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音乐我总是怀有一种陶醉其中的喜悦之情。而对于音乐家我则感觉到了他们在创作音乐时的那种悲哀的痛。
一首美妙的乐曲就象人心上的琴弦,拨动着心灵的情感,弹奏出思想的悲鸣。而一首乐曲的诞生过程却并非象乐曲本身那样优美动听。这就好比一道甜美可口的饭菜往往出自一位腰肥体胖的老妇手中。正如做饭和吃饭在享受上是完全的不同,乐曲的创作和欣赏也完全的不同,而且两者是完全相反的过程。
你在欣赏乐曲当中只感觉到了神情的舒展和身心的放松,却从未注意到将这种情感倒转过来的危险性。而这种危险性,更确切的说是克服这种危险性恰恰就是音乐家创作这首乐曲的过程。一种从某种莫名情感的产生,到如何将这种情感转移出憋闷心胸的全过程。
情感是如何产生的似乎很难去考证,因为每个人都在时刻产生着情感,尽管情感有多有少也不尽相同。但是在情感产生后处理上的多样性却使情感持有者表现出了完全的不同。
这种情感的转移势必需要一个载体,而这种载体可能有着百种千种。所以不同类型的人对载体的选择也不尽相同,画家选择了颜色,诗人选择了语言,而音乐家则选择了声音。声音本来嘈杂混乱刺耳难听,可是经一位音乐家的去粗取精去伪存真、高低衔接明暗搭配之后,那原本听起来令人心烦意乱的噪音早已褪去了它满身的脏尘,取而代之的是脱胎换骨般的清新。
当情感的浪潮涌上音乐家的心头,音乐家便开始踏上了释放这种情感的征程。而此时此刻能够帮助音乐家的便只有了声音。这就象一个失足落入了海洋里的人,求生的欲望使他奋力抓住了一块木板——声音。然后他趴在木板上小心翼翼的掌握着方向,一步一步的向岸边滑去。每一次浪潮的逼近都激发出了音乐家越过这一浪尖的激情。而音乐家最终越过了浪尖的这一过程,也成为了音乐创作中那最为美妙动听的一段主旋律。这样当音乐家一步一步的向前滑行,并最终回到岸上的时候,音乐的创作也就宣告完成。
音乐家这种逃难的成功,令人感到庆幸。而对于天才式的音乐家来说,他们却敢于重复这种落海逃生的危险性。对于大海他们充满了激情与勇猛。每一次音乐的创作,都是他们将自己推入海中,然后抓住木板奋力的游向岸边的过程。而每一首不同类型的音乐都是他们将自己推入不同情感海域中的结晶。这种敢于跳海自杀,再让声音拯救自己的悲壮之情令人肃然起敬。
值的一提的是,当听众听到音乐家的作品之时,往往产生了和音乐家在创作音乐之时相同的情感。这不应该算做一种巧合。只能说听众和音乐家曾经有过相同的情感历程。而当听众通过其它方式走过了这段历程之后。音乐家又告诉了听众还有一种通过声音来逃过这场“情感灾难”的更为便捷的过程。
而当听众陶醉于美妙的音乐之中时,他们只感觉到音乐家俨然就是当初正带领他们逃离那片海域的英雄。
这英雄,最终拯救了他们将要淹没在海里的感情。
这英雄,最终为声音赋予了艺术性。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若黎]于2004-9-21 0:44:2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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