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灭六国”后,结束了中国数百年的封建割据状态,完成了祖国的统一大业,接着又设郡置县、统一货币、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做了这样的几件大事,无论是谁,无论是放在历史上还是放在现在,那都是了不起的伟业,确实是值得大书和特书的,即便是被冠之为什么“主义”、“思想”、“理论”和“观”的,那都不为过。但是,任何封建君王,或者说任何有封建残余思想的君王,所作出的成就越大,其性也就越残暴。其残暴有的是为了加固封建统治的需要,有的干脆就是个人的喜好,造成的结果自然是人民生灵涂炭。
秦始皇的残暴在今天的人们看来,集中表现在“焚书坑儒”上,至于修建“阿房宫”那不过是生活糜烂;修建长城是为了国家的安全,不能算作是残暴。可就“焚书”和“坑儒”看来,二者还是有所区别的,这样说并不是为了减轻秦始皇的罪过,而是山人为杜撰小文的需要。
“焚书”事件发生在秦始皇三十四年,即公元前218年,当时的情况是许多读书人不学习当前的法律,而是效法古代,根据自己所掌握的学说,茶余饭后,街头巷议,妄议时政。这还了得,国家初定,人心不稳,久而久之结成党羽,那岂不坏菜?于是就有了大臣李斯的上书。李斯说:“臣请史官非秦记皆烧之,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有藏《诗》《书》百家者,皆圣诣守杂烧之。有偶语《诗》《书》者弃市,以古非今者族。所不去者医药、卜筮、种树之书。若欲有学法令者,以吏为师。”秦始皇说:“可。”于是就有了“焚书”。
“焚书”说到底还是为了钳制思想,在国家一统之后,君王们已经能抽出手来管管思想和意识形态的事了。倘若是在战争年代,命都难保,谁还顾得上神马思想?不怕人家议论的越厉害越好,这样还可以浑水摸鱼,甚至自个跳出来,攻伐一番。及至轮到自个做江山的时候,可就不行了,如果都瞎议论,那么这个国家还怎么统治?遗憾的是,秦始皇确实“稍逊风*”,虽“焚书”,却不能统一思想,没有走“诛心”的路子,估计他认为自个已经贵为皇帝的始祖了,天下归一了,人心也归一了,于是自然就放松了警惕,犯了“大意失荆州”的老毛病。
“坑儒”事件应是在秦始皇三十五年或稍后,其实原本 “坑”的不是“儒”,而是方士,方士是专门鼓吹神仙学说的人。秦始皇一开始就听信方士的话,为求长生不老药,派徐福造了大船,带了五百童男女去寻求仙药,花去了好几万斤黄金,却什么都没有得到,徐福反而遭到同行的嫉妒,被拆穿了西洋镜,而其中有侯生、卢生两个家伙不满秦始皇的行为,逃走了,这一下激怒的秦始皇,不管青红皂白,把养着的儒生和方士都发去审问,一家伙活埋了四百六十余人,方士闯祸连累儒生,正可谓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所不同的是,“焚书”是为了国家长治久安的大业,而“坑儒”确是暴君的私事。想来那些儒生被“坑”得真是不值,为“方士”们背了两千多年的“黑锅”,而且还要继续背下去。所幸的是儒生的后代们,在此后不断利用权柄打压“方士”的后代们,使得方士的后代们至今抬不起投来,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那么“焚书”、“坑儒”怎么的又与“反右”和“反左”联系起来呢?“左派”和“右派”到底是什么玩意呢?查了许多资料,对“左派”和“右派”的解释很多,但看后均不得要领。按照国际通行的左右派的划分,即把将来的事情拿到现在来做,就是左派。把过去的事情拿到现在来做,就是右派。但在咱国内,这方面似乎没有与国际接轨,不但没有接轨,反而恰恰相反。即便这样,还是有问题,比如把人家过去的东西拿到现在来做,而别人过去的刚好是你现在的,那该叫什么派呢?所以大家对这样确定“左派”和“右派”的定义不必太在意。如果真的要运用起来怎么办?照我的理解,咱跟主流接轨,根据主流一贯的做法,也来个选择的趋利性,即对自己有利的,哪怕是左也反成是右的,即便是右的,也可以反成是左的。
不过现在,咱们还是要按照国际惯例,把“焚书”看成是秦始皇发动的一次“反右”运动,因为那些所谓的知识分子,不学习当时秦朝的法令,而效法古人,批评现在,用李斯的话说叫“非当世,惑乱黔首”、“入则心非。出则巷议”、“如此弗禁,则主势降乎上,党与成乎下”。属于把过去的事事,拿到现在来用,怎么办?封口,这是“右派”的伎俩。而“坑儒”虽说秦始皇为自己的私事盛怒之下所为,但从那些“方士”们的“求仙”思想看,他们无疑是超前的,因为一旦“求”到了“仙”,不但快活,而且还平等,消除了阶级差别。属于把“将来”的事情拿到现在来做了,很符合“国际通行”的对“左派”的定义,所以“坑儒”是秦始皇发动的一次“反左”运动。当然,你若按照国内划分左右派的方法也行,反过来就是了。
无论秦始皇“焚书”还是“坑儒”,无论他是“反左”还是“反右”,他都逃脱不了暴君二字,尽管他统一了国家、统一了货币、统一了文字、统一了度量衡。但遗憾的是,秦始皇的残暴既不是“前无古人”,也不是“后无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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