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喝酒,中途进席一位朋友,个子很高,微胖,端正的五官,头上批着金黄的卷发。我是早有听过她的经历,可初见之时,依然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哀愁。四年前,她怀着孩子离婚了,离婚的理由简单也可气——她的老公不愿把新购的住房划为婚后财产。现在,孩子三岁了,却没有得到一丁点理所应当的父爱。
她很健谈,不需要人引介,主动就与在场的人攀谈起来,并一一相互自我介绍。后来,大家聊的很顺畅,不时开开玩笑,也各自诉说一些生活或工作中遇到的快乐与烦恼。但始终没听她提起过往事,只是拿现在的工作当作说事的素材。本以为这样的女人会很拘束,多次豪爽的干杯之后,我便立即在心里打消了这种想法。我们唱起歌来的时候,她并不介意手舞足蹈、欢呼尖叫,于是就在一起,放纵的胡闹。
玩到很晚,她建议去三里屯再喝一点。对于我这样嗜酒的人,当然毫无婉拒之意的答应了。我们去到一个好像事先预定的小酒吧,从入门时,就使我感到她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很快就有一个扎着小辫子的新加坡人(显然是这里的老板或服务生)前来迎接,连入座的位置都像是安排好的,等我们坐下后,她完全不假思索就说出了菜名和酒名。直到他们相互拥抱、热吻,我才顿然觉悟,然而依然迷惑——除了她,在场的各位似乎都不认识这位忽然来到我们之间的人。
后来,我与她道了别,和另一个与她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顺路回家。我没有多问关于他们的事情,想不到朋友却主动向我解释。那个男人是她“男朋友”之一,她经常到三里屯的夜店来消遣,并不介意和其他男人发生什么关系,对于她来说,所有能令她快乐的都能够接受。我非常惊讶,要知道这可是一个三十出头并抚养三岁儿子的妈妈,她现在急切要解决的应该是为儿子找到安稳可靠的爸爸。但她所做的,又显然是一个不懂事还顽皮的小姑娘才可能去做的事情。
这让我想到《特工的特别任务》里主角的妈妈,她也是一个在接受命运的重创之后,想尽方法令自己的人生充满放荡的乐趣的女人。到这个年龄,我想她们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应该非常有理智,也并不是不懂得含羞或德性。要知道在仿佛可以摧毁人一生的事故面前,人很容易就倒下去,一蹶不振。
但人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很幸运,上帝也不会每一秒都眷顾着你。人生是会改变的,当命运的灾难来临以后,何不若无其事,换一种生活方式,让所有人都知道,比以前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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