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个地道的庄家人,身材瘦小,皮肤黝黑,不善言辞。小时候,一家人就靠四亩地为生。一年之中,父亲是最忙碌的人,耕田,播种,插秧,施肥,收稻,卖粮,这些片段中穿梭着父亲瘦小的身影。父亲美什么嗜好,就喜欢抽烟丝。一根细竹,取两节,在前面挖个小洞塞上一撮烟丝就抽上了。累了抽,烦了抽,高兴抽,生病了也抽。直到现在,父亲还抽着烟丝,他似乎接受不了盒装烟的味道。后来,我才知道,父亲烟瘾大,烟丝便宜,又可以满足他的需要,所以,他一直抽着烟丝。
在庄稼地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知道我考上了大学,父亲开始外出打工了。它没什么手艺,去了杭州一家窑厂,做挑夫。十年前,我一年的学费,父亲大概要挑两百天的砖头,而我瘦小的父亲却整整挑了六年。我至今没细看过父亲的肩膀,那单薄又坚强的肩膀,它挑起了一家人的希望。
毕业那年,我去杭州看过父亲。我到时,他正在挑着两筐砖头从窑口出来,我迎上去,要换他一把。父亲没让,他一闪一闪地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看见他脚下的鞋印很深很深,不禁热泪盈眶。
如今,在我的坚持下,父亲辞去了窑厂的工作,回到了农村。但他依然闲不住,承包了十几亩水田,种起了水稻。我劝他说:“我们现在都大了,都出来工作了,您也不用做这么多事,好好养养身体吧。"父亲总是笑笑不说话,人就抽着他的烟丝,而他那瘦小的身影还是穿梭在田间那一幕幕的片段中。
现在,我只希望父亲身体健康,开开心心的就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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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亦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