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构成生命之网。既然是生命之网,那么网上的每个线索和环节都必不可少,否则,生命之网就会残缺,生物平衡就会遭到破坏。世上的生命并不都像小猫、小狗、黄鹂、画眉等那样可爱,给我们带来快乐,诸如苍蝇、蚊子、老鼠之类不仅面目可憎,而且还传播疾病,给人们带来灾难,人类无不欲置于它们于死地而后快,可是,不管人类是多么努力,这些害人的东西永远与人类同在。对于人类来说,他们似乎是无用而有害的,而对上帝来说,存在的东西就是合理的,因为生命之网的每个环节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生命之网是这样,那么社会之网也是如此。无论是什么社会,都存在着三教九流、五门八派,每一个人都在社会的舞台上充当和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发挥着他们积极和消极、正面和反面的不同作用。尽管人们喜欢好人,喜欢一心为民办事的清官,喜欢一个公正廉洁的政府,但坏人、墨吏和腐败的现象一直存在着。尽管贪官历代清肃,却衣钵相传,繁衍不息;清官虽然自古推崇,却始终凤毛麟角,未见星火燎原,就像苍蝇、蚊子、老鼠一样,永远与上帝同在。当然,毛泽东时代是一个例外,因为他两手清风,无欲则刚,基本消除了腐败的土壤,所以那时的贪官墨吏之少或许达到了中国历史之最。然而,有一利必有一弊,正像老子所说的“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一样,由于当时条条框框太多,主义和思想束缚了人们的手脚,羁绊了生产力的发展,所以在那个年代,社会的经济发展相对缓慢一些,人们的贫富差别也不大,统治和被统治阶级的矛盾相对缓和。那时警察不多,小偷毛贼也不如今日之猖獗,对社会不满的情绪也远不如现在之大。
发展才是硬道理。随着改革开放东风的吹来,社会经济迅猛发展起来,经过三十年的努力,中国大都市改天换地的变化无不让西方人瞠目结舌,啧啧称羡,即使阔绰的老美走在上海北京的商店里,也无不对高档商品望价兴叹。然而,改革开放,不仅解放了思想,大大地提高了人民生活水平,繁荣了社会主义的经济,同时也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曾经被禁锢的邪恶、贪婪、腐败和堕落,使贫富差别增大,使社会矛盾突出。尽管我们的政府不断地加大对腐败现象的打击和整肃的力度,但腐败之风仍然暗流涌动,屡禁不止。谁都痛恨腐败的贪官,连贪官自己都讨厌“贪官”这个名字,可他们挡不住荣华富贵的诱惑,割舍不了对子孙后代造福的亲情宏愿。谁都喜欢清官,可天下究竟有几个真正的清官呢?俗话说,“千里来做官,为了吃和穿。”即使好一点,不还是有“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之说吗?对于今日县级的官员,如果一年仅捞十万雪花银,那真是百姓之幸,国家之兴,这样的清官恐怕太少了。
在国外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里,是否也存在着腐败贪污的现象呢?毋庸置疑,在市场经济的环境里,在人们的觉悟还没有达到超凡入圣的时候,贪污腐败现象不可能消失,只是程度大小的问题。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政府官员完全被置于公众和媒体的监督之下,千目所视,千手所指,贪污腐败的现象受到了很大限制。发达国家的媒体比较自由,不受政府的干预,不同的媒体可以发出不同的声音。而在我们的国家里,媒体要为政治服务,故媒体的导向往往受地方保护主义的左右和影响,所以相对来说,我们官员隐私的范围要大一些,腐败的程度也高一些。
尽管如此,我们国家经济发展的速度远远高于现代的资本主义国家。这里的原因有很多,但笔者认为主要原因有二。一是资本主义已经发展到了很高的阶段,就像运动员的成绩已经达到极限时,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很难再提高了。正向老子所说:“物壮则老,是为不道,不到早已。”人达到高峰的时候,就会物极必反了。二是因为,腐败现象并没有阻碍中国经济飞速前进的步伐,至于为什么,原因有许多,但有一个往往被大家忽视或不敢正视的原因,就是腐败现象促进了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
这话听起来有些荒谬,甚至有些大逆不道,但你细分析起来,就会发现,存在的东西总有它存在的道理,腐败现象也不例外。如果这种腐败现象被控制在适当的范围内,确实还能促进国民经济的发展。
中国的经济发展靠什么?不就是靠消费、投资和净出口吗?我不是搞经济的,对问题的探讨分析不可能是专业化的,但至少可举几个浅显的例子让大家和我一起产生共鸣。
上面已经讲了许多为官为什么要贪的道理,这里就不再赘述,只想讲讲腐败的作用。贪官就像苍蝇一样让人们讨厌,但讨厌的东西未必就没有用。我们大多都知道苍蝇的害处,却很少人知道苍蝇的益处。苍蝇不仅是生物链上的一环,而且在很多领域也为我们人类做出了巨大贡献,尤其在医学抗病菌的研究方面。另外,苍蝇在农业上还有传递花粉的作用,在环境保护方面还有清洁粪便、动物死体等垃圾的作用,它是环境的清洁工。既然苍蝇都有用,腐败的贪官能一点用没有吗?毋庸置疑,答案是肯定的。
首先在消费方面,我们的官员可谓是引领时代潮流的先锋。即使官员比较清廉,没有什么钱,但他们的权利就是钱,他们的地位就是钱,他们的影响就是钱。有钱的人或没钱的人,有钱的单位或没钱的单位,他们或为了摆脱贫困、窘境,或为了赚更多的钱,往往要借助官员手中的权利,为他们办这个手续那个批文,或为他们发财打开方便之门。为了这个目的,最古老的办法就是“研究研究”,而后发展为请客吃饭,顺便送点小礼品。现在的请客吃饭可不像过去那样简单,几百元就把人发打发了。当今请人办事的客饭少则几千元,多则几万元甚至几十万元。虽然领导们已经厌烦了多如牛毛的饭局,但为官的责任就是沟通交际,广结善缘。饭局上喝的是茅台、五粮液,吃食的是鲍鱼、娃娃鱼,虽然已经吃不出什么味道,但还得硬着头皮将价值万钱的玉盘珍馐顷刻之间化为粪土。吃完饭后,还要再洗个澡,洗个脚或做个按摩。生理欲望满足之后,再给点赌资,在赌场上拼搏一番,实现一下个人的人生价值。你想想看,光吃个饭就带动了多少行业的发展。现在的高级酒店、饭店、洗浴中心遍地开花,这些难道是为我们老百姓准备的吗?毋庸置疑,这些肯定都是普通老百姓望而止步的地方。虽然那些大款们一掷巨万,但生意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为资本的增值而花钱,花钱是为了赚钱,绝不做无谓的牺牲。用最少的钱获得最大的收益,是经营者的普遍原则。阔佬们出入高级酒店或洗浴中心,大多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生意,或是为了和有用的官员们联谊,广开财源,走共同致富的道路。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国的官员,确实促进了中国的消费,尤其他们成了中国高档消费的有生力量。正应为这些消费,才大大促进了中国经济的繁荣。所以说,中国的繁荣昌盛和腐败现象有着一定的因果关系。管仲有句名言:“简则伤事,侈则伤财。”虽然贪官们的行为给国家的财政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但却在更大的程度上促进了消费,带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
在投资方面,贪官们的贡献也不小。弄来的钱自己花,确实可惜,不如学学资本家,让资本升值。许多贪官们,都明里暗里地搞起了第二产业。由于钱来的容易,他们敢于投资,并利用职权之便,为自己的投资保驾护航。另外,贪官们收了建设单位的沟通钱,在手续方面省去了许多繁文缛节,使投资渠道畅通无阻,一路绿灯。所以说腐败的贪官在投资方面的作用也不小。
在净出口方面,我对贪官的作用不敢恭维,因为他们将贪污的许多钱财转移到了国外,这可能会不利于中国经济的发展。
总之,存在的东西都有他存在的理由,就像生态系统一样,少了任何一个环节就会造成生态系统的破坏。腐败的贪官就像生态系统的一环,少了他社会就会失衡,或失去了特色。有什么样的系统,就会有什么样的组成,或者说有什么样的组成,就有什么样的系统。人们虽然都痛恨腐败贪官,恨不得将他们斩尽杀绝,但根据生态系统理论,我相信这是做不到的,或许我们努力的最好结果,就是将他们的行为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以不影响社会稳定和经济发展为度。
(我和大家一样都很痛恨贪官,绝没有为贪官辩护的意思,这里仅仅是探讨,欢迎大家不吝珠玉,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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