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雪枫
时间在被聊起时。总不免沉寂。都说。它如汤剂。治愈那些在心底扩大的偏执。宿命是一场不可掌控的游戏。每一次的相遇都注定是一场迷藏。倚靠着心里的欲念与极端。笃定不移的相信。很多事情的相逢。不可幸免。
一年来。孤守旧地。那些疾走在悬崖边的情绪。摇摇晃晃。没有人会等在适当的时间里予以一个拥抱。更没有谁会对谁的疼痛感同身受。死去活来。挫骨扬灰。都只是一个人的事。曾信誓旦旦期许的不离不弃。所说的不过是当时。
隔着网络相遇。有没有人会思念一张素未谋面的容颜。誓言说得太重。任谁都将麻木。温暖许得过多。阳光也会污浊。若给不起承诺。请勿信口开河。承欢之言及他年艳靥。不过一层韶彩流离的埃宇。拭去后只是沟壑起伏枯朽不淑。
世上没有那么一座秋千。承载了不曾遇见的童年。
世上没有那么一场旋转木马。让彼此朝着背影相爱。
如若有。那不过一回苍老的秋千梦。梦生梦灭。你不是我的救赎。我亦不是你的福祉。
如若有。那不过一场追不上的木马戏。你与我的背道而驰。再也不会在世界的背面生死不放。
走过那么多的路。却走不进你的故事。看过那么多的书。却不曾奔赴你的情节。
昼夜不分的妄念。一首歌整日整夜的循环。耳鸣。于是头痛。翻来覆去的生活衍生出绵长而庞大的厌倦情绪。我死了多久。便走了多久。那些说过累了就停下休息的人早已不在。如果全世界都只是过客。那么谁是归人。
如是你闻。说我无情无义也好。寡淡冷漠也罢。仅仅想以自我的庇佑泅渡暗河。有些感情容不下一丝一毫的悖离。有一次便再也回不去最初的单一与纯粹。喜恶愈来愈尖锐。突然间沉默下来时。总会想。我是不是某些人无聊时打发时间的对象。而这个对象的定义是。任何人。
时常会幻想有一场盛大的出逃。归来时便能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然。穷途末路并非任谁都能向死而生。犹记得某个人说的。没有人比你伪装得恰如其分。天生的演员。嵌去血肉的面具。那时只是笑。笑过便敛眉不语。谁也看不出我在挣扎。反复的情绪。凌乱的生。那些会在承诺面前伪善的想要离开的人。我的春夏秋冬。
从来不曾挽留。也没资格挽留。那些离开的或者正在离开的人。我只能言不由衷的说着释然的话。开不了口的舍不得。然。谁也不懂。谁也不在。
有些情感只能自给自足。而我要的总是多不可数。爱得过于深重疼痛便不再是爱。它已然成为肉体与精神纠缠的麻木机器。某个以为已弥合的缺口总在瞬息以不曾预想的姿态袭来。溃烂。然后流血。排山倒海。信马由僵。
圣诞节那日收到一些离开的人发来的祝福。手机兀自在掌心里震动不休。却茫茫然不知所措。曾是最美好的时光。后来却只能一个人失忆。
离去时没有挽留。仅仅只是一句感谢。感谢你来过。感谢你离开。感谢你是照耀过我的光。感谢你给的冷却的温度。偶尔会问自己。如果时光倒流。那么是否会后悔。答案是不会。是的。不后悔遇见。不后悔路过.只是那时忘了对你说。对不起。没能把你留在我的世界里。
回忆是最完美的谎言。倾尽污秽与剧痛的快感。残忍凉薄。人情冷暖。这原就是最惨烈的成长。我庆幸我还会痛。所以有知觉。却也难以成言。言语沦陷是意识清醒里最为尖刻的暗讽。
这是2010年的最后1日。如是祈求。自此。不必身如琉璃。心似菩提。这是如今。不念归期。
自然。真实终是幻景。行走。在猫自持的眼眸里。
2011年。愿生活丰富多彩。岁月安康.
作于2010年12月31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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