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长笛吹过夏日的星空,婉转悠扬、荡气回肠,一声声直吹进心上。我第一次知道,长笛原来还可以吹出这样的味道。
隔着流转的空气,她问:很久没看到你动笔了,你,在忙什么?我回答说:上班时上班,下班时下班,忙生活……她笑:哦,原来是忙着写最美的作品。
我知道,所有搞创作的人,都不会满足于现有的作品,在他们看来,最美的作品还没有出现,是下一部。下一部是哪部呢?下一部一直在酝酿,但永远也不会成型。
这种对自己、对作品的慎重态度,我一直很欣赏佩服。自己也算是半个写字人,对文字相对比较钟爱一些,所以就更欣赏那种对文字认真的人。可是我还真的不太懂,过日子原来也就是在创作,生活的质量就是作品的好坏。
她这样的比方,让我想起林清玄的一段话,先生把作家和文字的关系,阐述得很精妙:一个作家一定要种植壮硕的精神之树、思想之树、理想之树。如果种植的精神之树足够大,就会开满繁花,结满蜜果,写作也就是瓜熟蒂落、信手拈来的事,我们不会因为写作使生活陷入困局,而是生活与作品齐一,生活有多从容,作品就有多自在。生活有多幸福,作品就有多少欢喜……
那么,偷换一下概念,把生活理解成作品也未尝不可。我们写字、画画、作曲、吟唱,无不就是在生活的土壤上,种一朵精神的花。当我们潜心致力于这片土壤的丰硕肥美,也就为日后花儿的娇媚做了铺垫。
我这样狡辩的时候,她只是微笑着听我把话说完,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我的印象中,她一直是睿智、聪明的。她世故却又天真,简单却又深邃,有一眼见底的澄澈,也有深不可测的神秘。像是现在窗外流淌着的的这一首曲子,带着夏日野花的芬芳,还有春天里阳光般的明媚,更有秋日原野的风韵……我说不出美在哪里,好在哪里,但它和她确确实实感动着我,
如果你也愿意接受我这样的歪解,我到是很愿意,把我目前的心境和你们分享,没有涟漪,只有清欢。这种心境我给它取名叫:随喜。
所有被忙碌的生活折磨得快要忘记微笑,被生活的烦恼纠缠得愁眉深锁的朋友,只要你肯静下心来,读过这些字,也肯伸出手来,那么,我现在就把这“随喜”送给你。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创作出自己最美的作品。
人生最美不过是一张白纸,生命最美不过坦荡,当一个坦荡的生命,遇见一张雪白的纸,写什么文字,画什么画又有什么要紧呢?
就用一颗安于自然的心,写自己最美的作品吧,这最美的作品就是:随喜随安,自在自如地活在当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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