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津大发面包车
(我和车子哪些事)
九十年代后期我在单位里的一个部门当经理,也就是那几年社会刮起学车的热风,社会上许多人在学开车,在外单位工作的朋友已有了驾照,而我的一个同学更是一个单位的专职司机,常开车来找我玩。很是我眼热,就有了学开车的心愿。我办公室的的一位伙计就鼓励我们一起学车。我们打听了驾校的情况,十几个人一辆车,每人每次只能开十几分钟不说,还是在上班时间。我们因工作太忙很难办到,于是,我通过一位朋友借来一辆别单位的旧吉普车在机场的跑道学起来。那时我们学的十分认真,每天都抽出时间去机场的跑道那练习,一练就是几个小时。好几次是中午别人睡午觉的时间我们几个汗流浃背的在发烫的飞机跑道上:起步、换挡、刹车、倒车......。当我在树荫下宁干自己衣服的水后,吹着阵阵凉风,看着在跑道上飞奔的车辆,那心情只有学车的人才能享受到。也就半个月时间我就可以开着那辆旧吉普车在路上奔驰了,半年后我们有了驾照 。
因为自己没有车,虽然学会了开车,但开车的机会还是很少,加上自己是部门负责人,单位规定非正式驾驶员不许动车,所以我坚持不动单位的车,别人的新车自己心中没底怕碰坏也不敢动,因此就一直没机会摸车。98年一个和我们有关系的单位一辆旧车,说只要我签字同意不出钱就可以给我们,没办法,我所受的教育和家庭的要求是我没那个胆识不能那样干,只好作罢。让别人去享用吧。
二零零年我卸去了职务,无官一身轻,是我能静下心来学车,于是我就积极努力起来,那天我看到单位的一位老司机买了一辆黄色的旧天津大发面包车放在院子里,我就向他提出借他的车用用,他很爽快的答应了,我十分高兴,就在院子里开起来,试试还可以,我就小心翼翼把车开出了单位大门朝街道开去,开始还不错一路顺利,使我紧张的心些放松,快到十字路口时,开在我前面的一辆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吓我一跳,我马上紧急刹车,差一点就亲上前车的屁股,车是刹住了,但同时也把火憋灭了。横穿马路的三轮车走了,前面的车开走了,可我的车怎么也打不着了,急得我满头大汗就是打不着,后边的车不客气打起喇叭:嘟!嘟!嘟!嗒!嗒!嗒!就是打不着,正在这时我的车旁一个人喊到:不加油车能打着吗?笨蛋!我突然明白过来,马上给了一脚油,车动起来,我顺利的通过了十字路口。第二天见到我那当司机的同学才知道是他看到我堵在路口的狼狈相,才提醒我的。几天后在办公室和那位(黄色天津打发面包车主人)师傅谈起开车的事,他说开车是熟练工作,只有常开才行,必须常常练才行,我就提出把他的车卖给我,他说不行,他快退休了,要回去教人开车,那车是买来准备当教练车用的。看看不行我就提出再让我用几天。他答应可以考虑,又道:我们打个赌,我的车是用5000元买的今天你马上掏出4500 我的车即可卖给你,让你少500元,过了今天多少钱都不买,(大伙都知道我的身上最多装过1000元,那还是家里要买电视机我专门装在身上的)我又问了一次:真的?那当然,只是现你口袋里的算数,回家拿的和借的都不算。谁知那天我刚好要给两个孩子去学校报名 装了4600元那我们马上成交。 我终于用4600元(用100元请了大伙的客)钱买到了一辆三手黄色天津大发面包车。大伙给我的车起了个好听的名字——“黄包车”。我终于有了自己的气车。从那时起我加入了有车族的行列了。
“黄包车” 的第一个作用就是回家看老妈,那时老妈已70多岁了身体长期有病。以前回家看老妈时有单位的车(我们那段路不算远,就28里路程。但没有班车),现在 一是自己不好意思再用车。二是司机忙新领导的事没工夫给我跑了,(我们都有不便的感觉),有好几次接到老妈的电话无法赶回家使我干着急。现在好了,只要一接电话我立马开车赶到老妈身边。
当星期天我开车带着全家人回到老妈身边、全家其乐融融那就是在享受天伦之乐啊。而当我开车载老妈去渭河边、去西农北边垣上、去法门寺转转时,老妈的脸上可真乐开了花。
二零零一年老妈在家摔了一跤,腿骨受伤我连着一个星期请假在家照顾老妈,几乎每天都要跑医院拿药、换药、复查,有时一天还要好几趟,可真多亏我的“黄包车”。至今我还记得就是那年的夏天老妈拉肚子,当我开车赶回家,又急忙送老妈上医院,然后忙着背老妈着楼上楼下检查,看完病没顾上喘口气就急忙开车送老妈回家,谁知遇到交警在路口查车,当交警让我让拿出驾照查验时,我才想起背老妈上医院时把装车上手续和驾照的包扔在床上了,什麽也手续没有带,只好给交警解释并让交警看躺在车上的老妈,还让他看了老妈的病历和税收的票。看完我递给他的东西,交警很和善的对我道:“先送老人回家吧,记着下次出来一定带齐手续上路。”
二零零三年我的一个在西安某高校工作的同学来武功招生,他要去学生家访,非要我陪他同去,还不告诉我为啥,只是说知道我有一辆“黄包车”要我开车送他,车到了武功镇我们的另一个同学家我才知道为什麽,原来前些天他们招了一个学生,孩子想去上学但她的父亲不愿意让孩子去,说孩子在家调皮捣蛋很难管。怕去西安上学更难管。他前天还孩子的父亲辩论过对孩子父亲很是不满,后来和孩子的父亲坐下来互相聊起来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30多年初中的同班同学,而且还和我一直有来往。今天老同学要他拉上我一块到他家坐坐。在同学家的炕上我嘲笑他们俩只近视眼:少小别离,老大还。对面相视,不相识。互辩想论,为学子。原是同班,老相识。后来有好几次我开着我的“黄包车”去武功镇钓鱼有了收获,我就送条鱼给我的这位同学共享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色的大发车漆皮有许多地方脱落了,很不雅观在一位朋友的忙住下,我把汽车进行了大修,在修车师傅的建议下,我把黄色的大法漆成了红色。于是大伙高兴的叫我的车为‘红旗“轿车”
二千零七年我们曾经下乡的南柯村成为军民共建村,成为咸阳市的示范村,全村修通了水泥路改变了昔日的旧貌,老村长请我回第二故乡看村中的巨变,那天开上我的“红旗”冒雨回到了村,我一直把“红旗”车村开到了老村长的家门前,我看到了 家家的门前花坛,花坛里种着绿油油的蔬菜,闻到菜蔬的郁香,诱得我不由得弯下腰耸了耸鼻腔。 :“实现了雨天在村中走一圈脚都不沾泥的梦想! 我的红旗车和我一起见证了旧貌换新颜的美丽的第二故乡——南柯村!
母亲去世后我很少回家,加之局里搬了家,办公楼就在家属楼前边50米,车子基本没多大的用处, 好长时间扔在院子任凭风吹日晒。车子越来旧了,经常修理,也很费油,放在哪长期不用电瓶 又常缺电,好几次出门还是大火帮忙推车才点着火,我感觉到它的使命也完成了。最后我用1000元把它卖给一位修车的师傅。结束了 我的有车一族的的日子。我真高兴当堵车的时候已经开始是暴走族了,不用为堵车堵心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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