,只有这样,眼光所及、双耳所闻、口舌所食、双脚所行的感受才能真实属于自己。
晚饭的菜品许是不合胃口,不以褒贬。同行之人在楼下麻将,所幸得以独行。沿着古镇的街面行走,两边的商铺还没兴起,所卖物品单一无甚特色。多去几次古镇,旅游纪念品几乎无二。走到羌楼时,全城停电,想去河边吹风的胆气全无,返回步行至戏楼前,当地妇女用腰间的随身听放着藏乐,围着圈跳着与彝族达体舞类似的锅庄。虽然店家一再解释这是第一次停电,但店铺门外轰轰作响的柴油发电机好像揭了短,只是不愿揭穿而已,这些都不是必须的细节。
再往前走,过了小桥,前面是一个模子出来的黄色外墙的房屋,中间的水磨广场有一座亭子,亭子前方是藏式白塔,当时认真看了下面的碑文,现在已全然不记得。广场中燃了一堆柴火,一批外地的游人,如果推测不错是某个前来旅游的单位,围绕在火堆前烧烤,桩子上平铺一只整羊、两只鸡,啤酒堆了一地,他们在火堆旁边游戏,歌唱。一切与我无关时,一切都属于我。安静的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与当地的几位老阿姨聊天,问起她们的生活,她们对现在的生活充满了感恩,那刻的夜色旖旎了许多,抹去了对水磨初见时的失望。时光慢慢消逝,夜渐渐黯淡,起身,回走,碰到了那个在戏楼时认识的驴子,他说,与他随行的母亲也回房睡觉,停了电无事可做,不如出来走走。
再行凉亭,彼此毫无芥蒂的说了一番去过的地方,从高原到山川,从江海到河流,许是都爱山色之美,都贪河川之秀,初次见面竟然有一醉之意。去商店买了几瓶啤酒,坐在凉亭豪饮,一会功夫,一瓶见底,相约去烧烤店火拼,费用aa,点了菜,坐在那里一杯一杯,尽情喝酒吃肉,外出的兴致激发得淋漓尽致,以致相互留了q,以后若有时间一同外出。
几瓶啤酒下肚,腹涨微醺,返回,道别晚安时被麻将完的同行再次叫去喝酒,驴子是家乡人,一同邀请,在我们的盛情之下,让不胜酒力的他再喝了一瓶,被同行开了善意的玩笑。路途总会有意外的收获,有些人遇见会成为朋友,有的景会印入记忆,在某一个情绪中随时被唤醒。如西塘清晨的雾,柳江依河的榕树,凤凰的青石板,周庄的桥,苏州的园林,西安的古城墙。偶尔会想起丽江相遇的那对夫妻,一起吃腊排骨的酣畅。
被子的潮气一夜辗转反侧,吃过早饭,一行人闹着离开,离中午还有时间,去了广场的另外一面,粗略的看了阿坝州每个县的介绍,走完了整个水磨古镇,返回。这是一个千年的古镇,一个新生的古镇,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时光的荏苒下,它将会逐渐成长并完美。
第二天住青城后山,夜里游了泰安古镇,古镇后的庙宇颇见气势,树木参天,沿古镇走了一截向山小路,景色颇有崂山北九水的风味,只是水不及崂山清澈与灵动。在泰安,没有遇见,只是路过,
这一两年去过的地方,丽江,北川,什邡,绵阳寻龙山,龙隐古镇等都不曾写下,或许是见的多了,一切都平常了,或许是心灵老了,已激不起情致。总希望有一天能静下来,把走过的路,想过的事,遇过的人慢慢诉说,放在博客里,等老了,在回忆里梳理年轻时留下的足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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