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去另外一个城市进行半个月的实习,这是他们学校集体给联系的。目的是让他们在学习书本知识的同时,也能对社会和所从事的这个专业,有一个更加实际的认识与了解。这样也能有利于他们现在的学习,和将来真正走向社会或工作岗位时,对不同于校园生活的环境的适应,增加学生们实际操作,与真正融入这个社会的各种应变能力。
对于古丽外出去实习,于兰兰一个人,在下班回到麦康小区家里的时候,还是有些不适应。所以,于兰兰这几天在下班以后的时间里,倒感觉好象又回到那一阵,才和程耀坤离婚的日子里。不过她现在的心境里,可能有因为那一次偶然相遇到敏,和后来与王浩的几次接触的之中,稍微荡起的一点点改变。而这种变化来源于,她和王浩,还有敏的接触与交往的过程之中,渐渐恢复起的童年的那些已经遥远而又非常亲切的记忆。通过这种记忆,她又慢慢收拾起,青少年时期对王浩的特殊的爱慕之情,还有现在与王浩接触相处时,王浩留给她的某些非常良好和超脱的印象。于是这段日子里,于兰兰时常沉浸在,自己对王浩现在这种状况的暗自的窃喜中,又忧患于自身条件与命运无法介定的某些患得患失的忧虑里。所以,从她的行为和语言中,反映出来的一些现象,便多出了古怪矛盾与人无法正常理解的东西。特别是她,在与王浩看似比较正常的同学加朋友之间的接触,或是交往之中,由于她自己先有了某种既定的心理程式,和恐怕被别人发现自己心事的思想芥蒂,这样,于兰兰就非常注意平时在他们面前的言行举止了。但是,她这种想露又掩、欲罢还修不太自然的神色,反倒是更加明显地告诉了别人,她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是,王浩没有太过于注意于兰兰的这些反常的举动,所以才没有什么反映。
几次接触了解以后,于兰兰知道了王浩的生活习惯,晓得一般在自己下班的时候,王浩总是才起来不一会儿。所以有时,她在下班之前打电话过来,随便说两句无关紧要或是根本不着边际的话。不过很多时候,她那种话语和口气,有时让王浩听起来有点摸不着头脑。看似轻描淡写的说,但是却也能让王浩感觉到,于兰兰嗫嚅的语言背后的一丝紧张与惶恐。他当时除了觉得她有些奇怪,也没有过多的想到什么。其实,于兰兰对王浩反常的行为,是不仅仅表现在打电话这一个方面,还表现在那些不经意的想法,和许多下意识的举止上的。
由于古丽不在,晚上于兰兰一个人待在家里,没事情做又不愿意回父母那边,她主要是怕看见他们为自己的境遇而感叹和唠叨,所以时常就这样一个人出来随便走走。她这样无意识、随心随意、没有任何目的的行走了一段时间以后,她也就会很惊异,很突然的发见自己,会不知不觉地已经走在去王浩家的路街上了。而且,于兰兰也发现自己的状态,好象总有些飘渺无序不着边际。所以,她自己想,如果这时候要是遇见王浩或是敏,那样的场景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尴尬失态和狼狈不堪呢!但每个人都知道,你可以蒙骗任何人,就是欺骗不了自己,于兰兰也是这样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内心需要什么,她此时心里面也还是怀揣着,遇上王浩的希望或者说是某种急切的盼望能看上王浩一眼。只是更她喜欢,让自己与王浩在路街上的邂逅来的平和自然一些。
说真的,于兰兰每次走在王浩家的路街上,内心的争斗只有她自己清楚,象两股对立气流一样,旗鼓相当的在那儿对垒,在那儿僵持着。一方面,是女性的羞愧与有过婚史的疑虑使她驻足,另一方面,童年的那些美好的记忆与自己对爱的真挚强烈的盼望。每每这样,于兰兰都会在这路街上一人徘徊很久很久,热切的情绪和种种的顾虑,使她陷入了一种极度茫然与痛苦之中。不要多讲,反正寂寞的于兰兰知道,自己有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好几次一个人,孤单地站在路街上的时候,表面上看起来是平静无异的,但是那时的她内心争斗的缱绻,与齿换的激烈程度,只有于兰兰自己知道。于兰兰无法摆脱,那种对爱情和对男人的渴望。她也没有办法丢弃,女人的那些固有的羞涩与自身遭境的束缚。此时的于兰兰是,痛苦难熬也是快乐甜蜜的。有的时候,她甚至想撞见敏,这样,她就可以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与敏一块去王浩那里坐一会儿和他讲几句话。此时的于兰兰连这样的行为,都觉得是一种心灵的满足与慰藉。
一个人如果爱另一个人到了某种程度,他便很自然而然,不由自主地表现出,对别人的排他性。他(她)总是希望自己和所爱的人单独相处,而且做起事情来很少有必要的理性,女人更是如此。于兰兰每次在去王浩那里的时候,总是想遇见敏或是打电话和敏约好。可是如果真的去了,她知道,不一会儿自己的内心,就开始巴望敏有事情快一点离去。她那时嘴上不便说什么,但她的那些神色与姿态却非常明显的表现出,敏在她与王浩之间的多余。哪知道敏却是个木头。不但感觉不到反而只要于兰兰在,他好象越发喜欢在王浩这里玩了。每当这时,于兰兰就在心里面忧怨责怪起敏来。她恨敏是个死木头,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一点成人之美的品格也没有。这样的情形反复出现了几次,于兰兰便总结出,如果以后她要是想和王浩单独相处,最好还是不要遇见或者是叫上敏。到是王浩在这样的时候,没有觉得于兰兰和敏之间有任何不正常的现象。因为他知道敏没什么事情总是喜欢来他这里玩,就是他有事情做,或是在看书甚至是在睡觉,敏也会这样不出任何声响的,坐在他这儿翻翻书报杂志抽抽香烟,这样的情形已经有好多年,他们之间都已经彼此习惯了。(——续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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