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近水楼台的缘故,南岳衡山我如今是第四次来了。记得第一次是在读高中的那个深秋,几个同学半夜起床,半山坡上山,拉拉扯扯看日出,由于准备不足,浑身冻得寒彻骨。第二次是一家三口上山,那是一个阴雨菲菲的季节,为了逞能,我让抱着孩子的妻子坐车上山,自己背着全部行囊,从山脚步行上山。结果身无分文的妻子上得山来,打我手机,欠费停机,自己手机很快没电,左等右等,人山人海,不见踪影,上山不是,下山不能,挨冻受饿,又气又急。第三次上山是去年暑假,开着刚买的小排量汽车,摸黑直往山上冲,一不留神右边车轮滑下了路边排水沟。面对纹丝不动的庞然大物发出的烧焦臭味,我一筹莫展,懊悔不及,心痛不已。原以为凡事一不过三,第四次上山,应该会快意旅途了,更何况是单位的集体活动,都是谈得来的同事朋友。
我们此行二十余人,领头人是单位网络负责人,人称“憨哥”,一个长相酷似赵本山、谈吐风趣、动作搞笑的“明星”领导。成员主要是来自基层学校的教师,占了“半壁江山”,这是一群精力充沛、富有活力的人类灵魂工程师。最出格的要数“黄土黄牛”(网名)了,从头到脚一身西部牛仔打扮,身背高架照相机,典型的天涯浪子形象,一个狠不得把全程风景全部拍下带走的摄影爱好者。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行人当中有四个漂亮的女教师,她们本身就是一道美丽的风景,一路点缀着我们的快意旅途,为旅途增添了不少谈资、不少乐趣。身材高挑的西湖李老师,活泼开朗,最是引人注目;文静娴淑的一中郑老师,落落大方,内慧独具;娇小玲珑的金杯谢老师,温柔可人,情怀万般。此行最让人联想丰富的可能就是来自小水的“牧羊女”了。大家不约而同的认为,她和我的故事最多。因为一路上我俩总是并肩而行、侃侃而谈,加之我俩多年前已相识,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境地。然而尽管如此,我俩也仅止于此,不像旁人所想象的那样暧昧。
由于是四上南岳,沿途风景我也没仔细看,隐隐约约感觉穿过了忠烈祠的肃静,走过了半山亭的喧哗,浏览了磨镜台的幽雅,观赏了望日台的壮丽,攀援了祝融峰的巍峨。此行让我感受最深的当是探视天下第一泉的溪流风光了。近看,花色留连,见所未见,留心处处皆胜景;远看,云蒸雾罩,山水环抱,行人如织画中游。沿溪而下,潺潺水声,有如天籁之音;倏忽鸟鸣,宛如空谷幽琴;枝影绰约,仿佛在水伊人;花香四溢,一路沁人心肺。
游毕第一泉风光,我们就乘车下山了。美不胜收的天下第一泉让我想起了儿时的梦想——支笔走天下。天不遂人愿,为职业所囿,至今不能实现随心所欲游历天南地北的夙愿。偶尔的一两次外出,也总是在老地方打转,想去的地方去不了,不想去的地方又三番五次的去了。想起这些,快意归途,不免凭添一丝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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