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张永胜诗集《岁月染绿的村庄》
文/曹治
读书先读人。
那是去年的秋天,一个晴朗的下午,天高云淡,风轻轻的从远方吹来,穿透城市的嘈杂,带来一丝淡淡的“田禾”的清香。无疑,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汗水饱满,季节殷实。
广阔而肥沃的大地,晾晒着沉甸甸的阳光。作家雁翎老师带我结识了这位编剧家、小说家、诗人张永胜先生。有缘走进张先生的“村庄”——《岁月染绿的村庄》,根深叶茂,果实累累。
清澈的山泉,淘洗出干干净净的乡音。二位前辈谈人生、谈艺术、谈收成的事情。张先生在此之前已经编写了十几部电影、电视剧剧本,三部小说和六本诗集。这种勤劳的耕耘精神和对艺术的虔诚,令人叹服。文字的重量永远是无法用天枰来称衡的。
其实,那天谈得最多的还是“土地的肥沃与贫瘠,农民的苦痛与快乐,还有那一把把将生命折弯的镰刀,和热气腾腾的牛粪……白发苍苍的老人和养育我们的父母。
就这样,我和张先生之间的距离由远而近。张先生一路走来,风尘仆仆,脚印清晰。柔和的阳光泼洒在他身上,我更真实而透彻的看到了他的豁达、洒脱,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这位年近花甲的在城市中用文字构建辉煌的农村人,犹如秋天原野里的一棵枣树,根深深的扎进泥土,长出了一树的丰硕和香甜。那被搬上银幕的文字和摆放在书架的诗集,感染着我们这个时代的很多人。
文品如人品
“身无媚骨,一生轻松”。不管是生命还是艺术都需要“骨架”的支撑,往往这“骨架”的坚硬和纯洁决定了人生的高度和艺术的价值。有了这"骨架"人才能挺直腰板行走;有了这“骨架”艺术的魂才能更显厚重。
张永胜先生就是一位“身无媚骨”的艺术家。以一个农民人的勤劳和厚道做人、做艺术,一直在属于自己的庄稼地里朝出夕归,春种秋收。人有“骨”。文有“魂”。
季节在悄然轮回,《岁月染绿的村庄》在泥土的最深处和生命的根部忍受着黑暗和寂寞的煎熬,蜕变、升华,最后在春风化雨中拔节展枝,挂起了一树的泥土芬芳和惊心动魄的“故乡”情节。这是张永胜先生的第七部诗集,全书收集二百多首诗歌,诗人用一个岁月缝织的布袋,把人生的感悟和故乡所有的情结一同装入,精心清点着细水长流的日子,对“故乡”的记忆细如针尖。这样的构建者用“乡土”垒起的精神家园是任何风无法吹斜的。
身处城市,情系故乡。
故乡,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总是那么神圣,那么亲切。因为我们每个人的生命,每个人的成长,每个人的欢乐与幸福都与故乡的兴衰、荣辱息息相关,紧密相连。张永胜先生就是一个不忘“故乡”有“根”的歌者。“此刻,雨季正移向我村庄的上空,淅沥着我壮实的岁月,那些雪地上留下的忐忑,这时也在深情的歌唱”。
我的目光无法穿越五月的麦芒,潜藏在张先生的《岁月染绿的村庄》里,潮湿浸透了黎明,灵魂率先抵达能拧出水的“故乡”。土墙青瓦,错落有致。鸡鸣犬吠和叫肥季节的蛙声,叩开了我心灵深处的乡音、血型、和母语。让一个游子的灵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慰藉。池塘边,我静静聆听“夏夜的蛙声你追我赶,鸣唱五颜六色的生活景观……”
其实“故乡”本身就是一首永远读不完的诗。那轮挂在村口的月亮,有谁敢说没有旋照过自己的床头?是的,那轮被风熄灭有吹落,沉入井底,又被跳水的姑娘一次次打捞、缝补的月光,亮堂了一个个“村庄”,亮堂了一个个梦。
《岁月染绿的村庄》用漏风的屋顶,把土生土长的“月亮”过滤得一尘不染。游子的目光只需要一晃,就能触摸到故乡深处的所有细节,遗落在灶台上的白发,,和挂上农架的犁,反刍的黄牛,还有原野上燃烧的庄稼……《洋芋花》,淡蓝色的花静静的开放着,根部还在默默的酿造着秋天的殷实。“待到秋来收获时,堆满小院的果实,是根对花的答谢,是感恩对生活的馈赠”。
张永胜先生用心跳、呼吸、疼痛、苦难和温暖筑建起了代代不熄的《岁月染绿的村庄》。在《雨过天晴》的日子升起一片湛蓝而高远的天。一方开阔的意境,小鸟在自由飞翔,溪水在欢快流淌,用汗水淘洗干净的泥土,弥漫着醉人的香……“这过雨天晴的欢畅,让赤luo的春天……无遮无拦的宣泄着情感”。
根在泥土,枝头挂满了故乡的歌。张先生继续在沿着那熟悉的阡陌前行,他坚信那故乡的最深处,肯定还有更优美、更感人的歌。他低头默默前行,不奢求鲜花和掌声,好比他村庄的炊烟,即使没有风,但只要伸起来就能飞翔,就能抵达蓝天,就能成为飘逸的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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