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休息,黄梅时节的天气本就是闷闷郁郁的,日头象从水里刚捞出来,总是明明灭灭的。不过,我的运气不坏,所以谈不上心情受到影响。早晨出门买西瓜,摊主多找了零钱,我把它还给了人家。从附近的超市买了些简单的蔬菜,正准备做饭呢,电话铃响了,老公说午饭不回来吃啦。
好开心,这就觉闲舒服死人呢。而后又一想,那我该做点别的啥呢?玩点什么吧——一个人的时候当然最适合写作了。可是,却突然间没了兴致,忽觉出有些寂寞难耐了。若是以往,我肯定会想只有无所事事的人才会寂寞,只有思念中的人才会寂寞。可是现在是谁让我感到寂寞?——当然是老公了。本来他回来吃饭,我就可以带着责任与希望去忙碌,然后等到他一回,我再陪他一起吃饭,这日子也就自然称得上有滋有味了。不过,我现在可不是会犯贱的女人,我知道爱自己的重要性,我更懂得爱自己就要爱上寂寞。
我常说:双子寂寞时会想另一半的自己。从前会理解另一半的自己是爱人,是情人,现在却特别提醒我是双子,我即是我,另一半的自己也即我。我不用去找另一个我,我的另一个我即是乐观的我。我会因为寂寞而享受寂寞,这就是乐观的另一半自己。于是,我便简单放松自己去想听歌(其实我大多数听歌都只为一种紧张,因为我不是主动去爱歌,而是希望从歌声中能找寻到快乐因子;或灵感,或静怡,抑或因静不下心而烦躁的心神分离)。
我渴望专注,可我找不到能一下子就能让我专注进去的东西。阅读吧,这时却挑挑拣拣起来,注意力分散。即便遇到稍好看的内容也只先收藏起再说。写字呢,一直就觉着拥有无人无事打扰的长时间是极奢侈的。但是,真正奔入文字的写作境界还是需要时间的。写文字需要定心和思索,目前我还达不到篇篇一挥而就,想写就写出来。我最怕象新生一样为了写文字而写文字,把文字写的空泛,并没有实质的思想内容。字写的再多,都是干巴巴、很凑和的样子。那样我宁可玩,所以,大多数时间我总觉着自己一直是在电脑前玩的。所以,当我听着蒋依依的歌,就是那首在《美人心计》里唱的,用美泉哥的话说,是能把人带到远古去的《青莲》,我是很容易心情愉悦起来的。
不过,再次突然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搅了我正在沉浸中的自由与自在。是单位领导打来的,我忽感有些后悔忘了关手机;我多么希望我的每个休息日,都是属于轻松和无烦恼的呀。好在,我也会想,有人打扰总比无人打扰要好。不过,我向来不习惯接听电话和打电话。我觉人有事没事,还是别让电话占有。于是,我遂在微博中梳理心情,写道:正高兴听歌的时候,电话象一头猛雨似地浇淋下即走,好象天开始放晴了,但我仍晕头转向,需要打个茬证明醒着。
是他帮我证明了我是醒着的(他叫锦上添花。我说他若是雪中送炭就更好了),他用几句话就把我的情绪从狭谷的绝境中解救了出来。与他聊上几句,我又开心了。我开心顿神时,感到自己的肚子也该同时解决温饱了。一个人的午饭也得营养全面。剩下还有什么?哪里还有什么寂寞,时间就在做饭吃饭的功夫里流逝了。流逝的是时间,同时也是寂寞。没觉时间太长,老公就回到家里,他又象一个圣诞老人似的(我最喜欢老公往家里带礼物的那一刻),肩上搭的口袋里一看就盛满了西瓜。
写着这篇文字,我想起了刚上网学诗那会,我曾经写过的一篇散文文字《只有它能够替代爱情》。有时真不知道写文字是写给谁看,写了却很开心。我想很多人是写给自己看吧,很多时候写文字也是一种习惯与瘾吧。所以,总要写点什么,仿佛这样就可以犒赏自己了,也仿佛这样日子就不白过了。原来的文字最后一段这样写:“我可以让你我之间的渺小,但很崇高,那么,就让我在你离去的时间里泛滥地和诗拥抱一回,我真的感觉它有情人般的魅力,虽然我和它打的并不火热,但是,至少它能够维系我对你的牵挂和我对你的忠诚。我原就是这样爱上诗歌的,我非要这么做,谁又能理解我对爱情的忠贞与执著?”
当时写那篇文字时,我对诗歌是充满激情的,文字一挥而就。可是现在我写这篇文字并无激情,不是一挥而就,但是写完文字,我却真的心平如水了。写散文,不是写不出不写,就是写了一定要让自己写的明白,活的安定。我有时间写文字,证明我真的很福气。这不是寂寞,是真正的有福之人在做自己梦想中的事情。虽然这种梦想,行动起来的时候却很微不足道。有些梦想,即使行动,也是在它的山脚之下,但我仍会觉得这是一种生在福气之中的做梦人的福气。正如有一句话这样说:即使人生是个梦,也要有滋有味地做起这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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