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空气里弥漫着瘟一样的味道
雨夹着半生不熟的梦
洗劫阴暗的天廓
我的眼睛放飞几只燕子
从低空掠过
收藏剩余的良知
2
下雨的天,总是睁不开眼
老人,你的步子蹒跚
往哪里去又往哪里躲这场雨
保护好你的布袋子和一堆
叮叮当当的瓶瓶罐罐
至少能换来果腹的粥
3
据说,很多年前
他的儿女就死了
死在良心这道门坎外
至今未能复活
老人浑浊的涕泪
在衣襟上涂满辛酸
4
但愿这是幻觉
我真希望,炊烟和日暮里
老槐树下的每一位老人
都是幸福的
在靠近村庄最近的位置
接近光的笑颜
5
而他或她,离开泥土的亲泽
小小的城市里,哪才是他们的归宿
桥洞亦或车站,广场还是楼檐下
直到一次又一次被驱赶
我的眼睛变得和心一样疼
6
城市的霓灯被撕掉华丽的外衣
蜷缩的老人抖开三尺见方的梦
水和盐份支撑一副骨架
在很多低头赶路人的眼里
那只是一个事不关已的存在
7
我不知道
天下还有多少位父亲或母亲
正在受难或活得这么累
他们的儿女衣着光鲜
却没有一分钱
来赡养带给自己生命的父母
8
我的脚步越来越沉
如果,我必须越过
自己单薄的能力
兜里的人民币
越来越轻,雨却越来越大
9
所的温暖到最后
只剩下一个无力的叹息
我不知道老人的儿女们沦陷的德行
如何撑起自己的家
撑起自己儿女的目光
10
岁月昭示品德的同时
也总是无奈地面对溃败
从这一刻,我指定位置
用文字杀毒,从良心开始扫描
直到清除所有的恶意插件
和已浸骨的病毒
小场景:雨天,外出,老人,从乡下来,拾荒。知情人说,他有儿有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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