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是我的全部,当我费力追赶梦想之时,却被别人看成是不务正业。就连爸妈的支持也不是很积极,都劝我学点有用的手艺,脚踏实地,年纪也不小了,找个女孩结了,早点成家过日子。
但梦想的召唤,却又时时在窗前、书桌边、床头上、台灯下、书架里,甚至,风里、阳光里、田野里……让我无法安静。
很少认真听爸说话,偶尔听了,却如此干涩,像刀子。
爸说的大多我不赞成,但却常常把我说的哑口无言。
不耐烦,也强迫自己听完。
我知道,这是成熟。
我喜欢在纸上自由的驰骋,在纸上我是自由的,那是我的世界。我喜欢在脑子里追逐文字的感觉,把一团乱麻的思绪整理的条理清晰,再一句一句誊到纸上,那种快感是别的事情无法带来的。
我喜欢纸和笔亲密无间的合作,那是我表达的最佳途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很小的时候吧。写字已经化为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无法想象没有文字生命会怎么样。不再写作,就意味着失去自由,失去一切。
写,是连接我和外界的工具,是内在自由的捍卫,也是外在自由的捍卫。没有别的财富了,这是我最后的积蓄,就像先辈看得很重的‘清高’一样。
写,是我想和世界交流的一个目的。因为我是‘沉默的大多数’。我有交流的愿望,我在很努力调正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关系。
引用卡夫卡的一段话:“写作是一种奇怪的、神秘的,也许是危险的、也许是解脱的慰藉。从杀人者的行列中跳出,观察事实。在这过程中创造出一种高的观察方法,更高,而不是更尖锐。它更高,便列为‘行列’之不可及,越无依赖性,越遵循自己的运动准则,它的道路便越是无法估量地、更加快乐地往上伸展。”
或许是危险的,在文字之外寻求解脱。
梦想有多远,我不知道。但看看选择这条路之后,一点一点写下的字,那进步真的是每天能看到的,这也是支持我一直写的另一个原因。目的是交流,为传媒而写作的目的是可耻的。
慢慢的学会了心安理得的说谎,对别人不会有伤害的谎言。为梦想,我觉得是值得的。梦想那么大,只有天地和人心装得下。没瞒天地,因为天地是自己;而人心,理解的人自会理解。本来就是为交流而写的。
其实,学点不好不坏的手艺,找个不高不低的工作,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但是,有个声音在心底,它在呐喊,那是我无法抗拒的,它叫梦想。
我知道,也许这辈子都追不到它,但,如果不趁现在年轻闯一闯,那我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
梦想是什么?看不见,摸不着,却让人为它心驰神往,甘愿托付整个青春。
有人问英国登山家马洛里:为什么要攀登世界最高峰?他答:因为山在那里。不错,山在那里,管他山高路远,我仍义无反顾,不为别的,至少要证明,自己曾经年轻过。
记得卡梅隆说过一句话:如果你定一个高的离谱的目标,就算失败了,那你的失败也在任何人的成功之上。
许许多多,步履匆匆,有人留下,有人过客。
没关系,梦想就是等你去实现的一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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