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今年流行摘樱桃吧!爱热闹的我当然也不例外。 进入五月份以来,正是樱桃成熟的好时节,趁着周末,阳光明媚,我和朋友驱车相约来到樱桃沟摘樱桃,体验采摘的乐趣。
樱桃沟位于洛南县脱岭,离县城八里。一路上,风光旖旎。不一会就到了樱桃沟。开采之前,老人笑着提醒我们,你们这会就可以吃鲜艳欲滴的樱桃,知道这非是特殊的纵容,是缘于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一直保持有的淳朴,采摘果子时连采边吃,才像是天经地义的待客之道。只以为树巅和向阳面因受日光照照射时间常,樱桃成熟率极高,远距离看上去橙中带红,特别诱人。爱买水果的人都知道,向阳面的水果因阳光充足,口感和香甜度都会比阴僻处的果子浓烈好吃。较之大樱桃灿烂的鲜红色彩,宽大的叶片也隐藏不住它们的身影,黄灿灿中有抢眼的红,但它们肉质细腻,入嘴即化,有着浓郁的樱桃香味,却是大樱桃不可比拟的优势。这也是大家钟爱它的原因之一。老者提醒我们说;只是樱桃是小气的水果,在采摘时就需要格外小心,必须连柄一起采摘,而且保质时间短,如果当天不能卖出,第二天的樱桃即失了水灵灵的颜色,没有卖相了。估计当年杨贵妃快马传递的荔枝,也无法媲美它的娇贵程度。如此,更加显出它的高贵不俗,像是越出尘的美丽,越是不愿意经受风尘的侵扰要决绝的远去。
在樱桃附近,漫山遍野的红樱桃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晶莹剔透的樱桃挂满了枝头,在绿叶的掩映下,绯红的樱桃带着少女般的羞涩。绯红的樱桃让人垂涎不已,所有人的味觉也都不自觉地跃动起来。我们体验到了动手摘樱桃的乐趣。左手拉着枝,右手摘下樱桃,在手中揉一下,放进嘴中,酸中带着甜,然而它很新鲜,还夹杂着泥土里渐次苏醒的花草的气息。漫坡上游人如织,樱桃树下人们三五成群,或提着篮子,或端着小筐,或拿着手袋,正在兴高采烈地采摘樱桃。游客们的笑靥与鲜艳的樱桃互相辉映,妙成一景。客人们的笑声响彻在青山绿水之间。
其实就在上次在那位耄耋的老人的带领下早品尝了樱桃的味道,那时的樱桃没有成熟,香浓中夹带着微微的酸味,正是我们喜爱的熟悉味道,这会再得到主人特许的命令,看着又大又红的樱桃好似珍珠玛瑙般晶莹剔透,心里早乐开了花。这次来的时候,樱桃的熟透,鲜红的似宝石,深红的似玛瑙。我们迫不及待地边摘边吃,边吃边摘,心里美滋滋的,倒不是贪图便利要大吃特吃一番,是很享受这种边采摘和边品尝的恣意快乐,就如同有在自家的园子大跳丰收舞的惬意和满足。当下就想,要是能拥有一处这样宁静的小园,能用自己的劳动汗水换来亲近自然的春播与收获,那该是有和采菊东篱下的怡然自适的田园生活有异曲同工之妙。品尝新鲜的樱桃,我仿佛走进白居易的诗中“含桃最说出东吴,香色鲜浓气味殊。洽洽举头千万颗,婆婆拂面两三株。鸟偷飞处衔将火,人摘争时蹋破珠。可惜风吹兼雨打,明朝后日即应无。”这首诗的大意是香气浓郁,色泽鲜艳的樱桃,味道特好。果子成熟时节,抬头年去,千万颗果子密密麻麻挂满枝头,使树枝坠垂摇曳,拂扫人面。鸟儿飞来偷吃鲜红的果子像衔着红火,人们争着来,摘果,踏破掉在地上的果子像踏破的珍珠。可惜遇到风吹兼雨打,过三两天,这样好的果恐怕就没有了。白居易的这首诗,把樱桃描写得相当淋漓尽致,让你似乎看到满树火红火红的樱桃,品尝到它的浓郁的香味。
“樱桃好吃树难栽,不下苦功花不开。”这首脍炙人口的歌被人们不知传唱了多少遍,在赞美樱桃的同时,从祖国医药学的角度讲,樱桃既是佳果,又是良药。
樱桃在我国栽培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远在古代,它是达官贵人、上流人士尝鲜受用的时令鲜果,《水浒传》故事中就有乔哥向西门庆大官人献卖樱桃的描述。暮春初夏,樱桃先百果而熟,向人们第一个报到,所以赢得了“春果第一枝”的美誉。引得有钱人家纷纷出银两购买,而广大的劳动人民则少有这个口福,有的只是采摘变卖,换取度日糊口的一点小钱。古时,樱桃又叫含桃、荆桃,它虽非桃类,但形似桃,故名。又因黄莺喜欢吸食这种果子,又叫莺桃。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说它圆如璎珠,璎和樱同意,后人就叫樱桃了。《备急千金方》说:“樱桃味甘、平、涩,调中益气,可多食 ,令人好颜色,美志性。”《滇南本草》中也有樱桃“治一切虚症,能大补元气、滋润皮肤”的记载。中医常用樱桃核作发汗,透疹专剂,凡麻疹初起,出而未透都适用;樱桃汁外用可敷治烧伤、烫伤,有止痛、防止起泡的作用;民间常用樱桃蘸醋搽痔疮,均有显著的疗效。
樱桃营养丰富,味道甘美,味甜汁多,酸甜适中,满口生津。它既含有碳水化合物、蛋白质,又含有钙、磷、铁和多种维生素。尤其是铁的含量,每100克高达5.9毫克,在水果中居第一位,比苹果、桔子、梨高出20-30倍。维生素a的含量比苹果、桔子、葡萄高4-5倍。樱桃除鲜食外,还可制成罐头、果酱、果酒等。似乎所有的果树,都已经自觉地黯然失色,惟独剩下樱桃可以在五月风姿绰约地招摇,每一处的田边地头,院前屋后,都可以看到樱桃绿中带红的娇羞,它分明用靓丽的红,闪亮的黄来如此的垂涎欲滴的色诱,而她却又真有着时隐时现的万般娇羞。
在所有描写樱桃的诗句中,最喜欢的是宋代辛弃疾的词——《菩萨蛮?席上分赋得樱桃》:“香浮乳酪玻璃流,年年醉里尝新惯。何物比春风?歌唇一点红。江湖清梦断,翠笼明光殿。万颗写轻匀,低头愧野人。”“香浮乳酪玻璃流,”该写尽樱桃的情致,千般的美好,如梦如幻的光彩。“何物比春风?歌唇一点红,”它又成了春风的代言,却有胜过那春风的樱唇丹红。仪态翩然,物竞天华,若见二八年华的娉婷少女,若闻听到叶间枝下她们巧笑倩兮的轻笑。它不止于口腹之欲,它更能带来内心许多的美好想象,丰盈我们的视角,愉悦我们的身心。享受这人间的美好,樱桃美丽的形与色,感受自然的赐予,我们倒真要低头愧野人了。
顺便进到了乡民们新修的楼房,宽大的面积,不输于城市的跃层式别墅,有车有房有花有树,屋后与洁净古老的街道相连,乡民们的生活,至少向前跨越20年这是最好的明证。它不是虚幻的桃花源,它就在我们身边。樱桃飘香的五月,这片土地有重生后的巨大活力,也有枝叶掩映下的缕缕甘甜,如果你走近,你会真切的嗅见浓郁的果香,你会喜欢上樱桃的色香味,也许你会选择享受让它穿过唇舌的快感,或者只是远远地看见颗颗红润饱满的樱桃在枝头生香,你都会知足,知足于这五月远足的路上,有一处让你愿意为它停下来驻足欣赏和慢慢品味的绮景。
市民在采摘樱桃的同时,不少当地的村民也利用周末在公路边上摆起了摊子,又红又大的樱桃吸引不少游人购买。除了来到樱桃树前亲自采摘外,城里的市民还充分享受了郊游的乐趣,带动了樱桃沟经济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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