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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辩网络文学中的“无病呻吟”司马剑雪

发表于-2011年07月22日 清晨7:12评论-1条

今晚,我突然看到有一篇小说叫《我们的散文病了》,于是,我点击读了几遍,实话实说,我不解其意,但作者文笔很好。

我无意与作者争论,我只是想谈谈自己的个见。这种个见也源于网络上的文章,于是我产生了共鸣。前段时间,我在新浪看见一篇作家的文章题目如题:《我就是要写无病呻吟》,“无病呻吟”这个句话又被提上桌案了。

这位作家谈了几点关于“无病呻吟”:一是写自己的,少去听别人说什么;二是给予自己或别人精神安慰;三是文字美,本身就是人们对审美的观念的提升;四是现代社会人们的品味在逐步提高,如何满足不同层次读者的需要。

我个人认为这些观点有一定的道理。虽然,个别之处有差强人意。我们追求的和我们放弃的一些技法,总是有一些道理,这些道理或许需要一大堆理由来说明。但根本一点,还在于读者喜不喜欢,读者读与不读。

近几年来说网络文学的坏话很多,最主要一点就是:“无病呻吟”。实事上说归说,语言还是要讲究的。我本人反感又臭又长的文章,动辄五、六千字,我真不知道这么多字需要多少内容来填充,是翔实的材料,还是唠叨?但有一个事实必须说明:有文采的作品点击率就是高。我们不能把有文采的作品一律看成是无病呻吟。

我们作者追求什么?写实,全盘托出?个人的故事(它不是读者的故事),固我们给予读者什么,这一点尤为重要。也许我们什么都没有给予,我们只是给予了读者一点点欢愉,这就足够了。

是不是“无病呻吟”?对于作者来说,有一个自己定位的问题,也就是作者追求什么的问题,这个问题也关系到网站定位的问题。如红袖添香早就提出以白领为定位,这样的定位超前而精准。在我们看来,这样的定位过于小资了。回到现实生活中又有谁不想当小资?谁愿意汗水甩八瓣的苦干而一无所获?

成果意识,也是每个人的思维意识。

现在网络上流传的不是顺口溜,就是朗朗上口的“文学”,可能就作品而言,这类文章差了一些“艺术”,但不管是白领,还是蓝领也很少排斥过。

“哥吃的不是面,吃的是寂寞。”

“姐种的不是菜,是烦恼!”

听多了,人们往往也来上一句,并不认真。认真的作品在浮躁的现实中还没有诞生。

再来说说什么是“无病呻吟”。如果要谈“无病呻吟”的话,季羡林先生的作品首先是“无病呻吟”。季羡林先生早年研究西方文学,也翻译过不少西方文学作品,受西方文学作品的影响很大。他的散文作品主要写个人之情,包括文革时期也是如此。如果真要谈“无病呻吟”的话,他的散文《黄昏》和《年》都是“无病呻吟”。他在黄昏下想啥?与我们有关吗?还把文字写得老长、老长的,这不是个人之情是什么?当然,我们不能去说大师,但从侧面也说明了一个道理:没有个人之情,哪有社会之情?有个体才有群体。

在我们过去看来好的作品一定要从劳动中得到,如柳青的作品。像郭敬明似的靠着曼妙的句子就把无数少男少女打动了,如何解释?这是不争的事实。虽然,我不曾看过郭敬明的作品,但我在书店里看见无数十七、八岁的青年在虔诚的阅读。

写得要有境界,有思想层次,这是人人追求的。像过去郁达夫的《春风沉醉的夜晚》曾让我感动得落泪。特别是男主人公想拥抱且不能拥抱纺织女工的那一场面,揭示出社会层次不同的心理活动。不能说这不是真情,但真情却被理智战胜,喜剧的开始,悲剧的结束(或者近于悲剧),可能往往打动人。应该说有些情感不是臆造的,只不过换了场景而已。

关于先秦文学,公认为是语言洗炼,没有多余的话。如果现在有人要写先秦文学可能一生中写不出几十篇。先秦文学的特别就是真人真事,打比喻。这样的比喻往往是说给帝王听的,于是帝王幡然醒悟。比喻可以贴切,帝王可不好找,也可能没人听。

唐代贾岛也够假的,一个词“推敲”吟了半天,既然有生活基础,照直写就是了,还需要吟咏吗?这说明他深入不够,有典型的遣词造句的臆测。

不管人们承不承认,文章在社会中的教化作用渐已弱化。这种弱化,有好的方面,也有不好的方面。

有时,我们常常看见这样的文章《文学谁来担承》。这是一个课题,可能作者更多的是讲社会责任。然而自己本身就是一名旁观者,清与不清难说,陈子昂够清醒了吧?结果被一名县官欺辱。看来现实和理想是有差距的。这种差距,不是文人通过文字能够办到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也不见身旁。

我说的“无病呻吟”,并不是说非要写小资式的作品,而是要写真情实感。任何争论,回到一点:合适就好。合适于自己的文风即可。

比如蔡文姬的身世就与她的作品相去甚远,如何解释?

现实的人格与理想化的人格,在哲学中可以统一,在现实中却往往有所偏离。

人们说的:文学即是人学。人学是不断变化的,没有标准可言,除非是公众认可的标准,即社会公德。

我们当然不会把马克思、恩格斯这样的哲学家当成文人。在他们的《选集》里往往有许多抒情笔调的文辞,有的还十分理想化,但西方人能够接受。之所以这样,西方人的美学思想与中国人不同,他们不会将一些语言当作定义,或不折不扣的遵从。

现代的人都有隐蔽性,怕暴露自己,写出真情暴露一下自己未尚不可呢?关键是人人不愿意暴露。加之,流行这样的文风,大家都趋同。这样的好处还是有的:一是以后看看这篇作品能够回忆起某件事;二是不露心迹,自己懂得就行,文字载明个人的历程。“文以载道”,在道德的力量退隐之后,情的力量就显现了,注意这种情非假情,亦非滥情,而是自己对社会,对生活小圈子里的真知灼见。

作品的格调问题。关于这个问题,季羡林大师早在《季羡林谈写作》中谈到这个问题。他认为:在战争年代,作者必写气势豪迈的作品,以鼓舞士气;在和平年代,则可写一些生活情趣的文章,这不仅是社会的需要,更是作者的需要。

就文学作品而言,豪放的作品,一般情况下笔法较粗,以直抒胸臆为主;情感作品,一般比较细腻,以小见大,甚至可能写到针头线脑的。豪放也不是全都是豪放,细腻也不全都是细腻,只不过在语言的运用上不同而已。如苏轼的《大江东去》其中最后几句基本上是在写自己的感想或抒怀。

文章的格调问题,的确需要讨论,这也是作者自己对写作的定位问题。你写什么的问题,这些都需要根据周遭的环境及个人经历去挖掘。

除格调之外,要谈谈写作的语言和技巧,没有语言基础的作品,即使再写实,也是味同咀蜡的;反之,一味玩虚的作品,更是没有读者市场。实际上是一个读者欣赏角度和品位问题。我们不能把一些语言优美的作品,一律斥之为“无病呻吟”。 我并不反对写实,关键是作者要写好。据我观察,写得好的文章,无论是叙事散文或是抒情散文都很受欢迎。 

“无病呻吟”的话题是建立在语言功夫之上的,如果连语言功夫也没有那就免谈了。写小说那是因为有生活基础,环境变了,生活基础就没了。江郎才尽的例子不是没有。

现在的不少人生活在职场,他们很累,心也很累,他们需要排遣,需要心灵上的安慰,这正是“无病呻吟”这样的作品得意的时候。作者写,写作者,这样的共鸣更强烈一些。写虚一些,正是容易让人找到自己的位置。

作品好与不好,当然在于题材,但更多的在于笔力。 

现在不少的人,往往在职场或现实生活中采取一种与世无争的的态度。尽管他们也有个性,也有不满,但他们往往收敛起性格,不与红尘中人争是非(尽管自己脱离不了红尘)。何也,没有利益,平淡是真,心态就放平了。

我做我喜欢做的事,月影花语未尚不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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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静静的一叶小舟点评:

该文立意清晰,观点明确,论辩张弛有度,有理有据。我以为,无病呻吟的作品往往与花前月下儿女情长哀伤惆怅生死离别相联系,优美凄美并存,具有欣赏的妙趣。而批评者往往与社会现实相联系予以排斥,两者并无实质的冲突,你骑马挎抢走天下,我松林之间弄溪水,做我喜欢做的事,月影花语未尚不可?也是。

文章评论共[1]个
温存公主-评论

无国人不是无病,而是病的不轻哦!at:2011年08月01日 晚上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