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称它是上帝亲吻过的声音,清亮的笛音,悠扬婉转。它就是江智民的《另一种乡愁》,真是纳闷呵,什么是另一种乡愁呢,我不甚明白。只是说真的,另一种乡愁,应该叫寂寞,也叫做怀念吧。是距离的,或远去的,且是感伤的。可以是爱情,可以是家思,也可以是对一种对非本土文化的情结,如一位瑞典作家马悦然写的《另一种乡愁》,他把中国的文化已经视为是比他的祖国文化更可亲更有魔力的根啦。与他相同的是,还有一些西方学者也纷纷建立起他们属于中国的另一种乡愁。我想这是不足为奇的,异国文化向来都对热爱与有兴趣于它的人们给予强大的精神感召力。
我一个朋友很有趣,他在微博上写道:“我不寂寞,我只是一个人!”看了这句话,我顿时想和他开玩笑了,于是我说:“我寂寞,我是两个人。”不过呢,他是个比较稳重和认真的人,所以,没有再接我的话,而我却不好意思起来。我记得我在微博里不仅写过:双子寂寞时想的是另一半自己。另外,还写过一句话:真心想一个人的时候是不说出来的,一说出来就如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我要犯贱。听多了乡愁的次数,有时候,我会反倒觉得那是一种很恬静的乡愁。甚至可以说是叫做甜蜜的,如同思念,如同寂寞和伤感时的美丽。象一位朋友说的:“爱到痴时殇也美,恋到醉时苦亦甜。情到深处自成诗,意到浓时必有韵。”这就是我所理解的乡愁,即使哭也有着它的幸福!(乡愁有二胡版的,也有笛子版的,还有钢琴版和萨克斯版的。二胡通常被人们认为是哭的,笛子则是喜悦的,而钢琴则是轻松与流畅的了,那么萨克斯就应该是缠缠绵绵的啦。无论哪一种乐曲演奏,乡愁都不失为美)象歌词中唱的那样:啊啊只要独处/日升日落/许多感触/啊啊那种滋味/澎湃飞舞/怎能倾诉……
听《乡愁》听《另一种乡愁》,不知为什么,我遂又想了一支叫做《三百六十五里》的歌了:“三百六十五路呀/从故乡到异乡/三百六十五里路呀/从少年到白头/……三百六十五里路呀/岂能让它虚度/三百六十五里长路/饮尽那份孤独。”果然不假,乡愁是诗,特别有韵味。尤其余光中最知名的一首《乡愁》驿动了很多人的心。《缘份五月》唱:“多少旅途多少牵挂的人/多少爱会感动这一生……多少故事多少想念的人/多少情会牵绊这一生。”它也让我想起了乡愁。如此说来,乡愁不仅是一种感动,更是一种奢华的美。不知有没有人如我此刻一样在歌中体会歌唱中的那种滋味:“哭泣的那一种滋味/那种使人刻骨铭心的乡愁/如果深深经历那种感受/才会明白为何占满心头……闭上眼睛那一种的滋味。”
凡我所喜欢的歌,能反反复复听来听去,怎么也不厌倦的,当然因为它对我触动很大,了解到许多人和我一样喜欢,并且他们也多写下了自己听后的感觉。于是很欣喜,认为能在同一首歌里找到共鸣,并且交流到共同与不同的思想,还有不同层次不同情绪的欣赏境界,这已是收获丰裕。都说一个人就是一座城。有的人,会为了一个人而奔赴一座城;有的人,会因为一座城而奔赴一个人。而我却感到自己离开了一个人离开了一座城,那个城那个人,便成为我永恒的乡愁与另一种乡愁了。我说:“以前从来没有羡慕别人年轻过,只有真正苍老的时候才突觉什么叫做遥远。才明白再也没有回头,似另一种永恒的乡愁。青春是用来挥霍的。不老不知道什么叫做安定,什么叫做恐惧,什么叫做怀念。”我想所谓的乡愁,那一定是绿叶对根的情谊。正如有人说:哭过的人,受过伤的人,追求过的人,尝试过的人,充满感激的人,才是真正懂得快乐的人。所以,我在乡愁里体会了别样的欣慰与审美。
对于有些人来说思念可以是一种病呵,但我不会,我只是爱做欣赏罢了。据说写乡愁的名人不少,除了余光中有,冰心也有,席慕蓉也有。我很喜欢短诗,于是喜欢席的:“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如果真的一味沉缅于乡愁,我想,那倒是真正能够品味出一种叫做“四面楚歌”的来历。无怪乎人们会说:到不了的地方叫远方,回不去的地方叫家乡。这使我不由自主又会想周作人在《故乡的野菜》里写下的这么一句话:“我的故乡不止一个,凡我住过的地方都是故乡。”既然叫做故乡,是家曾经的栖息城市,那么正如有些人引申了周作人的观念说:长居生活过的地方会对它产生感情,然后它才是家乡。既是家乡,那么对它的风土人情和历史记忆与对它的文学想像就有了责任和义务,也有兴趣去关注。而且说:在现代社会里,居住地对人的影响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他的祖籍。说第一,这城居住久了,就是家乡,就值得眷恋;第二,文化精神跟日常生活趣味完全可以联结在一起,口腹之欲,有时候能上升到精神层面。
是啊,我真正想一个人了,还想一个城市。想他现在生活的如何,也想那个城市的境遇。就算我还可以踏进那座城市,就算我还可以遇见心中隐藏的那个他,可是,还有必要上前说些什么吗?当心与心错过和分开的那刻起,我相信,这另一种乡愁就已如命运的安排微撼在我的心灵之上了。然而,它只能是一种怀念和暂时的寂寞,也或许这就是我所愿意欣赏到的《另一种乡愁》——它是上帝亲吻过的,“爱在吐出最后一线喘息,忠诚跪在死榻一隅,纯真正在双目紧闭”的有点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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