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你爱吃的那三鲜陷儿,有人她给你包,你委屈的泪花,有人给你擦;……;你身在那他乡中,有人在牵挂;你回到那家里边,有人沏热茶,你躺在那病床上有人她掉眼泪,你露出那笑容时有人乐开花,不管你多富有,无论你官多大,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咱的妈……
——题记:献给我的母亲
从来没有过一篇文字写给我的母亲。想起母亲我的心情会久久难以平静,于她是更多的歉疚。母亲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出身贫穷时期的农村,她没有过高的文化,没有大道理成篇,安于贫困,从没有觊觎过别人的奢侈与享受,更多的是潜移默化的言行,感染着我和她身边的人。
阳历四月二十八日,母亲打电话,问我五一放假的事,让我放假时回家。我说我可能要值班回不去,在电话那头,母亲静默了几秒钟,接着又问了点儿子的事,我问母亲是不是有什么事?母亲说没有,就挂了电话。第二天,妹妹打电话说,五一那天正好是爸爸的农历生日。
母亲一直就是这样,每次电话总是随便的聊着家常,没有说过想念,没有说过惦记,没有说过牵挂……每年我生日,母亲打电话,我煮了鸡蛋,滚了灾,你记得犒劳自己。孩的生日,娘的苦日,该我犒劳母亲的,我无语,任泪水滑过两腮;天冷了,母亲打电话,这两天降温,我和你爸都穿了棉衣,你爱感冒千万别冻着,记得照顾儿子。大爱无言,母爱无声,却似一股暖流温暖了整个冬天;今年有人造谣言吃桃罐头,母亲让便车带过好几瓶罐头过来,女儿的,女婿的,外孙的,打电话说,一定吃了啊,也不管迷信不迷信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哪天不要吃水果啦?吃什么都是吃的……
母亲算得一个贤妻良母,脾气不急不躁。在我们儿时的记忆力里,她属于一个弱势群体,因为我认为母亲总要挨父亲的欺负。那时父亲有严重的神经衰弱症,经常心慌气短,所以他的脾气暴躁,我和妹妹在家里不敢大声言语,恐怕我们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而令他大发脾气,更甚的是他发完脾气后的萎靡是我们不忍见的;在母亲和父亲有争执时,失败的总是母亲;有点好的吃食母亲让着父亲,总是说自己不爱吃;大事小情迁就父亲,在父亲面前没有任何脾气,有时我看不过,母亲会说,你爸的所作所为并不出于他的本意,他都是被病拿磨的。对于父亲,我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永远站在母亲一边。
在母亲的无微不至的迁就和照料下,父亲的病好了。奶奶常给我说,如果换一个人,你爸早死了。这个观点我也和奶奶一样的坚信不疑。
母亲就是在父亲生病时练就的隐忍的性格,也因为母亲的性格,她患上了美尼尔综合症,心里搁不了事,即不能着急又不能伤心,生病时会恶心呕吐伴随天旋地转。母亲生病也是隐忍的,不敢乱动,不敢睁眼,不敢吃任何的东西……我们只有在旁边宽慰她,这是唯一的办法。所以我们有着急的事都要隐瞒着她,等把事情处理好了再告诉她。不记得她第一次发病的情形了,只记得在我生儿子的时候,进产房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婴儿的啼哭,她因着急和牵挂犯过一次;在姥姥去世的时候她因悲伤过度犯过一次。而最近的一次是去年的秋天。
去年秋天的一天,村里一个女孩和她妈妈吵几句嘴,就离家出走了。起初,家里人把她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家里人期待着她自己能回来;第二天早起没有好消息,全村人有工夫的都出动了,找到半夜,也没有找到,女孩是一个少言寡语的姑娘,身上只带了十块钱,村里人们期待这十块钱能坚持一天两夜;第三天、第四天、人们搜集各处线索,更早的出去寻找,还是没有结果,人们的心都跟着她的家人紧揪着,祈祷她能平安回来;第五天传来消息,在一个地方发现了一具尸体,她的家人赶紧赶去辨认,好心的人们都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希望尸体不是她。然而,一直在马路上等着听消息的父亲回来后,说,确认了,是!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就不行了,天旋地转差点晕倒。母亲就是这样一个极其善良的人,为了别人家的事,他也跟着人家家人一样的牵肠挂肚。
母亲今年*4岁,青丝染白双鬓,依然要照顾八十多岁的爷爷,母亲总是和言善语,一日三餐换着花样做给爷爷吃,浆浆洗洗没有过丝毫的抱怨,托妈妈的福,爷爷的身体很硬朗。母亲用她默默的言行给小辈人做着表率。大伯母去世早,母亲没事儿的时候会帮着侄媳妇儿们照顾孩子,给孙子孙女缝缝连连,所以侄子和媳妇们都敬畏着母亲。我们都不在家,有了孙儿承欢膝下,她也少了年迈的寂寞。
回想和母亲的快乐时光,是在临来英才上班的那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是成家以后在母亲家呆的时间最长的一次,那段时间也是母亲最为高兴的时光。爷爷喜欢吃包馅,我和母亲去秋后的白菜地里挖野菜,回来后就包野菜包子,爷爷和爸爸都很喜欢吃;天要冷了,帮母亲给爷爷做个厚点的褥子,母亲说人上了岁数对温度感觉麻木,要是等爷爷感觉到冷了,差不多就要感冒了……也正是因为这段难忘的时光,我才有机会更多的了解我的母亲,更深层的诠释母亲的内心世界。
母亲的善是朴素的,不加任何的修饰,毋庸言语表述,无需他人回报,是一种如春雨般“润物细无声”的潜移默化的方式。父亲对于母亲的评价是极高的:“她有着一个人修行一世也达到不了的境界;母亲是不用供养的菩萨”。有了母亲的佑护,一家老小才得以平安和谐。
母亲予以儿女的爱,如月光般温柔而明澈,如溪流般缓缓而淙淙。那无私的倾注是冬日回家时烧的暖暖的热炕头,是饭桌上你喜欢吃的家常菜,是你临行时给你装满的大包小包……它就像一根无形的丝线,无论你走多远,无论你在何方,都牵扯着你回那个魂牵梦绕的家园。
母亲对儿女无所求,而儿女的索求是母亲很高兴的事,那是已经年老的母亲价值的体现。我们所能给予母亲的怎么也抵不上母亲为儿女的付出,那我们只需只言片语,让母亲听到熟悉的声音,她会有一个安眠的夜晚;我们只需一个照面,把一脸的灿烂呈现,就给予了她一季的释怀;我们只需一个电话、一条信息、报个平安,她就拥有了一地的轻快。就如歌儿里唱的:“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一辈子总操心就奔个平平安安。”
我喜欢那首《有你的地方是天堂》,不仅喜欢那清澈稚嫩的童声和优美委婉的旋律,还有那歌词的隽永,是对母爱更深层的解读:
母亲呦 你像月亮 散发出 温柔的光
我们像迷途的羊依偎在你的身旁
母亲呦 你的手掌拍拍着 我们背上
为我们 轻轻的唱 让我们幸福成长
你的爱 像月光 那么温柔又慈祥
在你的 怀抱中 是最幸福的时光
你的爱 像月光 给我温暖和希望
有你的地方是天堂 ……
后记:仅以此文献给我的母亲,也献给在英才工作的每一位员工的母亲,因为我们选择了英才,难免就多了对家人的一丝亏欠。
向天下母亲致敬!请茶!愿所有母亲平安快乐!
2011年5月6日
-全文完-
▷ 进入闻文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