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是夏花,也叫百日红与满堂红,还叫无皮树和痒痒树呢。它的名字只说紫,但是它有很多种红、紫与白。红的名字有叫红花紫薇的,也有叫翠薇的;白的名字索性就叫银薇啦。很有趣,现在的花就是这样,杂交的,变种的多。桃红、浅粉、深红都是红,淡紫、蓝紫都为紫。紫薇也就理所当然称大红大紫满堂红啦。
我的文字一直比较爱写花,但我却并不种花。就象我喜欢很多的东西,有些自己养过和爱过,所以,深得领悟和懂得爱的真谛:有些爱是真正了不起的责任,也是给不起的责任;想爱,却不想为爱付出和悲伤。
我在做姑娘家的时候有闲心与闲情啥都试着玩,刚结婚和育养孩子的时候,更是为了陪孩子一同乐与成长而海玩与淘玩。只要孩子有兴趣,我见啥就买啥。家里的老宅,前有院后有院,我养过鸡养过鸭,种过菜,更种过花,玩的不亦乐乎,却也同时种下很多的悲伤。尤其养雏鸭,回回晚上下班到家,不是死一只就是死二只。接二连三,我和幼小的儿子好象天天都得在良心上做弥撒,以忏悔自己的错误与过失。因为它们都是鲜活的生命,是我们家庭中的一员,和我们是好朋友。
那种不安,真的不是轻易能排除掉的。就连美丽的花儿枯萎死掉,也让我们深感内心愧疚。孩子小的时候,我把它们一同视孩子养。晚出早归,惦记它们的吃喝,也惦记它们的安危。以至孩子长大后,我认为该给他的童年与记忆都已给遍,也就不再劳神侍候除人以外的什么烦心事了。于是,远足看花倒成了我的一大乐趣,尤其行道树和户外的花让我特别热衷。而最令人感觉轻松自在的赏心悦目抑或莫过于留连诗词文字里面的花事了。就象朱自清在《看花》一文里说道扬州人的种花与卖花,称道他原是不懂赏花的,但正是看了悟了,也就似乎不甚菲薄那一班诗人名士了。
川端康成写《花未眠》,他说:“感受美的能力发展到一定程度是比较容易的。光凭头脑想像是困难的。美是邂逅所得,是亲近所得。这是需要反复陶冶的。比如惟一一件的古美术作品成了美的启迪,成了美的开光这种情况确是很多。”我另外读过一篇文章叫《目光的第二次给予》,它更让我明白了生活中并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需要我们目光的第二次给予,若要使喜欢变成爱,看一眼是不够的。因为我们蒙昧的眼睛常常有太多的读不懂。
如果说我们需要知音,那花儿同样需要知音。只有红尘多了知音,世界也就会多锦灿,彼此的缘份就不再是擦肩而过了。
记得还有一篇文章说若使真花美,须得看假花。说我们很多人了解与欣赏花的优美,都是通过画家的画,也就是我说的假花了。这与朱自清在《看花》文中说的诗人赞花好是同一个意思。而我现在所能尽到的责任也许就是爱花写花了吧。要知道我是多么喜欢在这夏花稀少的季节里在阳光或雨日里看上紫薇那姹紫嫣红里的一抹光艳啊。故古诗有“盛夏绿遮眼,此花红满堂”“紫薇花对紫微翁,名目虽同貌不同。独占芳菲当夏景,不将颜色托春风。”“丝纶阁下文书静,钟鼓楼中刻漏长。独坐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微郎。”让我很是喜欢!
我爱文字,所以愿携文字爱花悟花,让文字四海为家,让花儿也于“湖山好处便为家”。于是,既可慰藉本人的爱花之情,亦可慰藉象美丽花儿一样的从心底开出的文字之花,让它的芬芳继续洇染着我前行的文字勇气和生命理想。一如我喜欢《还珠格格》里的紫薇的知性,就让她于我的文字里也婉约成一枝紫薇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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