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爱故乡的冬季。
雪后初霁,门前的梧桐都裁一身合体的长裙,象教堂立身披白纱集体结婚的新娘,一个个姣姣的,羞羞的立着。大地湿她们阔大的裙摆,再丑的体形夜会让你多看上几眼。雪地行走更是令人销魂,踩着没被踩过的雪。脚随着有节奏的吱吱声踩出一个个印儿。仿佛间,你变成了一个探险家,再无人涉足的荒野,踩出了第一跳小道。滚雪球是小孩的游戏,咱们这些大孩子就吱撮一捧最白的的雪,捏成乒乓球大小在手里把玩。当然这夜事“野”孩子的事,文静的姑娘们只怀拢暖炉,对雪长叹,那份冰彻的凉她们受不了,当然那种刺激野不为她们所知。
雪开始溶化了剩下薄薄的一层,又是我们恶作剧的好时机。把将化未化得雪用脚磨得滑滑的,然后躲在一边看有多少人摔倒。
雪溶后的故乡别有一番生活情趣。每天早上,穿上棉鞋在冻得结结实实得土地上走起来铿锵有声,碧钉了铁掌的皮鞋还带劲。不过,你别太美了,最好带上雨鞋,故乡溶冻后的小土路会让你寸步难行。中午,溶冻后的大地,黑油油,亮晶晶,是块无边的遛冰场。步过城里的哥们儿野别犯傻气,她棵步是旱冰场那么坚硬,相反,她是你们喜欢的那种柔柔的,绵绵的,让你使步上劲,知油滑倒的份。不过她不伤你,她会用冰凉的小手把你软软的托起,最多知让你出点小小的洋相。
故乡的冬季很冷,可故乡的小茅屋却从不让我冻着,坐在茅屋里,面对满天飞舞的雪花,守着烤着红薯的火炉,暖从心起。
故乡的冬季,爱刮大风,我不爱带围巾,让风把头发吹得象刺猬一样得竖起。脸冻得冰冰得,舒服极了,为冻得猪肝似得脸,不知给母亲责备过多少次,可总还是出门不带围巾。
故乡得冬季,树叶落尽,给你以一种刚劲得美,少了夏天那份繁嚣,春天那份花俏,给人以一种宁静美,似深沉得男子般让你把喧闹得心慢慢安静。
故乡得冬季还是猎守得好季节,顺着有规律得星形脚印模拟会在雪地里发现以只倒霉得饿得发昏得野兔。扒开雪,从家里偷出以盒火柴,掰几根枯枝,以会儿,你就闻到野兔鲜美得香味。
故乡得冬季,是我的季节,在没有别一个地方的别一个季节能和她媲美。
本文已被编辑[漠孤寒]于2004-9-22 15:00:5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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