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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简洁”不放马贵毅

发表于-2011年07月20日 清晨7:56评论-4条

著名诗流沙河,在一次有关诗歌创作的讲座中,用梯子作了有关形象而生动的比喻:

“什么是诗呢?”他说。“大家都见过梯子:两根主体支柱,再加若干的横条条——形式够简洁的了吧?但,依我之见,在梯子的那些很有规律条条地排列着的横条条中,再隔三差五地掉一些,这梯子,就是诗了……”。

——在形式已经“够简洁了”的梯子中,再“隔三差五地” 掉一些“横条条”,这或许正是优秀的艺术作品共同而共通的形式特征和内容特征之一?

无独有欧偶,著名小说家榴红先生,在谈到一位艺术感受和表达能力都较强的文学青年的某篇小说习作时,曾说过一句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的话:“……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哪些地方该写,并且大写特写,而哪些地方不该写,那就‘闭不提’……”

——不该写的地方,就;“闭不提,”该写的地方,就“大写特写”。这,或许同“掉梯子的某些‘横条条’”的说法,我想,基本是同一个意思吧。

看来,“说”与“不说”,和“”与“不”,的确是文学创作中的一种高妙的技巧和有效的方法。而“鬼使神差”地实施、运用这种技巧和方法的驱策者,乃是一种神奇的直觉——文学的艺术直觉。

有将艺术直觉神秘化,以为它是一种超凡的“天启”或“顿悟”。

而高尔基却断然不作如是之观。他说:“作家的艺术直觉,是从那些还没有形思想意识,没有变为观念和形态的丰富的印象中产生的”(注1)。这就为“艺术直觉”正了本,清了源。

“艺术直觉”固然妙不可言,但,光靠它,却并不一定就能写出好作品来。

好作品不仅意味着:要有丰富的内涵,而且,还要具备相当程度的艺术。

费?米?陀思妥耶芙斯基就曾经写道;“艺术,就是通过小说中的物和形象,把(作家)自己的思想表达得如此清楚的才能,即当读者阅读小说时,对作家思想的理解,如同作家本在创作自己的作品时,对它说理解的完全一样。简而言之,作家的艺术就是写得完美的才能。”。(注2)

又一个无独有偶:在谈到小说作品的艺术时,尼?亚?杜勃罗夫有过这样有过论断:“在我们看来,重要的还不是作者要想说什么,而是看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即使是无心的、即使单单地为了忠实地再现生活的事实。”(注3)

而杜勃罗夫所说的“即使是无心的”这句话,在此,当视为他对“艺术直觉显现时的特征之一”的表述”形式。

的确,“作家要想说什么?”,哪完全是作家自己的事。而他“究竟说了些什么?”,这,才是读者们所普遍关心的事实——如此看来,无论是流沙河的“梯子条条”主义 ,还是榴红的“不该说就不说”主义,都是同费?米?陀思妥耶芙斯和尼?亚?杜勃罗夫关于“艺术就是把(作家)自己的思想‘表达得如此清楚’与‘写得完美’以及‘看他究竟说了什么’的论断异曲同工的。都不失为衡量和检测作家与作品艺术高下优劣的客观标准之一。

就小说创作而言,“天才”所意味着的,就是“简洁”的才能。诚如高尔基所指出的那样;“世界没有不能用简单明了的话语来表达的事物”。(注4)

而“简洁”的文学作品,若干不能说是完美的,但至少也是很好的和最好的。

如果不能把小说作品,苦心经营到“掉一些‘横条条’的‘残缺梯子型’”的程度,最起码也要以突破“完整梯子型”的标准苛而求之。同时,还应当把“表达得如此清楚”和“写得完美”作为自己创作的指南和“座右铭”。

倘若我们的作家们,硬是要写出胜“梯子”或赛“广场”的文学作品来,恐怕是不会受到读者们的烈欢迎的……

注:1、2、3,分别见《简明美学辞典》,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 p24、p10、p11

注:2、见《中外格言》重庆出版社1982年版p276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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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美泉推荐:美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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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泉点评:

文章的真谛,也许正是在于详略得当,主题突出,才会耐人寻味。
文章引经据典,发人深思。

文章评论共[4]个
美泉-评论

问好老朋友!at:2011年07月20日 早上8:46

水哥来了-评论

马哥思想开阔!at:2011年07月20日 下午3:01

曲径幽通-评论

炎炎的夏日送去一纸问候,愿朋友清凉一夏!at:2011年07月20日 下午4:31

文清-评论

一枚绿叶在你眼前飘扬,带着山野的馨香,云天的寄托,盛夏的梦想,归途的舒畅,轻轻捎你一份夏的安祥!朋友夏安!at:2011年07月20日 下午6: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