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轩程共勉
四月的北方空气凝结,冷雨肆意飘零,从不照顾我们身在异乡的孤寂心情。无处躲藏的凉气,从头到手再到心最后流经脚心散发出来,那是一种无边无际阴暗的冷。呵,冷啊……这是从家乡归来之后的几天里,一直不变的天气和一直不变的我,这样的天气是我心情最好的写照。
当日光散尽,当我们被包围的暖意融融的时候,从这样的文字走进那样的文字,从许多人的心情一直走进自己的心情,*窥于自心,融合于潜规则和情理的不断升华和鞭策,我把它统归于在大而红的光束慢慢散去的时候,存留于思想境界的事物,渐变和堆积的过程,最后沉淀到最深处,便有了几分份量,称为情结或心结。于是,在这种大的前提下,粗略的加了几笔灰暗的色调,就象霜重色愈浓一样的苍茫厚重和大气。
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轮红红的太阳,而每个人心中的阳光散去之后所点染的景色也就千差万别了。
一、四表姐哭了
四表姐哭了。当儿女们把钱放在她的手上,准备给她盖新房子的时候,四表姐真的嚎啕大哭起来。这个时候儿女们慌了,不知所措的问到底是怎么了?四表姐说,她想姑姑和姑父了(我的父亲母亲)。四表姐的儿女们终于在二姐那里找到了父母的电话号,或许真的心有灵犀,就在四表姐想分享她幸福时刻的时候,父亲的病理结果出来了,令人担忧的事终于发生了。
前几年父母六六大寿,和其它的表姐姐们见面的时候只有亲切和感动。我知道,其实她们都很幸福,只有和四表姐见面的时候,我们的心酸往事以泪的形式瞬间的倾诉出来。四表姐夫去世的早,对于家来说,四表姐心中的那轮太阳永远的消失了,而留下来的是她们母子的苍凉和苦难。
常常,眼前总是浮现出母亲描述四表姐半夜起来在豆腐房中的身影,还有寒冬腊月里夕阳渐下的苍茫中,四表姐推着自行车在外面卖豆腐时的吆喝声冲击着我的耳膜。我不爱吃豆腐,但是每次遇到卖豆腐的人,总要买一些,就象在买四表姐的豆腐,这样她就会一称一称很快的卖出去,早早的卖完回到家里歇息。
二、父亲病了
四月初的时候,病休的我正在家里打点滴。姐姐发来信息说父母非常想念我,希望我能抽出时间回去一次。随后我给父母去了电话,才得知父亲的咽炎又犯了。并且检查之后做了病理,等待三天之后的病理结果。父亲说的轻描淡写,我当时没有太在意,但还是为父亲查了一些网上的资料,电话念给父亲听关于咽炎的注意事项。晚上,和姐姐语音聊天的时候,才知道父亲病情的严重性。因为在这之中,姐姐和弟弟私下里已经和医生进行了沟通。如果说真的有晴天霹雳,那么此时,我的大脑已经达到真空状态,进而五腑六脏纠结一起,感觉血一下子就从脑壳里涌了出来,那阵功夫,即使有人用刀来剜我身上的肉,都不会有疼痛感。
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就这样瞬间的要倒了,儿女们在您这棵大树下已经乘凉了好多年,我们喜欢叶的摘叶,喜欢枝的折枝,而您风霜依旧,摇曳依旧,从来不抱怨儿女,不索取儿女。我们源源不断的从您的目光中感悟到世间的真谛,从您的话语中聆听为人之道的教诲。这一切,我们还没有精研细磨到内心之中运用到生活中来,还没有做好为您这棵老树修建一个挡风墙的准备,父亲,您就病了,病的我们如惊弓之鸟,夜不能眠。
父亲,您知道吗?在我心中的感知,您这棵树应该是根深蒂固的,永不苍老的。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家有一幅墙壁挂画,每当逢年过节的时候,您都要拿出来挂上一段时间。画是幅仙鹤图,图的两边有对联:福如东海和寿比南山。还有妹妹专门为您70大寿绣了一幅百寿图十字绣,里面有一百个不同的寿字,大红的底衬着金黄的字,针脚细密,工稳,是幅非常优美的工艺品。父亲,此时,我多么想再回到童年,再听您给我们讲《水浒》讲《西游记》和《三国》……
从前那么精神矍铄的父亲是真的病了,看着弟弟为您穿着病号服拍的照片,看着您满头的白发,白的眉毛和白的胡子,唉!我不由得浑身一个冷颤,才感觉此时的您真的是一位慈祥的老人!父亲,迎着风,傲着您的骨,快快的好起来!知道吗?每当听到《最浪漫的事》这首歌的时候,就会想到您和母亲在晚风中手搀手的情景。
三、丁香又开了
用“去年今日此门中”来形容今年的丁香又开时的心境,最恰当不过了。于是,为了寻找旧迹或是从前,我打开了烟雨的空间,打开了久违的心情篇章,任思绪慢慢铺开了一地的零乱后凝结的墨香,深陷其中的我,往事在心中不能自拔的拔了拔,那么的拖泥带水。
《又是一年丁香开》中的序:那一年的丁香开了,和同学散步在校园。人们都说丁香苦,而我为了验证真理,摘下一片叶子去咀嚼……如果说那些是过往,望着枝头开满的忧郁,我的心就到了天涯……又是一年丁香开,多少年过去之后,我没有再去品偿丁香之苦,有些遥不可及的念想,也都随着花开花落而失去盎然和秀色,一个季节一个季节的枯萎下来。
可以说时间是一付非常好的良药,能够治愈好多东西,包括你对生活的无奈和创伤,包括你对好多人的怀念。而我的怀念,总是在日光散尽的苍茫里,一个人踌躇前行的时候,一切都在心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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