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27日凌晨4点,我起床洗漱毕,做好饭,就到了五点,又叫起儿子,给他穿好,吃了,忙将行李提下楼。又过一会,车来了。我们的旅途开始了。
计划夜宿甘肃安西,可是,快到乌鲁木齐的时候,车出了问题,后驱没了!我们的三菱越野在乌鲁木齐的大街上以时速40公里的速度艰难地行驶着。我看到街上的行人都在奇怪地注视着我们尴尬的三菱。在刀郎撕心裂肺痛苦吟唱“2000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比以往更早一些”的八楼前面,我们的车被一个维族小伙拍响了:“喂,你们胆大的很,车的后面起火了,还敢跑吗?”我们下车一看,果然车的右边后轮冒起了烟。忙借了扫雪人的铁锹铲起雪降温。之后,我们终于到了修理店。修车费了6个多小时,这期间我只是坐在修理店的办公室休息,而我的儿子和朋友则去了逛街。我是不喜欢乌鲁木齐的,从“七·五”事件后,我这是第一次来到这座令人悲伤的城市。
下午三点多,车修好了,一路开到哈密,已是深夜12点了,六人吃了拌面,又吃了些牛肉,就继续出发。四点多,我们过了星星峡。车灯中的星星峡,雪花在煽情的狂风中非常规地狂舞。我让停了车,下到地面体验——皮肉还没来得及感到冷的那一刻,骨头缝里已经钻进了汇聚着整个天山酷冷的刺疼!
到了安西,我们说这一路没啥好看,还是继续前行吧!就一口气开到了兰州。住一夜,我和二十多年没见过面的在兰州理工大学教学的博士堂叔见了面。第二日,车上少了一个人,朋友的儿子留在了兰州他爷爷家。
29日上午,我们出发前往甘南。深夜十二点,到了一个叫做周曲县武坪乡桥头村的地方,在朋友的亲戚家住下了。朋友亲戚家是一座二层的木楼,很宽敞。他们深夜未睡,十几号男女候着我们,给我们做了一桌丰盛的山里人的饭菜,极是有味!尤其是一款刺五加牙的野菜可口,蕨菜更是和我口味,高山寒冷地带的腊猪脸是我们在城市里不可能吃得上的。自酿的麦子酒用大瓷缸热了,插上吸管吸食,蜜甜,奇香。主人告诉我,此酒颇有后劲,可连醉三日不醒!但我还是喝下了,我相信我的酒量。儿子对一桌的菜不感兴趣,只是围着火炉烤土豆片!
30日起了床,我带着儿子围着木屋照相。吃过早饭,我背着相机四处游荡,而儿子则和主人家的孩子放起了牛来!
这里也是“5·12”大地震的灾区,只是受灾较小。但中央一样没有忘记这里,给房屋受损的村民一家2万元补助,房屋没有收到损害的村民一家补助三千元。这里还是很穷,更让我不解的是村子前面就是一条大河,村中间还有很多山泉,可是这里的人好象对洗脸不感兴趣,孩子的脸上和耳朵竟然黑乎乎的。可是这些孩子却都有这让我吃惊的经济意识,当我给他们照相的时候,居然问我会不会给他们钱!这里人家几乎家家都是三个以上的孩子,经济主要来源是外出打工。
午饭吃的是难得的野味,我很虚伪,一边吃一边告诫他们不要打猎。三点后,我们向着武都县出发,儿子不愿意走,他说他要在这里吃烤土豆片、放牛!我相信儿子说的不假,生活在喧嚣又拥挤的城市,我们其实很寂寞,孩子更是寂寞。他们一出生就加入了努力使自己成为现行体制下的中国教育机构培养庸才顺民的行列,要读书,写很多的作业,要参加很多的兴趣班——尽管他们对那些东西没有兴趣。要听所有人的话,唯独没有自己的言语权!现在来到山村,儿子怎能不像一只小鸟那样渴望自由飞翔呢?
下午五点多到达目的地休息,准备次日奔赴四川绵阳。
(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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