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上,早起守早读,课也多,下午,上完两节课之后就再也动不起了,安排女儿自己去食堂打饭,回去就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肚子饿,醒了,插饭,热点早上的冷菜,就着一点咸菜,把晚饭打发了,有电,却没网络信号,怎么也连接不了,学校的局域网又出问题了,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
虽然有点抓狂,最近稿子太多,人手不够,担心等会又要堆到第二页了。不过在电脑前面晃了半天,左连接右连接,都是没有网络,只能作罢,反而完全放下心来了。
收好衣服,先把堆积的衣服泡好,再洗澡。终于不再找到偷懒的借口。我有时会把碗丢着,早上的积存一堆到下午才洗,推说自己还有稿子要看,老公总是不能忍受我这种习惯,一般都不能被他看见,如果知道他周末要来,那就必须把碗筷提前清理干净,免得给他挑到毛病,找到吵架的理由。
洗完衣服,拖拖地,网络还是没有信号,播放自己以前下好的电影,半天也没反应,干脆就任凭电脑开着,看桌面的风景图。
坐在梳妆台前,最近基本没有时间和心情好好端坐于此了。
摸摸自己光滑的脸,不好好保养还真有点可惜,以前买的面膜也浪费了。于是,把面膜打开,慢慢的涂抹着,刚涂完,就发现网络正常了。
像往常一样,打开网站,看见密密麻麻的稿子,刚才忙里偷闲的惬意也一扫而光。
特别害怕的是,某些头像闪动,那个头像一闪,我心里就紧张,总觉得自己做了好多错事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样的纠结。反正做什么事情都是这样,不做也不行,做了也必须努力做到让大家都满意,但是,这非常困难。
突然有一个熟悉的文友打招呼。
“系统的活好干不。”
“不好,稿子多。”
“哦,那就算了,刚才有人邀我去系统。”
“你肯定去诗歌。诗歌要轻松些,散文稿子多。”
“这到是,不过系统的诗歌,这要求那要求的,感觉稿子质量不高。算了,还是别接那活了,自己想写就写写,不写就拉倒,搞得还像上班似的,哈哈。”
“恩,也是。”
“你还在编稿子啊,是不是编辑少啊。”
“恩。你来散文组帮忙吧。”
“我不行,我一直觉得解读别人的文章真的挺难的。”
“哦。”
“真的。我挺佩服你们的,评语都能写一篇文章了。”
“没办法。”
“这也叫没办法。”
“我可是想有办法也写不出这么多来。好了,看你挺忙的,不影响你工作了。安。”
“安。”
稿子是怎么也看不完的,虽然已经眼花缭乱,时间也是1点多了,还是睡觉吧。真不能把这弄成工作似的,明天还要继续,总之除了正常的教学,学校里每天都还有额外的忙不完的事情,再加上网络的,每天顾着江山这边,今生那头就顾不过来,真是忙得够呛,真不能免自己给自己增加太多的压力了。
有时想想,真的,自己是无法戒掉这个网络了,好像每天需要做的那些都形成了一种习惯,不打开网页,就觉得心里空空的,感觉自己该做的事情没有做,仿佛对不起邀请你的人的那份信任,真的遇见停电或者停了网络,才能真正的心情放松,反正不是自己的责任,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份闲适。
再熬几天就要到月底了,心情又舒畅了点,熬到月底能够休息几天,可以彻底的放松,今天上课,让学生好好复习,准备迎接月考,然后才能在放假时候愉快地休息几天,学生眉开眼笑地告诉我,这个月不考了。我一般都比较愚钝,对于学校里的任何信息知道得最晚,平时也很少与人交往,等我知道的消息已经不是消息了,甚至人人都知道了的,我也不一定会知道。听见学生说不考试,我也高兴,反正,不用花费时间出卷纸,也不用浪费精力改卷纸。这样的好事情,对于师生来说,都是皆大欢喜。
记得以前读过:“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的句子特别感慨。而我们很多人何尝不是如此,心神被生活、功名利禄所驱使,受到形体的奴役。思想不自由,每天必须做一些违心的事,为了生活,不得不作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甚至是自己喜欢的事情,天长日久的重复和单调,也会倦怠。
现实生活里,很多人总也不得遂愿,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无奈,奔波劳顿于名利之间,为一点点优厚的生活去努力的遮掩内心中的痛苦和不安。这或许本身就是一种悲哀。
“看到某一事物,我会以自己最原始、最纯真的价值观给其定位。这一切本身是那么美,美在这一切毫不做作,美在它的真实以及真实的可贵,美在我可以凭自己内心真正的喜怒哀乐、或厌恶或倾心的冲动在自己思维的花朵上浇灌,美在我因此而进行的任何思想或行动上的行为都是那么自然,因为这一切都出自我的内心。”无意之中见到这段话的时候,才发现和自己坚守的信条,做好真实的自己同出一辙。
很多时候,我自己也有那种感觉,就是心为形役,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个茧,即使知道不能这样,但是依旧逃不开。虽然我也喜欢庄子式的精神自由,想为自己的内心寻一片净土,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思想境界,无论外界或自我有何种起伏喜悲,都要保持一种豁达淡然的心态。即使一直都在努力,最多只能做到踏实和坦然地活着,还没有办法完全地放下,因此注定了我必须食人间烟火,而且还必须经受种种苦难的磨练。
2011、05、25
-全文完-
▷ 进入菊梦悠悠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