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的记事
我是植物,我是动物。
在阳光下可以呼吸,在黑暗中亦能拔节。
我的语言是站立,我的语言是沉默。肢体语言,丰富的涌泉。
黑暗并不能主宰一切,黑暗不是死亡的声音。黑暗抽象化。
母夜叉,展现母性的微笑。草,做为婴儿的嘴唇吮吸。
岩石的草,是水晶的橄榄。叶脉葱绿的伸向天堂。
夜莺的叫声,栖息在草的尖上。摇曳,一个声音的磁场。
蛇,爬行。蛇的脚,被草儿窥见。而大地已经进入睡眠。
星光的传说,是亘古的信仰,制造的封建。
婴儿的啼哭,引来野百合的芬芳。母亲的泪,是辛苦的手帕。
草,中立成一个裁判。草,一个不说话的智者。
狗的狂哮,开启黎明的帷幕。情人的耳语,是泉水的欢乐。
海浪的情怀,从笛的孔里吹出。笛孔里的种子发芽。笛孔上的草是墓穴的碑刻。
越过岁月的沟壑,走过生命的墙头,一顶草帽,进入诗歌的阵地。
雷鸣。闪电。暴雨。
天空是孤傲的王。
我们是思想的乞丐,向自然伸出肮脏丑陋的手。被草上的蚂蚁咬了一口。
伤口,是被种子拱破的土壤。一棵草开始成长,日渐茂盛。
飞机在蓝天上
在足够高的高度之上,反而没有了高度感。
云彩在身边漫步,慈眉善目,是佛化的白莲花。
九霄之上的声音,来自星球运行摩擦的余温。
俯观身下,工业的烟囱,发出子弹穿膛般的声音。飞机,成了一只枪口上的鸟。临危不惧。倾听子弹非过耳旁的从容。
城市的喇叭,哑了。在城市之外复活。高楼大厦,在地震中面临倒塌。物质的膨胀,精神的死亡。肚子里的七胞胎,等待残疾的命运。而局外人的呼吸微弱。
森林成了土堆,河流成了电流。石块找不到水的行踪。转叶扇陪伴夏天。开水溢出了铝壶,绿色的火焰发出劈啪声。大地,遭遇抢劫。人吞食土地,成为正常化现象;土地惊扰人,成为罪恶。
汽车相撞,互揪头发的人,都很沮丧。农田上的青蛙,被农药谋杀,庄稼呈现病态。一把镰刀,无可收割。泥石流爆发,洪水,淹过我们的喉咙。
在天上,能看清地上的事物吗?
在地上,真能行的塌实吗?
该飞时飞,该走时走。
死亡的告白
走向死亡,是一种美。
每个脚步,都记录尘世的声光。
安静,也是一种声音。超出现实的真实。
死亡之美,安然爱着。
记忆
圣母院的烛火,向我轻轻走来。雨打芭蕉的窗前,时钟指向零点。一个人静坐。往事之水回流,咔嚓,咔嚓……
佛尘弹尽我的俗念,木鱼将我皈依,我在念珠中禅坐。经卷裹身,记忆之门很干净。旧事三千,是人生的路程。诚者可悟未来,一分坦荡笑山河,明眸清齿。
一叶扁舟,于旋涡深处。如陀螺。伤痕,被撕扯的血流不止。关于一个女人的背叛或一首诗歌的葬送。螺号,响起。天空一片残韵,惊扰尘世的清泉。老人的咳嗽驱魔避邪,卷毛狗离开住地。
荷叶上的雨露,开在那晚的怀里。毛毛虫在盘问月光,乌鸦的啼鸣,高过杜鹃的呼唤。三本书的厚度,不如一张纸的沉重。陷入,一个沼泽的淤泥。
美好转向挣扎,又走向希望。记忆带给人的思索,是强烈的风暴。纵横交错。
记忆,前世的记忆,未来博哲的光
本文已被编辑[心情菩提]于2004-9-20 19:37:53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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