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醒来,都会习惯性地打开烟雨红尘网站,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作品,学习欣赏一下。自从上次《只如初见》征文结束后,一直没见新征文,可是那天早上登录上去一看,征文又有了,这次居然是《父亲母亲》,看着这个题目,我一怔,竟是触及到了我内心最第敏感的那根神经,因为那天刚好是父亲生日的第二天。父亲的生日,因为经济的原因,我没能有所表示,除了敬上一杯酒,说上几句祝福的话,没有别的能力了。而这个征文恰好能弥补我心里的一点愧疚,为父亲写一篇字,说说我心里的话,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好方式。
说到父亲,不能不说父亲和他四个女儿的故事。
父亲一直是喜欢男孩的,但他做梦也没想到,六七年间,他等来了四个女儿,一直想要个男孩来接班的梦想算是彻底破灭了。很多时候,他看到邻居家的小男孩,总是要上前逗人家一逗,然后再笑着进屋来。女儿们对父亲是敬畏的,看到父亲回来,总是做出很乖的样子。但也有风云突变的时候,小姐妹们难免也是牙齿碰到嘴唇,为一点小事而吵上几句,父亲不必多说话,一个眼神,便全体哑口无言了。
那时,四妹因为最小,所以似乎能偏得一些父亲的爱。又因为小时候的四妹黑黑的,又一头短发,活脱脱一个假小子。父亲虽宠着她,但因为她是个假小子,受的‘磨难’似乎也比姐姐们多。大概父亲是个军人的缘故,天性使然吧,四妹成了他手下的又一个兵。立正、稍息、齐步走,成了四妹每日必受的军训课。三个姐姐哪,则在一边暗自庆幸,也难免兴灾乐祸。看着三个姐姐自由自在,四妹的心也早飞了。
父亲虽然比较严厉,但因为我们是女孩的缘故吧,父亲对我们倒还客气,直到一次发生的一件事情,我们才真正知道了什么叫严厉。
二妹小时候总爱哭,一哭就是半天也不停,那一次把父亲惹火了。母亲劝父亲,算了吧,这孩子天生就这秉性,你就是打她也无济于事。父亲以军人特的执拗却不肯善罢干休,气愤道,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治好她这毛病。然后就像撵小鸡似的,把二妹从家里撵到了连部的会议室,直到二妹被撵到了一个墙角里,望着雷霆大发的父亲,二妹吓坏了,她从来没看见过这样严厉的父亲,心已经先虚了一半了。父亲冷冷地望着她,问她,还哭不哭了?二妹这回算是彻底认输了,她忙不迭地点头,发誓再也不犯了。说来也好笑,从那以后,二妹再也不哭了,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件事后来也成了我们家里一件说了上千遍的笑话。
而那时的我,有些霸道,用东北话说,还一直要个尖,但父亲对我倒不曾如何。这大概是我自小身体弱,父亲多少手下留情吧。母亲说,我这条小命也是父亲给救回来的,小时生病对于我是家常便饭,终于一次病得很重,那时的农村,缺医少药,这一病来势汹汹,几乎没命,是远在部队的父亲带着药连夜乘火车,赶回老家,才救了我一条小命,所以,父亲对我,一直很宽容。
虽然父亲在女儿们心目中的形象总是很威严,但其实,也有温情的一面。
父亲转业来到地方后,随着姐妹们的长大,家中的经济条件也开始好转,那一年,父亲带我去南方治病,一路上总是尽心照顾我,无微不至。我因为晕车,大热的天,父亲要抱着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热得身上直流汗,仍让我舒服地靠在他身上。自己长那么大,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里升腾开来,弥漫在全身。靠在父亲那坚实的臂膀上,心里充满温暖。在那一瞬间,父亲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象便彻底改观了。
三妹大学毕业后,因为恋人在那个城市,她也打算留在那里。父亲为了她,一遍一遍地去那个城市,给三妹办理好了相关的事宜。三妹结婚的那天,三妹的眼睛红了,父亲的眼睛也红了,亲情的泪水总是溢在眼眶中,无法散去。
如同三妹的出嫁,二妹和四妹的出嫁,也是如此,父亲的眼睛更是一遍遍地红着,带着对女儿的祝福和不舍,父亲激动但也伤情。上了年纪的父亲就更爱动感情了,逢年过节,在外地的女儿的一声问候,他也会激动半天,然后哽咽着,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我总会看见父亲在背过身去的那瞬间,偷偷抹着眼泪,又激动又幸福的样子。
有人说,父爱如山,是啊,一点也没错。父亲的爱就像高山,给我们依靠;又像大河,绵延不绝。珍惜这份感情,让我们永远感恩父亲、感恩父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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