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近日《重庆日报》报道:2011年05月11日重庆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刘xx带领市级有关部门负责同志到九龙坡区看守所、重庆市第二女劳教所、渝都监狱,调研红色文化进监所工作并召开座谈会。听到在押人员整齐流畅地高唱红歌、背诵经典诗文,看到监舍书架、床头摆放的经典书籍和红色读物,刘xx建议说:“把在押人员参与红色文化传播活动的情况,依法按照程序纳入考核评价体系,作为立功受奖减刑假释的一个重要依据。”
这里,我不想探讨刘xx所说的“依法按照程序考核评价体系”中的“法”是指什么法?是看守法、劳教法、监狱法还是其它什么法?犯人虽然在押,但不能剥夺其做人享有的平等权利。监管方按照自己的土法(内法)给犯人打分,以分数高级人为地把犯人分为好中差,这本身就是显现出不平等的一面。所谓“不平等”就是:顺监管方意图的是坏人中的好人,逆监管方意图的便是坏人中的坏人。
同样,我也不想探讨,犯人熟背读红色读物就可作为立功受奖减刑假释的重要依据,这是否带有形式主义的机械论观点?大家知道,熟背读红色读物,只能说明其人记忆力好,或善于伪装、爱做表面文章。比如,林彪熟读毛主[xi]语录,但他最终还是选择背离;江青能将毛主[xi]语录倒背如流,但法庭没因此作为考核指标而对她减刑若干天。
这些都不是我探讨的话题,我所想说的是:这红色读物究竟具有什么魔力?果真是犯人读了红色读物会脱胎换骨;神情恍惚者,比如药家鑫读了红色读物,会因良心发现而停止挥刀杀人;难得糊涂者,比如醉驾者高晓松读了红色读物会如梦初醒、从此不沾酒;先进院士吴孟超读了红色读物,100岁还站在手术台前替病人开刀(他现在是90岁了,还不肯放下手术刀,一年要替200个病人开刀,他的学生去哪里了)?如果答案是肯定的,红色读物不但是试金石,而且是革命者战无不胜的思想法宝,那么我要说:这红色读物太给力了,比牧师手中的《圣经》还具魅力。
然而,我又要遗憾地说:这个社会,那些身居要职、因受贿或挪用公款而锒铛入狱的官人,他们可是伴着红色读物一路做官下来的,他们之所以能晋升,依据是掌握了很多红色读物内容,这为他们仕途铺平了道路。但是,面貌上的红不等于是心灵上也健康,他们最终因“权”走上犯罪之路。他们这些人,肚子里所消化的红色读物可用斗量,在上面所说的三所,一般普通犯人对红色读物的理解程度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此,他们是否会因熟读红色读物而得较高的考核评分,提早解放呢?
“仍旧贯,如之何?”本人也是伴着阅读红色读物长大的,自以为很爱国的我却发现,越是细读红色读物,越是发现国民党与gcd像似一家人,有很多相同的雷人之处。1949年前,人们在公开场合阅读红色读物要面临坐牢危险;1949年后,在押犯人在“二所一狱”里不读红色读物,要面临吃苦头、甚至延长刑期的可能。理由是:思想没被改造好、顽固不化、危害社会。
犯人有权拒绝阅读红色读物;也有权不唱红歌及有权回绝参与红歌文化活动的邀请。谁因此打压、扣分,就是典型专制主义的表现。强迫犯人唱红歌,不唱红歌不给牢饭吃,如同文革,不跳忠字舞表示对毛主[xi]不忠。这行的是哪门王法?讲的是哪家道德?我认为,大张旗鼓地唱红歌,风起云涌般掀起红色主题运动,并不能阻制道德堕落者的堕落。社会治安状况的好坏、环境污染能否及时治理、失业率的下降,这些都与红色文化建设及宣传无关。
重庆犯人唱红歌可减刑,这只能说明,现在追求红色信仰的人越来越少了,有关部门不得不去“二所一狱”争取对象。
2011-5-15晨前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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