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谈诗,一点也不奇怪,不是诗人的人谈诗,确实不伦不类。我不是诗人,但面对诗人们写的那些伟大的诗,总有想谈谈的冲动,好在现在文学是空前的开发,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写点心情的文字,也就信口雌黄罢了。
文字对事不对人,如果有那位诗人生气了,也很正常。
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走过诗的岁月》,足以说明,我是多么喜欢诗,然而,这诗却在我身边若即若离,感觉有的时候离我很远,有的时候离我很近。
远的时候感觉自己也回到了古代,羽扇纶巾,纵情江山,风度翩翩中引吭高歌,什么李白杜甫白居易,什么易安纳兰唐婉,还有什么唐宋八大家,江南四才子,在洛阳纸贵中早已走远,只有我自己,像梦游太虚幻境一样,把酒凌风,纵情诗坛。
朋友们说,我的诗,是散文码成的文字。
近的时候感觉这诗是那么深奥,仿佛一个个最高端的科学难题,至少比陈景瑞解开的那个难题还难,比我们小时候饿着独自去砍柴挑回来还难,都是一个个汉字,人家诗人们就能低吟浅唱,石破惊天,寥寥数字,好像包含了古今中外,天文地理,花鸟鱼虫,人文风情,自己挖空心思,还是只能成为一种无奈的堆砌,于是,对诗人,我肃然起敬。
翻开诗的历史,那些散发着深厚人文哲理的古诗词,从《诗经》到《楚辞》,从唐诗到宋词,无不开创了诗歌新纪元,经历了千年的时光,仍然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在旷久的洗刷下璀璨夺目,在代代相传中经久不衰。也许,很多人会说,留下来的,那是时光洗礼后的精华,不错!
但想想人家古人对待文字的严谨态度,在反反复复的“推敲”中,语不惊人死不休,在他们不知道汉语拼音的前提下,把那些诗词的韵律运用到极致。传说中,一个人一辈子,也许才写出那首堪称绝品的诗词,其付出的精力,比曹雪芹写红楼梦也许还要多。
古诗人,才是伟大的诗人,后人无不仰视。
是鲁迅郭沫若之类的所谓现代文学的开创者,无情的推翻了浓缩了古人智慧和心血的古诗词,倡导什么白话文,让遵循了五千年忠孝礼仪的文人们丢弃了道德伦理,当然更重要的是丢弃了诗韵诗风,乱哄哄的兴起现代文学现代诗,特别是杂文,成为文人们相互诋毁和攻击的武器,有本事你作首古诗词骂骂“散家的落水狗”呀,真是的。
说这些,我也不是说要像张勋一样要复辟,退回到原始社会去,是说现代人好的事情不会做,古人好不容易创造了经过时间证明是美奂无比的古诗词,就被他们改得面目全非。
这也难怪,以前的诗人写诗,是经过生活的“考察”,情感的磨练,深思熟虑,历经多少次的修改才得到一首好诗词,像李白之类的,喝几碗武松喝的那种低度酒,就诗百篇的奇才并不多,更何况他有的时候也作打油诗呢。看到崔颢率先等了黄鹤楼,于是,就心情不愉快了,随手而作打油诗“一脚踢翻黄鹤楼,一拳砸破鹦鹉洲,此地有景题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而现代人写诗,很多就写成幼儿园小朋友的童谣了,唱着“小松树,快长大”之类的歌词,孩子们可喜欢了,而更多的,是像山里的人们唱的山歌,毫不思索,信手拈来,出口成章,拿去跳二人转相当不错,但要登上诗歌的圣坛,还不被后人笑掉牙。
现代诗也有经典的,像那些诗坛大家写出来的,但他们没有出名之前,估计写出来的,和我们现在写的也差不多,是出名后,报刊杂志约稿不断,加上那些道貌俨然,装作很会读诗的评论家们挖空心思的渲染,用尽人世间所有形容词的宣传,才使那些诗随着人一起出了名。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很多诗人是死了后的诗才出名,或者说更出名,有人说是诗人多愁善感,就很多嫉世妒俗,就一个人去他的世界里遨游了,后人为了安慰他那颗破碎的心,就把他的诗提升到一个较高的层次云云。
朦胧诗,伤痕文学,无不如此。
现代诗诗人,良莠不齐,问题是还故弄玄虚。用那些华丽的辞藻,堆砌了文字,看看现代诗的文学大家,从艾青到雁羽,从臧克家到贾平凹,从闻一多到李公朴,从顾城海子到郭小川,哪一个用了华丽的字词?
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在叙述中,一片对母爱般的拳拳之情,溢于言表,读来感人肺腑,没有娇媚之态,没有自作多情。
《爱的思索》,是雁羽经久不衰的力作,把爱情,人生,彷徨,无奈,彰显到极致,声声呼唤,就像抒写“周总理呀,你在哪里?”一样动情。男女之间,有太多的恋情,现代人也许不知,但生长在那个时代的人,无不为之动情,动心,甚至感激涕零。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每当读起《有的人》,就不得不敬佩臧克家,在朴素的叙述中,给人一份哲理,无限思考。是呀,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百年之中,有谁?在人民大众的心中不朽。
“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红旗飘飘把手招”,诗人的情怀,还在那些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在延河之水徘徊,激荡。
闻一多先生的《死水》,痛斥了国民党反动派统治下的暗无天日,一字字平铺的语言,没有修饰,但它和《七子之歌》一样,在《最后的演讲》中,践行了革命先驱的誓言。“这是一潭绝望的死水,春风吹不起半点涟漪……”
想起了海子,人们无不惋惜,为什么,你年纪轻轻,就去卧轨,难道,那两条铁轨,真的就能铺到天上,难道,除了“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就没有你的眷恋了吗?
还是顾城潇洒,“黑夜给了我黑夜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朦胧诗早已在不知所云中远去,只有留下了伤痕文学的影踪,沉醉在午夜时分。
问儿问爹问夕阳,天上有没有北大荒?团白洼已长满蒿草,郭小川还在吟唱。极目时,青天一颗星星亮,荒原一片篝火红。
一切,远去了。
还是佩服李煜,一代君王,在南宋的硝烟中,遗忘了姑苏的情,江南烟雨,雾里看花,不过是缘来缘去缘如水,只有江南的小雨,还在诗人的梦里走过岁月。
还是佩服曹操,文韬武略,把酒凌风,在《观沧海》中,吟颂“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北方一统,挥戈南下,八十万军队,瞬间灰飞烟灭,是因为英雄,爱江山更爱美人,如果不为了大乔小乔,不为了铜雀台,伟绩可与秦始皇伯仲之间。
还是佩服毛泽东,豪放和大气,在沁园春里看千古江山,没有秦皇汉武,没有唐宗宋祖,更没有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有“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的大气,在长征组歌里回荡,演绎。
其实,不论古诗或者现代诗,只是诗人们一种情感的释放,当代人当代事,谁也不用嘲笑谁。没有天生的天才,只有后天的努力,才会写出旷世之作。
我知道,古诗词不好写,填词的辛劳,有谁知道,读来人人都知朗朗上口,那是十年寒窗的付出的收获,八股文不可能消失,诗人的情感就没有终点。
问当今人,懂古诗词韵律的人几许?
看似平平常常的现代诗,名人写来确实不同凡响,老百姓写来,就那么平淡。
其实,现代诗是最难写的,写深了,人们说,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写浅了,说,没有深意。做人真的很难,青菜萝卜,众口难调。
写现代诗能写得好,至少是大众都说好,那才算本事。
伟大的诗人伟大的诗,在时光的磨砺下,会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只要心有所想,情有所衷,是非功过,盖棺论定,自有后人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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