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国庆长假结束了,闲散的心终于收了回来。今天一大早,我就拎着个包去了单位。离上班的时间还早,我把办公室走廊的卫生彻底清扫了一遍。屋子里的空气有点沉闷,我推开窗,透透空气。一缕清风缓缓地飘了进来,让人感到一丝舒畅。
这几天,单位放假,报纸堆了一桌子。我随意挑了一份报纸,看了起来,正当我看的入迷的时候,耳边突然划过一个有磁性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小徐,你好!”我微微抬起头,一个熟悉的影子站在我面前,是她,身穿一件桃红色的衣服,柔柔的秀发,像流苏一样披了下来。看起来,还是那样漂亮,只是脸色有些黯淡,有点发灰。他一脸笑笑的看着我。我也木木地看着她,对她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又感到一阵惊喜。我的心颤抖了,“哦!是,是,李姐啊!”我结结巴巴地从喉咙里蹦出有点变形的声音。
我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你不是?”我刚要开口,突然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我停顿了一下,赶紧起身,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这时候,单位的几个同事也进来了,有的见到他,欣喜地奔过去,和她拥抱。有的拉着她的手,开心地问这问那。看到这样的场合,我的眼睛潮湿了,有几滴泪不有自主滚落出来。心底浮起一股酸酸的味道。我背过身去,偷偷地拭去眼角的泪水。
二
说起李姐,单位上的每一个人都很佩服她。她随和,可亲,脾气有好。他也是我们单位上的开心果。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感觉很亲切,很轻松,没有一点压抑的感觉。工作氛围比较紧张的时候,她会给我们讲些笑话,说点开心的事,沉闷的气氛突然变得峰回路转,大家随之一笑,一切烦恼也就没了。
我们很尊重她。她比我大一轮,尽管如此,他们对我们这些80后青年,也没有什么代沟,反而打的火热。平时李姐对我也很关心。我忧郁的时候,她总是耐心的劝我。我感觉她活得那么开心,就像盛开的花儿一样,好像永远也开不败。和她相比,我就显得很低调 ,什么事情总是想不开,经常有点郁郁寡欢。心情老是那么郁闷。“你是个男子汉,要有男子汉的气质,别老吊着个脸,开心点,什么都会过去。她常说,生活是一是镜子,你哭她就哭,你笑她就笑。
一次,我因为感情的事情,心里老是郁闷。中午一个人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饭也没吃。
“小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听到软软的话语,我全身像被温泉一样滋润着。我欣喜地抬起头。
“哦,是李姐啊!"
"今天,我观察你好长时间了,你肯定有心事,是不是为感情的事。"
我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脸色泛起了一片潮红。
"别想那么多,饭还没吃吧,我给你去食堂打饭去,今天大师傅做的是拉条子。"说着,拿起我的饭盒就去食堂。
我感激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股热流涌了上来。
一阵子,她端着香喷喷的拉面来了。我闻了闻,一股浓郁的清香。
我也饿的快抽筋了,也不想那么多,吧唧吧唧吃起面来。
李姐开心地笑了,笑的那么灿烂,那么阳光。
吃玩饭,她就给我讲起她以前谈恋爱的经历,告诉我,感情之间,需要的是磨合,相互之间要包容,包括对方的缺点。
我们聊了好长时间,我心里着实有种蚀骨的快乐!
三
秋末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个坏消息,李姐因为患高血压、心脏病和心力衰竭等多种疑难杂症,医院下了病亡通知书。这一消息一传出,街道上的同志们都发出啧啧的叹息声,李姐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大家都被蒙住了,不相信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大家都去医院看望她,看着她消瘦的脸庞,心里都很难过。病床上,她痛苦的呻吟着,哭肿的眼袋,已经深陷下去。她整个人像瘫软的面条,已经没有以前的活力啦。
李姐家里人歇斯里地哭喊着,嗓子都快哭哑了,看着他们难过的表情,我们心里感到针扎般的疼痛。
我们书记紧紧握着她的手,眼泪止不住就留了下来。
“存贵,你要坚强啊!”
李姐紧紧靠着墙,身体疼痛地无法挪动。他死灰般的眼神扫了大家一眼,眼里却充满了生存的希望。
她无力地从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音:我不想离开大家,我想活下来啊!
我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神,眼角湿润了,眼前变得模糊起来。原来,人在即将面对死亡时,显得是那么脆弱,那么无助……
后记:李姐终于从死亡的边缘中挣扎过来了。这简直是一个奇迹。现在她健康地活着,依然那么漂亮,那么开朗,那么精神。她生命如此顽强,就像那盛开的花儿一样灿烂!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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