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进门以后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便翻看丢在旁边的书刊杂志,于兰兰给他倒了一杯水并向他招呼了一声“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厨房还有一两个菜弄一下就好。”王浩没说话,他只是看了看她然后点了一下头,他的意思就是他知道了。
有人说女人是一种天生不能没有爱的动物,细想这话有时也许很正确。她们一但恋爱了,她们的情感就会从她们自身的各个层面,经意或者是不经意之间的表露出来。于兰兰在厨房炒着青椒土豆丝的时候,王浩丢下手上的杂志,站起身向她这边走来。尽管他的步履是很轻柔的,但于兰兰还是凭着某些感觉,把他走路轻微的声响从吵杂混乱的炒菜的声音之中分辨出来。随着这种分辨,她的内心微微地有点紧张起来,喘息也出现了不均衡的现象。她此时的动作都有些僵化,甚至连额头和鼻翼两侧,也慢慢地沁出了难以察觉的细微的汗珠。王浩因为不知道于兰兰一直对自己的爱慕,所以对她的心理和行为没有很在意,因此王浩这时站在厨房门口看她忙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极其轻松没有任何的不自在。看看灶台上满满的,有些还散发着催人食欲、香气扑鼻,颜色搭配的十分诱人的菜肴,于是王浩对于兰兰笑着说:“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弄菜的,好象够专业水准的呢!”于兰兰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回头作答,只是一边忙着切黄瓜一边背对着王浩说:“…哪里啊?我也只是在酒店后勤上工作时,经常看到厨师们做菜,才跟他们学得这些三角猫的玩意,你还嘲笑我啊?”王浩接着她的话说:“不是嘲笑你,我是对做菜这些事情一窍不通,所以在我看来你弄了这么多好吃的,就是有能耐够专业!”说完他呵呵得笑起来了。她听他这么说,紧张的心理到是稍微松弛一些,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对王浩说:“你别这样象个木头站在这里啊,把这儿的菜端到桌子上去,黄瓜呛好就什么都ok了!”于兰兰就这样,有点调侃也有些娇怨的对着眼前这个她所喜欢的男人这么说。
不一会儿,小方桌上被菜已经摆满。王浩和于兰兰一人坐一边,象似一对久别的恋人。于兰兰打开一瓶长城干红,给王浩倒了一杯也给自己满上,她首先举起来杯子对视的他说:“今天很感谢你能来我这里做客,让我先敬你!”“什么呀,你用得着跟我这么客气么?我们是老同学咯!应该相互有些来往的,如果彼此相处的愉快、舒心,都可以成为象我们这样的同学加朋友状态的好友的啊!”他笑呵呵地对着她说。
其实,于兰兰并不喜欢王浩对她这么说。他这样说,分明是心中和她明显的有一道看不见的距离。而且他用词也过于冠冕堂皇了。这感觉让她此时又生出了一些伤情的感怀。这时,于兰兰端杯子的手稍微颤抖了一下,又由于这时头脑里面有点混乱失了神,所以手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把端的杯子松开了。随着咣当一声,酒杯掉落在桌面上,里面的红酒跟着声响飘飞起来,洒向四周。于兰兰刚刚失神的样子,也由于这个声响,变得走向极度的惊愕,然后又趋于平静地坐在那里。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一瞬间思绪好象是静止了,感觉也好象消失了。不过这种情形,也象是要发生什么暴风骤雨般场景之前的宁静。
坐在对面的王浩到是反映很快。他见有红酒滴溅在于兰兰的衣服上,又见她呆坐着那里,他就赶紧站起身,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湿毛巾。他本来想隔着桌子递给她的,但看见她还没有缓过神来,他就直接拿着毛巾过来,想替于兰兰擦试衣服上面的酒渍。当他替她擦掉上衣上面的酒渍,准备凳下来去擦她裤子上的酒渍时,于兰兰突然从正面搂住王浩的脖子,睁大着眼睛看着他,而后极其迅速地用嘴唇来摩挲和寻找着他的嘴唇。
显然,王浩对她的这一联串的行为和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理准备,他此时的状态显得极其的措不及防,他的神情比较狼狈。而又由于刚才的那些动作很突然,于兰兰的行为又来的过于迅猛,他们两人现在搂抱的姿势,也是非常不舒服和别扭的,甚至看上去都好象显得很滑稽可笑。他一刹那身体动也没动,神情还没有有任何反映。这样僵持了不一会儿,王浩稍微动了一下肩膀,他想从于兰兰不舒服的搂抱姿势里面挣脱出来。然而,这时的这个女人,显然是非常固执,不愿意松开一点点手。仿佛如果现在她松手的话,好象她自己以后的幸福就从此溜走了一样,此刻,她竟然比刚才搂抱地更紧了。
人有的时候就算意志力再强,也有被什么东西奚落的时候,何况是一个有着许多情怀和感性的,而且生理又十分正常的男人。王浩经不住于兰兰似水柔情一般的磨蹭,心中滋生出一股无名的激情的冲动。随着这股热流,从心中不断地向身体的其他部分的涌入,他对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这种充满柔情的诱惑给予了火热的回应。于兰兰这个时候,也从王浩热烈的动作当中感觉出他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她觉得他的嘴唇在自己的脸上颤抖一般的蠕动,动作虽然不够成熟老练,但却能让她感受到了一种确切的真实和那种男人最原始的张力与涌动。于兰兰就这样反而被王浩忘情的拥抱着,她艰难地喘息着,一股隐藏于深深内心的,盈满于千万种柔情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悄然地滑落出来。于兰兰还从来没有感应过心灵如此这般强烈的震撼过,此刻她和他也就没有了思想,也没有了理性,现在这个女人就想用自己的身体来等待这个男人最切入最深刻的眷顾。而此时的这个男人,也已经到了自己别无选择的境地,他就抱起她毫无选择目的的进了房间。他们俩一起跌落在床上,相互迫不及待地允吻着缠绕着。王浩不顾一切地向眼前的这个女人显现出雄性的粗虐,他这个时候好象已经变得十分的动物性,失去了他一贯固有的绅士风度,他不愿意温柔缓慢地消磨自己的激情。所以他很过分粗鲁地撕开于兰兰的上衣,并且又非常霸道地挣脱了她裤子上纽扣和拉练的牵拌。她也并没有因此责怪他这样的对待自己。于兰兰甚至从内心深处极力的期盼这种时刻的来临,这种能带给自己至情至爱极度宣泄的机会的光顾。此时,她没有考虑得太多,只是想把长时间压抑的情感和正常女人生理上的欲求,没有任何的意念与束缚完整的表现出来,然后再让自己从心理上和生理上达到那种极致的满足和消魂一样的宽慰。
而王浩对着赤luo着的,皮肤犹如丝绸一般的于兰兰,激情的迸发到无以加复的地步。他的紧张,促使他的动作坚硬僵直,他身体大部分的部位都好象是在哆嗦、在使他手脚无措。好在她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了他消除这种局促的最妥善的诱导,他的激情才没有被贸然的消耗掉。这样于兰兰就享受到了,王浩那种非常原始性质的雄性所带来的具有强烈张力的快速撞击。在那个比较短暂的瞬间,那种魅人心魂的快乐,甚至都让于兰兰感觉到了一种快要达到死亡边缘的眩晕,好象整个痉挛的身体,在被什么外力的冲击下得到了彻底的放松一样。是不是人生最大和最美好的快乐,就是与自己心爱的人这样的在一起呢?以前于兰兰可能有点混沌,但现在的她,的确知道了自己就是需要这样的心理和生理上的体验和享受。(——续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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