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傍晚的时候,小妹在舒城打电话来说第二天要来我这儿。昨天早晨的时候,就坐在家里等着她的电话,小妹在我重新搬家后没来过合肥,对于环湖路这一条边她又不熟悉。到九点多时候,还没有她的电话,心里开始有点焦急,虽然,小妹也已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但自小,在我眼中,她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不管她现在已经独立创业好多年在社会上也早学会摸爬滚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眼看这电话还没有响起,一颗心还是晃晃悠悠的或上或下塌实不下来。
打她的小灵通,总是‘稍后再拨’,那她应该是来合肥了。只是到十二点,她还没有来,也没有电话,我开始坐立不安,怎么说,来不来也应该打个电话来啊。在坐立不安中,脑子开始出现种种可怕的念头,我吓得冷汗都出来,为这些自己假设的念头。还没到一点半的时候,我跑出去买晚报,担心着上面有没有上午从舒城到合肥的汽车发生车祸。这种焦躁不安到下午更烈,四五点的时候,小妹在舒城的朋友打电话问:小妹是不是到我这儿来了,说她的店也没开门,打电话也打不通。
总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我担心的问自己,但自己不敢也不愿给自己肯定的答复。我可就这一个妹妹啊,从小到大,她在我心中都像一个宝贝样的,到这么大了,到哪儿去,还要撒娇的拉着我得手,我开始想她种种的好。有一瞬间,我和自己说,上天保佑,如果非要有什么灾难降临,那就降临到我身上好了,不要,让我的小妹和我的亲人受一点点伤害。
到晚上六点的时候,打她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发生过,即使到我这儿来,也是早早的回去,她放心不下她的店。我给姐打了个电话,她在电话那头也是焦急,这,不会有事吧?姐担心的问。昨晚一夜,我都在焦急不安和惶恐中度过,想好了,今天天一亮,我就坐车去舒城。
还好,早上上车前,终于打通了小妹的电话,她说:昨天,小灵通没电了,我的电话号码
她存在小灵通里,所以无法给我打电话,在合肥转了一圈又回去了。原来如此,想和她说:你可知道,你这样让我急死了。但是话到嘴边,责怪的话还是一句没说,只要,她平安无事就好。
其实,我应该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这么多年在人世中受种种不期然的打击,自己都能咬着牙挺过来;而最初的清纯和痴狂也在社会的洪水中冲刷的没有了棱角,对一切装作无知无畏无惊无喜无嗔无叹,但是,昨天当和小妹联系不上时,我的那种坐立不安和焦虚才实实在在的让我明白任我修练的如何世故和成熟,这种不可割舍的血脉亲情也让我恢复到常人的儿女情长。到现在才明白,鲁迅的那句诗:怜子如何不丈夫。铁汉柔情本就是人之常情,我们又何必处处装作冷漠和无畏!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琳静]于2004-10-2 16:28:5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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