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诗人,也不敢头顶诗人的桂冠四处招摇。
但是我喜欢桂冠的香味,热爱它的质朴。我总以为,文学对于灵魂的拯救,尤以诗歌为甚。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诗坛风起云涌,朦胧诗派,现代派,印象派,各占山头,诗人在大街上随便一抓一大把,其中也不乏有杰出成就者。我挑那些最能懂的诗歌读,谁最能简单地打动我,我就喜欢谁的作品。
我认为无论谁的诗歌,都或多或少地带有一种诗人情绪化的表达或者渲泻。我常常为诗人那种博大的忧患或者欢乐而感动,为那种飞流自下三千尺的洒脱与灵气折服。诗人的情绪常常感染着我,他们的思考让我思考,他们的痛苦让我痛苦。自觉或 不自觉地,我的这些思考和痛苦,这些被传播的灵气便形成文字,一段一段,像秋后的红辣椒挂在门口,也象一粒粒廉价的珍珠,挂在脖子上。这种情绪是严重自我的,极少感染给他人。那是自赏,自恋,甚至自以为是。既然外在的世界那么无奈,那么内心的世界最好多姿多彩。
我很少去探求诗歌的精神,因为我不是真正的诗人,从来也没有尽一个诗人的责任--我的思维太简单,思想太浅,负担不起。我只是一个自由的歌唱者,唱自己喜欢的歌,偶尔哼一些自编的小曲。懒惰着,安逸于简单的生活。
某年某月某日,一位诗友来看我,我曾经很喜欢他的诗歌,折服于他的气质,我的第一首诗也是央着他发表的。他高升了,当了县文化稽查队长。因为家里没水,我跑到楼下买了瓶矿泉水给他喝。他问我还在写诗没?我说没写了,是没写了,懒了,懒得去写。他说对了,诗人不一定就得写诗的。虽则如此,但是我可以作为一种诗意的存在,去学着用诗人的眼神去观察世界,以诗人的心去感悟生活。诗友击掌赞成。
这种想法一直主导着我,我一直成为一个随遇而安的人,量化的东西总被淡出视野,排除在关注之外。而意象的东西却时时占据大脑,我也就生活在意象之中。
正因为如此,我发现我还是敏感的,不是敏感于我的电脑职业,那是吃饭的活儿,而是敏感于身外的事物,那些随时随地可以被感动的东西,也许是一草一木,一只小动物,一缕风,或者季节的更替,人物的来去等等,都是让人产生感慨的东西。眼睛有时莫名的变得潮湿,心情莫名的变得失落。但是这又如何?这是我存在的方式,每个人或 多或少都存在于自我之中,尤我为甚。
诗意的存在,起码暂时地解决了思想的困惑与情绪的焦虑,可以把困境从现实中提拔出来,变成浮云流水。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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