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城里雨中客,耳旁行人怒不息。” 这样说,算得上是最实在的了。
因为我感受不到一把雨伞能在雨中带给我的乐趣,所以我出门几乎是不带伞的。这点倒是让我增添一些想象,类似于“杨柳风,烟雨楼,还有美女画中游……”之类的画面。如此了然,浓墨转淡后皆归其根。
公共汽车一摇一晃地行驶在路上,不是路不平,是车量太多,再者是驾驶员有超车的习惯,一路都没有消停下来,真是煞了风景,活受罪。
蒙蒙细雨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下的,此时,我的脑子正处于放空状态,事后没有太多记忆。
雨就这么放肆地下,来的这么突然,我困在这小小的亭子里,看着雨水一点一点的高涨,漫过了鞋底,还要继续往高处爬升,我就一直躲,一直躲,直到雨水把我从亭子里赶出来。原来,这亭子是个洼地,满地黄泥,真不如来个彻底洗礼的痛快。
习惯了出门背上扛个背包,里面装着一台电脑和一台相机。习惯了一个人出行,习惯了大道小道的穿行。遇上了就写下来,美好的东西就记录下来,存进电脑里。如斯岁月,洗练生活的一切缘由,就这样顽固地求同存异起来。
“边沿化”对群体动物来说是个可怕的名词,它意味着孤独。因为‘宅’的太久,所以行为、语言、仪态都有些许异样,圈子 感觉越来越小,要做到“出世入世”就更难。在人潮中,那种想争脱束缚的快感是如此的强烈,却又找不到突破口去融通这一切。
想象着这一场半路袭来的雨,暴雨在我下车三分钟后才正式开拔,就在这个小小的亭子里我困了足足半个时程。施工出来的黄泥土被雨水冲刷的满地都是,驰骋而过的车群溅起来的水,浇湿了旁边人的衣服,顿时满口“他妈的,操你……”从耳边横飞纵窜出来。很明显这些路人是愤怒的,开车的那般孙子不知道是什么心态。我当时在想,他们为什么不离站人的地方远一点开过去,而是靠着站人的这边开那么快的车速,溅那多的污水,当真不应该。
面对眼前迷蒙的景象,想象着雨湿的狼狈和耳边那些“操你的……他妈的……贱人……”等声音,突然有种兴奋感,一种被释放的痛快和渲泄。难道是浮沉俗事的烙印,又或是人性百态的自然反应。
平时,经常看见到引经据典说法,说教。在书里,在生活里。仔细想想,我们的生活就一直都被这样的东西包裹着。就像这场突入其来的雨一样,把身体困在其中却成理所当然的事了。
“落汤鸡”本是个狼狈的样子,今天我却觉得很过瘾,也很坦然。在雨中穿梭了近半个小时,大雨才告停。这时,我才突想起包里的电脑和相机,心想这次亏大了,怪自己太感情用事了,心血来潮酿成了大错。庆幸的是一切都没那么糟糕,平时随身带着的汗巾帮了大忙,雨水没有直截渗透到电脑和相机里,而是被汗巾吸收了,湿了表面一层,风干了一下就没有大碍了。真是苦里滋味啊!
这一场雨,这一场穿行,寻味!
涮自己,涮心情,身临其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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